的水被混浊的灰暗颜色染脏。刚刚还让人觉得好喝的水,才不过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洗了脏抹布的关系。那么,抹布为什么会脏?这是因为擦了教室的架子与黑板等物品。
既然如此,教室为什么会脏呢?
这是大家使用的教室,谁也不想故意把教室弄脏,只是在这里生活就会自然产生的物质累积所致。
前往学生会的途中,佑麒在校园各处目睹让他很在意的景象。
有好几名学生聚在一起拿着接力棒跑步,或练习移动一些很重的东西。
虽然佑麒无法确认他们属于哪个班级、参加哪个项目,但他可不觉得这与运动会毫无关联。
看样子并非高中的全校学生都很冷淡。
问题出在B班吗?还是说,那些「嫌麻烦的家伙」刚好全都集中在自己参加的项目呢?
不管怎样,对佑麒来说,他觉得这个问题难以解答的程度,足以跟安德烈学长的「像与不像」匹敌。
姑且不论理由为何,起劲或冷淡的基准究竟在哪里,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答案了。
「什么?」
佑麒一脚踏入近来人口密度很低的学生会,等待同伴造访的柏木学长开口的第一句话让他不禁反问。
「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大家好像都会迟到。」
回答之后,柏木学长把装在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
「大家?」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大家指的就是除了待在这里的我、小麒你,还有少年之外的人罗。」
也就是安德烈学长、蓝波学长、日光学长、月光学长,以及爱莉丝与高田吗。大家都事先说明会晚到,然后去了某些地方;至于安德烈学长,他好像先跑了一趟学生会,为柏木学长泡好茶之后才离开。
打扫完教室之后,与佑麒一起来到这里的小林,只说了一句:「这样啊。」就越过伫立在门前的佑麒,快速走向桌子。可是,佑麒不像小林一样对状况有所把握,能以一句「这样啊」就理出头绪。
「为什么?」
他没有朝向桌子,而是走往房间内侧那张厚重书桌。因为柏木学长就在那里。
六个人的学年、班级、氏别与社团活动都不相同,却偶然在放学后都有事情要做。虽然无法说百分之百不可能,但判断他们有相同的理由应该很普通吧?
「他们去参加运动会出场项目的集会了。安德烈与蓝波他们被两个不同地方叫去,所以得换地方开会,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这里。」
柏木学长一边翻着小册子,一边回答。今天是正式选拔选手的日子,集会时间重复似乎也无可厚非。
「柏木学长您呢?」
「我?」
是的。佑麒点头。总是很忙碌的柏木学长,居然像负责看守的学生那样被留下来,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跟小麒你参加同样的比赛,只有我被叫去不是很奇怪吗。」
柏木学长撩起浏海笑道。
「话是没错啦。」
但是,佑麒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有百分之0.01的可能,大家会瞒着他进行集会,毕竟他是无归属。这样的话,小林如果被同学疏离也就可以理解。
昨天班上进行的那场决定选手的多数表决,仍旧让佑麒觉得在意。
但同时属于源氏与平氏双方的柏木学长不可能被排挤,这么说来,果然应该将原因归咎于不同竞赛有不同热情度罗?就连小林也是因为与佑麒一样参加骑马打仗才没有被叫去。
这么思考的话,目前骑马打仗与班级对抗接力赛属于冷淡组;社团对抗接力赛、滚筒赛跑、障碍赛跑、太太在哪里,还有交通工具赛跑是起劲组。
各组的共通点是什么?佑麒走回桌边的同时思考着。
是不是起劲组当中,名字里有「赛跑」的竞赛比较多?不对,选手只因为竞赛的名字就涌出或失去干劲实在很奇怪。若是这样,奥运的比赛项目全部加上「赛跑」这两个字可能比较好。不过,花式滑冰之类的比赛,还有可能搪塞得过去,「摔跤赛跑」或「举重赛跑」的话就不知所云了。
(我到底是在烦什么去了。)
对了对了,我正在把竞赛区分成起劲与冷淡两部分,然后找寻共通点。他心想。
『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家伙会参加团体竞赛。』
安德烈学长说过的话突然浮现出来。
(难道是看竞赛能否只靠一人参赛?)
以赛跑为名的竞赛之中,一个人以赛跑的方法从起点跑到终点,一边越过障碍等等的比赛是个人竞赛。尽管没有加上赛跑两字,但「太太在哪里」也是这样的比赛。但若是如此,将社团对抗接力赛算进起劲组就矛盾了。虽然社团对抗接力赛与班级对抗接力赛的队伍组成方式不同,但其余部分几乎完全一样。
(还是说,这也是「没来由」吗?大家没来由地起劲、没来由地冷淡吗?)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某样东西猛力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啪!
「好痛!」
「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