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小小的薄片状物体捡起来,才发现是张图书证。
竟然会将图书证遗落在图书室里,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傻瓜。他查看了一下姓名,而上面写的是「福泽佑麒」。
「这……还真是……」
这的确是个夸张的傻瓜,而且这张图书证还被学生会副会长安德烈学长捡到,只能说这家伙完全被上天抛弃了。
如果这张图书证属于陌生的平氏学生,礼一就会将其交给图书委员,并且指示图书委员严厉地告诫那名学生。
如果这是源氏某个学生的遗失物,他就会去对方的班级并直接训斥。
可是,福泽是无归属的学生。
「好啦,这该怎办呢?」
总之,礼一先翻开自己的白色学生手册并将图书证夹进去。说不定哪天能用在某个地方。尽管他这么想,却认为自己就算忘得一干二净也无所谓。
心情就如同最近这一阵子笼罩在心中的郁闷乌云散开、光束照射下来的感觉。而且还是分别名为录像带与图书证的两道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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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礼一因为好奇福泽会不会发现图书证遗失而回到这里,所以暂时在阅览室待了一下(当然是为了看他哭丧的表情),可是那家伙并没有回来。
不知道是他没发现东西遗失,还是在错误的地方寻找,可是礼一没有闲到可以一直等待一个不确定是否会出现的人,因此不久之题他就离开学校了。当然,录像带在他的书包里,而福泽的图书证则是夹在学生手册中,藏在胸前的口袋里。
有趣的事情就是越等待才能越是长时间仔细品味。
因为这些事情的缘故,礼一隔天早上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
由于情绪高涨,所以为了最近将打扫学生会室当成早晨日课的他们,礼一打算提早到校并打开学生会室的门锁,然后等待他们的到来。自己居然做出这种很像善良学长会做的事情。
「对了,你昨天说要去图书室,有什么收获吗?」
礼一像在若无其事地闲聊那样对福泽说话。虽然他想装出一副对这个话题不太关心的态度,可是双颊就是忍不住向上扬。好了,看看福泽会采取什么态度,再怎样也已经注意到图书证不见了吧。如果他是个还没发现这件事的呆子,就让他借着这个话题注意到。
「关于这件事啊。」
福泽停下拿着扫把扫地的手并说道:
「去是去了,不过因为有点忙乱,所以没有好好地找书,我会利用今天的休息时间再去一趟。」
「喔,是吗?」
所谓忙乱指的是什么?
忙乱的原因,是因为遗失了图书证吗?
还是说,这个词只是比喻呢?
礼一为此相当在意,但既然已经表现出不太关心的态度,也就不能继续追问下去。
「安德烈学长,您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东西放在椅子上。」
先前在擦桌子的有栖川,拿着那个包裹走了过来。
「喔~~那是福泽的东西。」
要解释实在很麻烦,所以礼一就全部推给旁边那个男人。
「小麒的东西?」
心中没有丝毫坏主意的有栖川,以纯真的双眼询问福泽。
「这是什么?」
「那是……」
福泽将有栖川带到房间角落,然后以微弱的声音悄悄解释,礼一看到福泽的举动,心想这件事对他来说,大概除了屈辱的惩罚游戏之外什么都不是吧。
「什么~~!?」
惊讶的声音从一年级学生的集团中扬起。
「要一个人在全校学生面前……」
「真是不好受啊。」
「而且说到『安来节』,不就是泥鳅舞吗?」
礼一心想,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你们就更慌乱一些吧。
「你们不知道吗,这可是很光荣的事喔。」
「很光荣吗?」
礼一对这群一脸讶异的人说了句:「没错」,并且点点头。
「这是代表学生会所做的表演。这是件无法交代给其他半调子学生的重要工作,而学生会会长觉得让福泽去做的话一定办得到,所以亲自选中了他,这点你们可别忘记。我认为你们这时不该同情福泽,而是要为他盛情加油,这样才是朋友真正该做的事,我讲的没错吧。说起来,我去年也受命负责这个表演,不用说,我现在依旧觉得当初有表演是件很好的事情。」
我赢了。
「是、是啊。」
「加油啊,小麒。」
「只要有我们可以帮忙的事情,你就尽管说。」
要拉拢一年级学生简直易如反掌。礼一满意地转过身去,只不过他仍旧全神贯住地听着那群家伙说话的声音。
「安德烈学长人真好耶。」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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