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对决也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如果我输掉的话就得任凭学生会使唤,不管怎么想都不公平嘛。况且就算我赢了,也只能维持现状而已。」
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并无益处,而且也不是该对柏木说的话,但佑麒就是无法忍住不讲。
他心中对于自己必须苦闷地面对每样事情感到疲累。因此,他讲这些话的对象不一定非柏木不可,目的也不是为了获得有建设性的意见,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宣泄心中这股恼人的情绪。
「你不只是行动,就连思考方式都横冲直撞的呢。」
佑麒听到的,是柏木略带讶异的低语。
「什么?」
「虽然我对于安德烈向你宣战的理由,也有一些无法赞成的地方,但是我认为这场比赛不能说完全不公平,所以我当时才会默不吭声啊。」
如果我认为这件事再怎么想都缺乏公平性的话,就会当场介入并阻止你们了。柏木一脸认真的说着。佑麒心想,你那时候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安德烈一句怒吼而闭上了嘴啊。尽管佑麒这么想,却又认为要是抓着这点反讽,他与柏木的对话就不会再进行下去,因此并没有多说。
「你说这场比赛没有不公平,又是什么意思?」
佑麒一问完,柏木立刻竖起一根左手的手指并笑着说:
「首先第一点,这场对决的走向从头到尾都由你掌握。也就是说,情势会在你的努力之下有所改变。安德烈什么也没办法做,只能等待约定的日期到来。」
「那第二点呢?」
既然有第一点,那应该也有第二点吧。果然,柏木的左手竖起第二根手指。
「如果你赢了,那么你所得到的绝对不会只是维持现伏,但即使你输了,最后必须任凭学生会使唤,也会附带足以互抵,不对,是价值超过你所失去的东西的奖励。」
「你说的奖励是什么?」
不管输赢如何,都不会有损失。佑麒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何不自己思考一下呢。」
佑麒见柏木似乎不打算告诉他,于是换了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安德烈是考虑到这些才向我提出对决的吗……?」
「我不清楚,不过我认为他应该没想到这么多吧。他那个时候好像满脑子都是要将你当成仆役来使唤的念头。话说回来,小麒。」
柏木停住脚步然后盯着佑麒的脸。呼出的气息都拂到脸上了。距离近到柏木若是再向前靠十公分,两人的嘴唇就会贴在一起。
「提到安德烈的时候,至少在他名字的后面加上学长这两个字。毕竟他是二年级,而你是一年级。」
「那么,我也必须叫你光之君学长吗?」
佑麒心想,两个男人应该不致于接吻吧,所以这是懦夫赛局(注3:Chickenrace,泛指测试胆量,如两车对开不踩剎车、向悬崖直冲而去等比赛,先躲开的人就是输家),先把脸别开的人就输了。
「光之君这个名字不需要加敬称,但若你想使用敬称的话,就叫我光学长,不然叫柏木学长也可以。不论你用哪个名字叫我,我都会回话的喔。」
柏木露出微笑之后就将脸移开,因此佑麒才会疏忽大意。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柏木的嘴唇就像影片倒转似地回到佑麒面前,并在剎那间轻触他的双唇。
「你最后实在太粗心了,小麒。」
柏木洋洋得意地俯视佑麒,而他则是卯足全力以不服输的态度冷冷地回看柏木。
「……学长你是同性恋吗?」
「你说呢?」
这是什么答案。会去吻同性者的男人就是同性恋吧。对于十五岁、恋爱经验零的佑麒而言,他脑中只浮现出这种直接了当的答案。
「那就先这样了。」
柏木轻拍了一下佑麒的肩膀,接着以小跑步走下源氏之路。
(唔哇!初吻居然是跟男人啊!)
这股惊愕的感觉慢慢环绕住佑麒的全身。正当他打算伸手擦拭嘴唇之时,背后冒出了「福泽」的呼唤声。
「高田……」
高田是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他该不会目击了刚才接吻那一幕吧?由于佑麒担心太多,所以就连将手举到嘴边都做不到。
「那个我刚才瞄到一眼的背影,是不是学生会会长啊。」
「呃,是吧,好像是。」
高田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他踮起脚尖,想看看是否能看见前方那个已经失去踪影的人影。
「那个人真的很厉害喔,他一年级的时候,源氏与平氏好像还争相要他加入呢。据说无法讨论出结果,所以他最后就同时加入两方。」
世界上明明也有同时被双方排挤的人啊,待遇差太多了吧。接着,高田还告诉佑麒,柏木学生手册封皮的里外两侧是不同的颜色,不过,他似乎也不知道封皮外侧是红色还是白色。
「对了,你刚才和学生会会长在讲什么?」
「咦?只是打招呼而已啦。」
总不能说自己被他亲了吧。佑麒随便搪塞过去。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