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之战之类的吧?如果目的不是为了统制,为什么要那么做!」
「看样子,你好像在备方面部有很大的误解……」
伊拉斯笑着叹气,然后不慌不忙地停下脚步,面向拉比莎。
「是否参加集会是个人自由,也不是听了托宣之后,就一定要遵从那个命运。他们的行动都是自发性的,不能以此责难我们。」
伊拉斯说话时,那双细长的眼睛定睛凝视着拉比莎,拉比莎不由得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他所说的,当中也有受到感化的迦帛尔人自发性行动的部分。
不是随便听了就相信,是他们的教义与原本就在自己心中的真实契合,所以才接受了——把拉比莎关起来的男子也这么说。
「……可是,让他们相信的是……」
(不行,这样简直和小孩耍赖一样。)
虽然拉比莎无法认同,但再这样下去,自己显然会站不住脚。
为了让心情平静下来,拉比莎姑且闭上嘴巴,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伊拉斯。
(真让人恼怒。好像和他们没有关系,都是迦帛尔人自己要做的。)
那是不可能的。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奇怪,都是因为他们介入的缘故。
把迦帛尔的罪正当化的说法,和掀起战争的风潮,全都是伊拉斯所率领的占星之徒带来的。结果他居然满不在乎地说与他们无关。
自顾自地煽动之后就不管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看样子,我们好像真的被严重误会了呢。」
伊拉斯看着拉比莎气愤的脸自语着说,然后举起手。
「站着说话也会累,接下来的话就到房间聊聊如何?」
不知不觉好像已走到了原本的房间。伊拉斯马上撩起一旁墙上的门帘,另一只手指向房内,催促拉比莎进去。
尽管犹豫了一瞬,别无他法的拉比莎仍只能乖乖走进门口。伊拉斯也很快进入房间,把烛台的火转移到房间里准备的油灯里。
「尽管如此,我真的很同情你呢,拉比莎阁下。」
伊拉斯的视线落在逐渐燃起的火焰上,同时再度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开口说道:
「那些人应该要保护住好不容易得到的真实与平稳,却践踏你,只会要你担负责任。你已经处于不管做不做都会受到责备的立场。真是很不讲理呢。」
听到这番话,拉比莎猛然停下脚步,注视着在桌子上方弯下身体的白色背影。
灯火稳定在一定的亮度,朦胧地照亮了整个室内。拾起头转身的伊拉斯,看到拉比莎还站在房间中央,于是用手指向她背后的床。
「请坐。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不会再靠近你了。」
伊拉斯一边说,一边从桌边拉出粗糙的木椅坐下。
看到伊拉斯坐下,拉比莎才回过神来,怯生生地走近床铺。她刚刚杵在那里,与其说是对伊拉斯怀有戒心,倒不如说是被他的话吓到。
(为什么突然说那种话……)
拉比莎不自然地坐在床上,把手放在膝头,她发觉自己的内心有点儿动摇。
一不留神,伊拉斯的话就一点一滴地在心中响起。
为什么对这种事……在内心深处如此想着的自己,其实一下子就赞同了伊拉斯的话。她也认同地想:原来如此,状况很糟呢。
(……不要被扰乱了。仔细思考吧。)
对方的立场和自己相对,把他的话全盘接受是很危险的。
(说起来,我会遇到这种事,都是这些人……)
「你认为如果我们没来到迦帛尔会比较好吗?」
伊拉斯彷佛看穿拉比莎的心思般说道,拉比莎惊讶地拾起头。
「为了改变接受星之教义的迦帛尔人的想法,你认为得设法改变正巫女殿下的托宣,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是吗?」
一下子就被说中目的,拉比莎身躯一震,露出狼狈的模样。
(要敷衍过去吗……!? )
在那一瞬间,好几个用来否认的词汇在拉比莎的头脑中打转,但结果在她说出口之前,伊拉斯抢先开口了。
「你卓越的行动力值得称赞。可是你搞错了。战争的火焰打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引起的。我们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轻易消去,就算没有托宣,也会因为其他事情引燃吧?因为这是他们自身的期望。」
「是……是吗?我倒是不那么认为。」
拉比莎忍住胆怯的心情,终于开口反驳:
「接受你们的教义的人,其实应该并不想打仗。可是他们被为了保护平衡啦、命运之类的话语操弄……」
「你要那么想是你的自由,但仍然不能用来责难我们。」
拉比莎感觉到,伊拉斯的语气出现了些许的刺与冷漠。
「我们依循着我们的信念,向许多人宣传星星的指引。虽然在迦帛尔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但你不在其中。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吧?」
「那……或许是那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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