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女主人听了这句话以后就笑得阖不拢嘴。她眼角泛泪,点了点头。
「真是厚脸皮!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好,我就当你们的保证人。在这里签名吧。」
杰泽特嘴角浮现了坏心眼的微笑,在兽皮纸上签了名以后握了女主人的手。
「我对你抱以期待,好好干喔。你们要是获胜就可以得到五千枚金币:至于我就赌你们来拿奖品……呵呵,这回的奖品可惊人了,想听吗?」
女主人瞠目瞪着两人卖起关子,随后缓缓开口:
「想不到吧,是辛姆辛姆的种子!是同夥的黑市商人从前园丁手上买来的。」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结。
「……咦?」
拉比莎下意识地出声以后才发现自己出了纰漏,赶紧站正。但她的惊呼确实传进了女主人耳里。
「喔呀,看来小伙子很清楚种子的价值呢。不过不行喔,你们的报酬顶多就是五千枚金币。至于辛姆辛姆的话,一小块碎屑就能赚那么多了。」
女主人眯起眼睛,拉比莎回以模棱两可的微笑。幸好她看起来没起疑。
「我们会成功的。比赛是明天深夜吧?」
杰泽特自然地转变话锋,女主人点头。
「对,照惯例一向在新月夜举行。明天深夜二刻,到南边城墙外来。」
事情谈妥后,两人离开了房间,艾妲等在门外。在杰泽特打发她的这段时间,拉比莎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辛姆辛姆的种子……前园丁?)
尽管她一头雾水,脑海中却率先浮现了一张脸。
(怎么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们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豪宅,走在路上。
「……拉比莎?你从刚才就怪怪的喔,没事吧?种子的事就算在意也没用。」
「嗯……」她连杰泽特诧异的声音都听得心不在焉。
(总之,明天再去看看,去见宰杜……)
她在内心重复这句话,不断说服自己,除此之外就顾不得其他了。杰泽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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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雪一脸苍白地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兽皮纸。
要屏息凝视才看得出她拿着纸的手正不断发抖。
那卷用红蜡封缄的兽皮纸是一封信。
那块蜡上方写着「致艾雪」这行字,笔迹毫无疑问是出自哈迪克之手。
这对兄妹的去向至今毫无线索,实在令她坐立难安,于是她来到哈迪克位于圣园的房问,然后在茶具旁发现了这封信。
「——咦,这是……」
她的声音比手更加颤抖。
艾雪恍然大悟:哈迪克留下了唯一的线索给自己;不是别人,是自己。
当她理解这点时,立刻浑然忘我地拆开蜡封。自己之前到底在拖拖拉拉什么啊!尽管她气自己气得头昏眼花,依然拚了命阅读信上的内容。
『给亲爱的艾雪:
原谅我突然消失。倘若我过了一个月还没回来时,我希望你能读我放在置衣箱里的手札。
记住,一定要等一个月。一旦你读了手札,之后该如何处置,我希望交给你自己决定,这点还请你见谅。那到底该公开、还是该深藏心底,就连我也不晓得。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消失的理由。突然这样冒昧地拜托,我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我事前也没跟你商量,你想必会生气吧?我无时无刻惦记着你的幸福。
——不是英雄的一介凡人 哈迪克笔』
艾雪反覆读了三遍,恍惚地伫立在原地好一段时间。
「这是什么……」
旁人一眼就看得出她拿着兽皮纸的手剧烈发抖着。
她一头雾水。这文章写得简直就像是哈迪克自己不告而别似的。
实际上并非如此。哈迪克是受到盗贼袭击,被折断拐杖并流着血消失的。这点从拉比莎房里留下的痕迹就可以证实——
想到这里,艾雪赫然睁大眼睛,某个作梦都没想过的推测掠过脑海。
(这么说来……哈迪克那天晚上溜出了圣园……独自一人!)
就算迦帛尔治安再奸,半夜一个人出门实在令人无法赞同。尤其圣园是禁止无故出入的。哈迪克却打破规炬,拖着无法行动自如的身体去找拉比莎。为什么?为了去见即将踏上艰难旅途的妹妹,这是当然的。但如今想想,目的并不见得只是见面而已。
呵我那个哥哥真是死脑筋』——拉比莎的抱怨忽然浮现。
(哈迪克一直反对拉比莎当使者。就算已经接受圣别了,他那个人也不会轻易放弃……!)
哈迪克是个正经的男人,他不会毫无根据就否定或毫无确信就发言。他要是反对,就是打从心底反对,这也意谓着他对这个意见有十足的自信,并且已经下定决心为此行动。
反对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