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确实好几倍。」
「……这样啊……」
拉比莎足足犹豫了五分钟以后,终于下定决心。
「好,就这么办。然后我想顺便再拜托你一件事。」
拉比莎虽然戚到些微胆怯,仍然鼓起勇气说了:
「教我用刀。」
「……不行。」
杰泽特垂下睫毛,迅速回答。拉比莎的刀如今顺理成章似地挂在杰泽特腰上。
「为什么?我是安逸惯了的呆子对吧?既然这样,你就教我战斗的方法。」
「你保持这样就好,靠精灵的力量防身就够了。」
「这样哪够!我绝对饶不了沙岚旅团!」
火堆瞬间猛然窜升,但立刻就陷入沉默。
「……先睡一下吧,天就要亮了。」
杰泽特说完后便回到原本的位置,裹了毛毯就背对拉比莎躺下了。拉比莎也只好钻进毛毯。两人夹着火堆,背对彼此。
枯枝劈啪燃烧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不久也逐渐减弱。杰泽特发觉火堆对面传来隐约的呜咽。
就算咬紧毛毯或沙也压抑不住,宛如泡沫的叹息度过沙漠寂静的夜晚。
杰泽特听着叹息,目不转睛地看着泛鱼肚白的天空。
裹在毛毯中的他浑身发抖。尤其是手,像麻痹了似地颤抖、不听使唤。网膜一而再、再而三重现着先前挥刀杀死的对手临死前的画面。
(……在迦帛尔娇生惯养大的人哪挥得了刀,只是在白费时间罢了。)
相对于重拾光明的天空,杰泽特微睁的眼里潜藏着深不可测的黑暗。
*
*
*
凄惨的一夜过去了——
迦帛尔的祥和像沙丘的沙一样崩解了。
医疗人员在留有战斗痕迹的街上来回奔走,一身白袍随之飘动。由于中央沙漠没有其他城镇像迦帛尔的医疗环境如此健全,所以其他城镇遭到盗贼袭击时,不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态,但骚乱的程度还是比不上遭到直接攻击的这回。
「太可怕了,听说自卫团有一半的人牺牲了……」
「我记得他们到几年前都还很安分的……」
「作风会有这么大改变,就表示首领换人了。」
表情阴郁一反常态的居民在路上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像这样人心惶惶的异样光景,在地下圣园也一样。
在绿袍忙进忙出的圣园昏暗的一角,女子的哭声不曾停歇。
「冷静下来,艾雪。」
但园长试着安慰的声音也实在称不上是冷静。
「地图还留在房里,但使者其他的行李和里固都不见了。知道事态紧急的拉比莎和哈迪克或许已经先一步离开镇上了……一
园长低声说着,像讲给艾雪也像讲给自己听。这时别的园丁惊慌失措地冲进房里。
「园长,不得了了!把使者的事泄漏给盗贼的人现在人在医疗所……」
园长重重点头以后立刻动身。
「我也要去!」
见艾雪挥泪愤然起身,报告者显得有点惊慌。
「啊,那个,女性可能承受不了……」
听不下这句话,艾雪黑白分明的眼睛愤而转向对方。
「我不怕!跟哈迪克和拉比莎有关的事,我都要亲自见闻!」
「既、既然这样我就不阻止你了,不过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艾雪不把对方忧心的忠告当做一回事,和园长一同前往地面。
高声渲染昨夜惨事的人、泪流不止的人、不知所措的人……所有阴郁感情在迦帛尔的大街上爆发出来。两人行经其间,匆促地赶往医疗所。
不久,映入眼帘的门帘稍嫌粗暴地掀起,两人进入了拥挤的医疗所。穿着绿袍的男子看到园长,便指着楼梯说:「在最里面的房间。」
艾雪爬着楼梯,心揪在一起。拉比莎要是跟五年前的哈迪克一样被盗贼包围的话……哈迪克这次要是真的再也回不来的话……
过没多久,抵达门前的他们焦急地将门打开,踏进一步。昏暗房内的状况令两人哑然失声,不曾闻过的异臭扑鼻而来。
一名女子缩在房间角落,抱着婴儿边发抖边瞪着他们。
房间里还有中年园丁及医疗人员各一位。
园丁朝走进来的园长行注目礼,接着出声安抚女子:
「来,先冷静下来。没有人想加害于你,可以拜托你仔细说一下你跟盗贼提到使者时的情况吗?」
「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
女子呼吸异常急促,畏畏缩缩地怒目打量周围。
「那、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