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啊,乖啦。」
「皐月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哥哥为什么要油门全开主动冲向险地啊!」
「………………」
「哥哥竟然傻傻地答应和对方单挑!这样皐月和由枝姊不就没办法帮忙了吗!」
坐在我身旁的铃莉一脸困惑地安抚皐月,乖乖待在沙发上的词香也用不带感情的眼神凝视着她。偏偏皐月的抱怨一刻也没停过,各种唇枪舌剑不断往我身上招呼过来。
「这个笨蛋哥哥的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啊!?连皐月这种外行人都知道不该接受不利条件,哥哥你脑筋有问题啊!」
「呃、您教训的是。」
「况且,你不是说要保护姊姊,所以不想太引人注目吗?现在咧?你的做法何止引人注目啊?根本就是主角!你这样不足等于成为众人焦点吗!」
「是、小的罪该万死,您教训的是。」
只是。
「可以让小的解释一下吗?」
「准了,笨大哥。」
皐月拿起指挥棒戳我,看来上次的作战会议让她玩上瘾了。
我轻轻地挪开指挥棒的前端,诚惶诚恐地说。
「你说得有道理啦,可是我也有各式各样的理由啊。你想嘛,那些被我带去充当护卫的处理班,他们也知道我是《族长》啊。」
「这跟哥哥的愚蠢决定有什么关系呢?」
「首先,事关《御园》名声,我没办法轻易示弱。再来,对方虽然不知道我是《族长》,但身为《族长》的我在部下面前被指名挑战了,我就更没办法示弱了。简单说,就是面子问题啦。」
我做出了解释,皐月也频频点头说。
「不过,参加这种不利的决战,万一输了面子不是更挂不住吗!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爱乱来啊……」
皐月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也越来越难过。
我本想告诉她,我们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要想出制胜的办法。然而皐月刚才的说教内容都是正确的,而且她是基于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这么生气。这些情感从她的字里行间都能听得出来,因此我也很难提出反驳。
好比现在,皐月怒气冲天地对我说教,脸上的表情却比在座的任何人都哀感。
一想到皐月难过的表情和她的境遇,以及她在一个多月前的痛苦自白,她的愤怒反而让我有点欣慰,我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不过,我能忍受她的责骂是因为我了解她的心情,旁人听了可就不见得忍得住了。
「……吵、死了。」
「啊呜呜!?」
坐在沙发上的词香扔出坐垫,正中皐月的颜面。
词香扔出坐垫后不肯善罢甘休,她还刻意站起来用坐垫死命捣住皐月的脸。
「……我不、说话……你就对、日向大人、得寸进尺……!」
「好、好痛苦……真的很痛啊!快住手、词香……!」
「……你、那是、什么语气。给我、用敬语啊。搞清楚、你在对谁、讲话……给我、用敬语……!」
「兄、兄妹间这么拘束不好啦……好痛好痛!拉链刺到脸了啦!」
她们感情还真好。
「词香,你跟我说话也不用这么拘束啊?你恭敬的语气和年幼的外表是有一种反差的魅力啦,但我个人比较喜欢小孩子的语气喔。」
「啊啊、哥哥是萝莉控嘛。」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不、不行啦!这么大的塞不进来……啊!词香不要塞进来啊……」
光听她们的台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糟糕的光景,是我内心污秽的关系吗?实际上词香是想用坐垫堵住皐月的嘴巴而已。
皐月拼命抵抗,词香面无表情地猛压坐垫。
尽管她们的互动内容儿童不宜,但词香每次遇到皐月,情绪就会变得很亢奋,看她们打闹真有趣。如果词香平时也能表现出丰富的情感就好了。
「不行,这样面无表情的属性就消失了。」
「日向你也别说傻话了,快阻止她们啊。」
「那你怎么不去阻止她们?」
由枝姊始终默默地喝着牛奶咖啡,我伸手请她示范一下如何调停。
由枝姊瞪了打闹的二人一眼,还面有难色地敲敲太阳穴,好像在缓解头痛症状一样。
「这里是人体要害之一。…………想试一下吗?」
「对不起、我们不会再吵闹了!」
「……对、不起……!」
二人瞬间分开,毫不犹豫地在地上下跪磕头。
那股杀气也波及到我腿上的铃莉。铃莉宛如一个寻求父亲庇护的小孩,双手紧握住我的衣服,还将脸埋进我的胸口。
「由枝姊好恐怖喔……」
「咦、等一下,我又没有凶铃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