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后方便是魔的石墙壁! 9

住,直接命中拉开面罩的脸上,微血管破裂导致右眼红通通的那种感觉吧。

  或者像是温柔的圣母玛利亚像——于是我摸摸眼角,想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流血了。果然有点湿。

  「放心,过一阵子就好了。你擦一下。」

  肯拉德脱下自己的衬衫稍微弄湿,然后拉起比较柔软的地方擦拭我的脸。

  虽然流血会自然痊愈,但是村田与古恩达,以及修巴里耶先生又是怎么回事?他们进入房间时就无法动弹,古恩达甚至发不出声音。虽然他摆出即使被打也要全力阻止我的姿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

  我还没说完他的名字,反而是他对我说道:

  「啊啊,王八蛋!为什么会放任你为所欲为!」

  夹杂自己不擅使用的「王八蛋」,友人开始自责。

  「我应该阻止你,果然应该阻止你。」

  「先别管我的事,倒是你怎么会动弹不得?」

  「我现在没事了。可是——啊、最好先不要碰我。」

  我心想:「为什么?」这才发现村田、古恩跟修巴里耶的头发,都很不自然地竖起。

  「是轻微触电。」

  「触电?要不要紧!?」

  「虽然因为电击暂时无法动弹,但是我没事。冯波尔特鲁卿差点被当成钥匙,所以伤得比我还重。修巴里耶先生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呈现放空状态。水跟电真的很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村田的解释,以及按着喉咙的古恩达点头反应,好像是村田与修巴里耶依约来到这个房间时,盒子跟教祖就已经在布幕后面。

  「话说回来涩谷,令人讶异的是,『直到那天到来教』的教祖竟然是拉娜坦典狱长!」

  「喔喔——是吗?那真的很厉害!」

  很抱歉我无法说出自己早就知道了.只好装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结果马上就被拆穿。

  「既然知道就老实说。然后拉娜坦典狱长还问我:『既然是魔族,是否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意义?』」

  原来如此,她连跟魔族有关的东西都做过调查。

  这才发现两个星期前因为遭到诬陷被带到这里,实际上是拉娜坦听说有三个疑似魔族的人抵达港口,于是利用行动敏捷的小孩栽赃我们。也就是说我那个偷窃酸梅事件,打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圈套。

  想不到应该帮助囚犯改过自新的典狱长,竟然是让无辜者蒙上不白之冤的大坏蛋。

  我看了一下瘫坐在小房间角落,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教祖。因为连帽长袍的帽子掀开,所以看得见半边苍白脸庞。

  「那么她为什么不立刻接见我们,还等了两个星期?」

  「因为她算是兼职教祖,本业总是比较重要吧——而且我猜她应该是在观察我们是否真的是魔族。」

  这时古恩达用力咳嗽,不过还是按着喉咙,然后跪在淹水的地面。看来他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啊!」

  「古恩达!」

  身为弟弟的肯拉德也赶紧冲了过去。我则是一面帮助村田站起来,一面把内心过意不去的事说出来:

  「古恩对不起,我又害你受伤了。你被打的地方还好吧?」

  「那种事情不算、什么,狱方细心帮我治疗过了。倒是陛下……您的身体不可能……没有问题吧?」

  看到脸上满是鼻血,耳朵也在流血的我,似乎不用问也看得出我的状况。

  「他是在跟五个人缠斗之后,才把我从治疗室之类的地方带来。其中一人是重视人数主义者,仗着五对一的优势采取守卫不该有的行动,就是对犯人施暴。不好意思,冯波尔特鲁卿,都是我拖累你。要不是我被当成人质,不然摆平五名士兵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之后的古恩达猛然倒在水的盒子上面。

  「因为脚底是湿的,所以我们全都触电了。会不会是它在生气?」

  「你说『生气』?它有自我意识吗?那是盒子,只是一个木头盒子!」

  「不,我所说的『生气』不是指感情方面,或许应该说『抗拒反应』吧?因为『他不相符』的关系。虽然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村田,表情严肃地透过镜片盯着我:

  「因为水之钥匙是你。」

  没错,我自己刚才也是那么说。自言自语、擅自行动,还使用盒子的力量。应该说差一点就那么做了。

  但是我连盖子都没打开,盒子里的黑暗也没机会现身。

  「但是却淹水了,就像水淹到地板一样。」

  「这是你干的。」

  友人以外国人的动作耸肩,眯着眼睛说道:

  「而且还很惊人。原以为水会淹没整个房间,结果却像生物一样穿过那个洞穴。」

  「是我吗!?不可能是我吧?我努力过好几次想要使用魔法,结果别说是雨水,连一颗石子都无法移动耶?为了帮地下室那些人灭火,我打算把自己当成人体洒水系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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