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后方便是魔的石墙壁! 8

  「涩谷不在身边的村田健日记,第五个小时」

  伤脑筋。

  虽然与把信徒头发染黑的宗教——「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代表约好见面,但是当事人涩谷却被关起来。

  而且还是用他试图对小孩施暴的白痴理由。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干那种事!若是引用英文课本的例句形容,就是「他是全地球最后一个会虐待小孩的人」。

  我当时虽然想冲过去救他,但是被修巴里耶先生从后面抓着双手阻止我。

  我本来打算立刻拟定计划,纵使战力不足也要执行救出涩谷有利&冯波尔特鲁卿的作战计划。下过根据涩谷本人的希望,因此把那件事往后延。

  涩谷被带走的那一刻拜托我的事,是要我代替他去见「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代表。

  ……你是认真的吗!?

  「要不是当时你阻止我,我的朋友也不会被带走,如今还跟我们在一块。」

  村田的话让修巴里耶愧疚地低头,连原本闪亮的金发看起来都很暗淡。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害的。」

  「真是的,这当然是在跟你开玩笑。当时我若是冲过去阻止,根本没办法把涩谷带回来。毕竟我这个人不擅长需要用到体力的事,而且也没有腕力跟魔力。」

  「即使有魔力,在这个国家也无法使用。」

  「嗯,是吗?完全无法使用?可是就我所看过的,法术师似乎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说有什么妨碍的要素吗?或者单纯只是距离太远?」

  修巴里耶皱着眉头,露出困惑的表情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魔力和法力似乎并不顺从充斥这个区域的要素。」

  「那算是中立啰?这样不是更应该尽量发挥吗?」

  「或许是吧……」

  他自己无法掌握现状?看来他做事很不得要领。

  不过村田心想「反正我也不会使用魔力,没必要查明原因」而立刻放弃追问下去。

  因为眼前最重要的是有利跟古恩达。

  根据他到处询问其他囚犯的结果,制造问题而被拘禁的犯人,大多数是送到禁闭室。只是监狱里的许多地方都设有禁闭室,因此无法判断被送去哪里。

  村田跟修巴里耶非常担心有利要是遭到「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或「回来以后只晓得对着墙壁说话、嬉戏」等非人道待遇怎么办,但是囚犯嗤之以鼻:「只听说回来之后画画的技巧变好了。」

  为什么关在禁闭室里画画的技巧会变好?这也是没必要证实的谜团。

  最后决定「没办法,就让有利暂时进行绘画修行」现在要担心的人是古恩达。

  虽然介入囚犯之间的混战不算什么,但是他为了保护有利而被人从后面袭击。根据当时在场的冯休匹兹梵谷卿洁西莉亚上王陛下(也是古恩达的母亲)的说法——「反正他是男生,那点袭击算不了什么,没事的。」这种自信满满的回答。

  真的吗,可是他看起来意识不太清楚,而且还有血从太阳穴流下来,该不会有脑震荡啊,村田不禁觉得很烦恼。

  后来根据询问的结果,伤员好像一律送到治疗室。这么说来有利是在禁闭室,古恩达应该关在治疗室。

  虽然两个人都想救……村田把度数不准的眼镜往上推。

  「原则上两个人目前的处境好像都很安全。若要说这段期间只有我跟修巴里耶先生能够做的事,那就是依照涩谷的愿望,由我们两人去见『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代表。」

  「唉,很抱歉我这么瘦弱。」

  「既然你有勇气公开表示自己瘦弱,怎么不当着美丽的洁莉夫人的面表达爱意——」

  「喔噗!」

  发出怪声的修巴里耶耳根通红。这是怎么回事?心爱的人不在就能不断赞美她,听得旁人都快烦死了。但是一旦本人站在面前,就变成沉默寡言的仆人。

  我不禁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跟踪狂。

  如今他们前往举行宗教活动的地下室,走下因为走过好几天而变得熟悉的楼梯。

  身为传令兵的苹果脸先生说过「只有两名黑发者能来」但是现在有利被关,这时只能够请他们答应金发者参加,就当作是候补。

  再过不久就是傍晚。建筑物里面,在厨房负责伙食的囚犯为了做晚餐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大多数的受刑人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聊八卦,悠哉度过无事可做的时间。

  可是他们却在这里。

  走下楼梯以后,站在昏暗地下大厅的村田感觉有点冷。

  眼前有数也数不清把头发染黑的人蹲在地上。

  他们没有说话、唱歌或跳舞,就只是蹲在那里。

  他们在祈祷什么,服从谁的命令持续坐在这里?或者真的放弃一切,打算屏住气息直到达鲁科沉没?不管答案是什么,他们只是默默坐着。

  我们往因为众人的背部挡住所以看不到,应该从中央流过的水道走去。

  「苹果脸先生。」

  可能是听到声音或察觉我们,人群当中有一个人站起来。然后走到最前面让我们跟着他,负责帮涩谷一行人带路的人就是他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