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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卡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女史闻言从怀里拿出一片叶子。尺寸是刚好遮住胯下的大小。
「来——魔动内裤,叶子君——」
「艾妮西娜,那是魔动装置吗?那真的是魔动装置吗?」
「而且你讲『来——』是什么意思?怎么一点干劲也没有!?」
「不可以,千万不能接受毒女的植物!」
三个人有三种反应。只是一想到对方的身分,艾妮西娜的态度未免太过不敬。况且他不是小孩也不是天狗,拿叶子来遮也太过分了。虽然遭遇那种对待的本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个、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重。」
如此说道的乌鲁莉凯,根本无法好好说话,额头还冒出汗水。
「可能是、我的魔力、还不够。」
「啊啊,原来如此!因为真王陛下是利用他人的魔力才得以在现实世界实体化!艾妮西娜,快点帮他制造魔力增幅装置!不然换你去背陛下!」
与即使听到「真王」依然表情严肃的艾妮西娜不同,格里塞拉卿盖根修伯突然吓得全身僵硬。讶异得眼罩差点飞走。
当然,沃尔夫拉姆跟吉赛拉面对堪称真魔国创世之父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抱持那么畏惧的心情。他们记忆中的真王模样在船旅期间有了变化。毕竟他是被当成神明崇拜的伟大存在,评价虽然不至于降到极点,但是也下降到「过去是个很厉害的国王」这个水平。
那都是因为他们与从袋子里冒出来的真王生活了好几天的关系。习惯真是可怕的事。
但是盖根修伯仍然张大嘴巴合不起来。身为妻子的妮可拉察觉丈夫的状况,以聪明的判断悄悄后退一步。她觉得自己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真是了不起的正确判断。
人称真王的男人对着今天初次见面的两人说道:
「也难怪你们如此讶异,听到突然现身的男人自称是真王,想必很难信服吧?不然就像以前那样,让我说说看你们的秘密如何,要是我的力量值得信任,应该说服得了你们吧,只是如果我说的秘密是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的极度机密,我可是不负责任喔。」
「若陛下希望用那个方法,就请那么做吧。」
相对于像只鲤鱼张开嘴巴的盖根修伯,艾妮西娜反而异常冷静。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她的眼神冷漠。
「如果那么做能让您开心,就请尽管说出我的秘密。」
真王的脸从使用魔力的乌鲁莉凯头上逼近艾妮西娜:
「……无论我公开什么秘密。你似乎都不为所动。」
「古恩达可能会惊慌失措,但是我不会感到特别困扰。」
「……这样那家伙就太可怜了,还是算了。」
对冯波尔特鲁卿来说是不名誉的事,对艾妮西娜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其他人睁大眼睛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却因为期待落空而叹气。
「即使不那么做,我也承认您是真王陛下。因为您看!」
她指着自己朝着天空竖起的头发:
「我的魔动探测触觉。啊、那是『真王陛下就在那儿』简称『真王天线』产生反应的关系。」
简称应该是「在那儿」吧?为什么突然冒出奇怪的腔调?你是把真王陛下当妖怪吗!?不过已经没有人对那些琐碎的事情吐槽,只能愣在原地。
「您当然也知道这个吧。」
「那我倒是不知道。」
「这个嘛,那是因为直到今天,它都不曾有所反应,所以这也难怪。啊——这个、那边的通行兵一号、二号,你们过来一下!帮忙把这个箱子搬到我的研究室。你们听好了,千万不能把布掀起来。要是你们没有听从我的吩咐,就会世世代代被我诅咒喔。」
就算没有那种威胁,应该也没人想看艾妮西娜的东西。
等害怕至极的两名士兵把密探箱子推走,现场好不容易回到能讨论事情的气氛。不过所有人都站在走廊与谒见室之间,这个非常尴尬的位置。
「约札克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让他恢复行走能力……倒是陛下,我无法对您刚刚说的话充耳不闻。您确实说过把盒子丢掉这句话吧?」
「你说得没错,已经丢进海里了。因为有利希望那么做。」
坐在谒见室椅子上的乌鲁莉凯,脸色还是很难看。这也难怪,为了让真王在此时实体化,她得一直使用魔力。毕竟累积沃尔夫拉姆数日魔力的袋子,只能帮他构造脑袋与一只手而已。若要构造到鼠蹊部,一般的魔力是办不到的。
从疲惫不堪的少女(推测八百岁)背上冒出来一名装模作样的裸体型男。
妮可拉悄悄走出房间。修伯对不起,我已经不行了,我想回到孩子身边。
或许是妻子离开这里让他重振精神,盖根修伯抬起头来,眼罩也回到原来的位置:
「盒子丢弃了吗?」
「是的,而且没有记录纬度跟经度。」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做法。那是不应该距离我们太近的物品。」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倒觉得那是非常方便的东西。」
「……因为我亲身体验过它的恐怖。」
「对了,盖根修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