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魔王陛下执政室的走廊上,吉赛拉突然停下脚步。她现在正好站在谒见室门口,云特和沃尔夫拉姆从后面推着一个长型木箱走过来。
那刚好是一个成人躺得下的大小,外表看起来像棺材,但是并非棺材。因为躺在里面的人是处于假死状态,陷入沉睡的约札克。由于有所坚持的艺术家•冯克莱斯特卿云特在上面做了装饰,因此重量是普通木箱的一倍。即使两个人一起推也是气喘嘘嘘。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拉我一起推古里叶的睡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能交给别人。等他醒来一定会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
「就是『谢谢』之类感谢的话。他一定会说的。」
「只为了那个!?」
「搞不好为了答谢我们,还会教我们如何男扮女装。」
「就算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嘘——!你们两个安静一点!」
吉赛拉竖起食指贴住嘴唇,把耳朵靠近关闭的房门,探听里面的状况。
「谒见室传来说话的声音。奇怪了、陛下跟古恩达阁下分明不在。」
「喔——可能是艾妮西娜吧,哥哥说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委托她代为打理。」
「不是,这是男人的声音。毒女的部下有男性吗?」
如果是实验品倒是有几个。不过说到男性部下,还真的想不出来。
「你说什么?男性……噗!」
下一秒钟他便捣着脸蹲下。因为当云特将吉赛拉推到后面把脸凑近时,门突然用力打开,因此那张美丽的脸结实地挨了一下。
「你们在执政室前面偷偷摸摸做什么?哎呀?」
站在门口的艾妮西娜依序打量走廊上的三人:
「这不是云特、沃尔夫拉姆,以及少女上士吗?」
古今中外没有人用这种方式称呼吉赛拉,只有艾妮西娜有那个胆量。因为众人一向把她当成魔鬼一般敬畏,几乎不曾有人称呼她少女,即使对方是死对头•毒女……
「我不会心动的。」
这时吉赛拉倒是很冷静。
艾妮西娜一脸无趣地望向吉赛拉的养父。他到现在还捣着鼻子跟额头。
「哎呀,冯克莱斯特爸爸,你又和往常一样喷汁了。」
「这福速汁,速写。速鼻写。」
「速写?」
不是,是鼻血。然而现在不是为听错这种小事争辩的时候。云特一面流着两道鼻血面回头看向长型木箱。木箱没有加盖,只盖了一块漂亮的布。
「你剌了嫩好,我们整备把他啰到你的研究室。古里叶……」
「我听说了,因为飞鸽传书早一步送达了。所以这就是装有密探的箱子?」
还没听到答案就把布掀起来,目不转晴盯着躺在里面的约札克。然后用完全想象不到出自她的温柔动作,轻轻抚摸冰冷的苍白脸颊,甚至把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
「天啊——这是非常完美的假死状态,是谁处理的?应该不是冯波尔特鲁卿吧?难不成是少女上士?」
「不,是我的养父……是云特阁下处理的。」
可能是被夸奖的关系,她差点说错话。艾妮西娜满意地点头说道:
「技术不错。这么一来即使是在航海途中也能保持鲜度。云特,你好久没有这么棒的表现了。」
「他会康复吗?」
「肉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就要看他自己……这是什么?」
艾妮西娜停下将布拉到膝盖附近的动作。
因为膝盖以下的状态极为凄惨,不是拔剑互砍时造成的伤害。倒不如说有一条腿似乎被压扁了。虽然听说胸部的伤口已经止血,却无从得知为什么会几乎失去一条腿。
「我也不知道,因为古里叶没有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双方交谈时,突然有道娇小的黑影映入云特的视野。看来是名先到的访客从谒见室里面走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艾妮西娜大人……天哪!」
年轻女性发出不知道是惨叫还是感叹的叫声,用娇小的手掌捂住嘴巴。因为有个健壮的年轻男性全裸躺在自己眼前——虽然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将近百岁。
「天哪哪哪哪哪、咦咦咦咦!」
「妮可拉,不可以!别这样!」
「可是是是是是是是——」
吉赛拉手工雕刻的冰雕天鹅,已经融化到不太妙的程度。名叫妮可拉的女性,被应该是她丈夫的男性抓住手臂从木箱旁边拉开。
「妮可拉你在做什么?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等一下,小姐!不对,不是小姐,是她旁边的先生!你该不会是……」
妮可拉做出什么狼狈的举动还无所谓,但是绝对无法不去注意她身边的人。云特与吉赛拉都不禁脸色大变,不过比任何人先冲进屋内,一把揪住那男人衣领的人却是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