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面的下场。”
“啊,就是说啊,修巴里耶。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什么时候被送来这种地方?!”
我们跟在说要帮我们带路的他身后,朝着最里面的监狱前进。不过这个外形看似‘鳗鱼的巢穴’的建筑物到底会延伸到哪里?
我们现在走在一楼走廊,上方时直到三楼的天花板,两侧的二楼、三楼就像往外延伸的阳台,并排着铁栅栏不断延续的普通牢房。从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不出来有几个房间,不过这里简直就是巨大监狱。
即使有限制人数两名与四名的房间,但是收容人数上限究竟是多少?
而且这个‘谁在呼唤地狱一丁目,啊,跑腿的三丁目监狱’最深处,既不是日式的严格管理型监狱,也不是美式的超级自由型监狱,当然更不是东南亚那种进去才发现是个村庄。
当狱卒一打开第三道门,我们马上说不出话来。
内部闪闪发亮。
而且墙壁不像医院一样是纯白,而是重视家庭气氛的奶油色与黄绿色,脚下踩的也不是水泥地或斑剥石地板。而是散步小花图案的可爱瓷砖,三楼的墙壁跟天花板,还像儿童房一样的画有蓝天白云。
真是超乎预料的优良监狱!
应该说是既时尚又梦幻的监狱。像是会在晚上九点半的教育电视台里介绍的设施。就算里面装饰有中岛凯西(注:日本的拼布艺术工作者)的拼布作品都不稀奇。
刚来这里时候被典狱长是女性这件事吓了一跳,这绝对是拉纳坦典狱长的喜好。看样子她的品味跟我老妈非常接近。
而且囚犯非但没有闹事,大部分的人都是笑容满面。我边走边看向四周,发现那些坐在长椅或桌边的男性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玩花绳,或是单手拿着淡绿色的茶杯聊天,大家的表情都很稳重。
偶尔还会出现开心挥手大喊“嗨~~修巴里耶先生。”的男人。当然不是皮衣猛男。
这真是超棒的监狱!我实在想不透这个犹如乐园一样的场所为什么会叫做监狱一丁目?到底是谁取这个名字的?
看到我们不知所措的样子,修巴里耶也轻轻说道:
“果然连你们也吓了一跳?虽然我只在这里待了十天左右,不过这里真的是个令人诧异的监狱。”
“真的——”
村田不理会三择一的问题,目瞪口呆的望着天花板的图案,然后握起自己肩上的粗横条纹布料:
“只有囚犯服的设计还有重新考虑的空间。”
“忍耐一点,好歹是刚洗好的,算很好了。”
分发的制服既不是橘色连身工作服也不是灰色作业服,而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红白相间横条纹服。
我跟村田就像一般人那样穿着宽松的囚犯服,修巴里耶确实把上半身的部分往下拉,并且绑在腰际。
最惨的人是冯波尔特鲁卿。虽然他穿着色调稳重、剪裁简单的服装很好看,但是红白相间的横条纹囚犯服穿在他身上实在惨不忍睹。我跟村田在一开始的几分钟还忍不住笑不出来。
虽然头发与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但是红色却把其他人的白色皮肤衬托得很美。话说回来,自从我们进入这个区域之后,就没看到任何与那些渔夫一样是红铜色皮肤的人。难道海上男儿都不做坏事的吗?
“内部既然充满家庭的和乐气氛,为什么入口却是仿佛僵尸地带一样?而且设备很肮脏,囚犯也在大声嚷嚷,感觉很可怕。”
“喔~~那一带是准备期间的囚犯。”
“准备期间?”
“是的。”
他一面走在前面一面回头说道,肩胛骨跟背部的肌肉也跟着抖动。
“那里住的是刑期将满,即将回到外面世界的囚犯,只要待个三天就能出狱。”
“咦?既然要出狱了,为什么脾气会那么暴躁?”
“因为他们不想离开。”
他们不想离开监狱?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犯人?既然长时间被囚禁在监狱里,应该巴不得快点回到家人与朋友等待的社会才对。
“哎呀,毕竟待在这里的感觉很舒服——”
“外头的世界很严苛,所以要让它们在肮脏的牢房里待上几天,为的就是让他们适应外面的世界。”
这是哪门子本末倒置的说法?
“等一下——拉纳坦说两千年来不曾有人逃狱,也是……”
“一定根本不想逃出去。”
“什么嘛,怎么会有这么像天堂的监狱?害我搞不懂监狱到底是好是坏了——”
唯独冯波尔特鲁卿的表情很冷酷:
“监禁坏蛋的场所搞得这么舒服,是在太离谱了。坏蛋得到的待遇比认真在社会上讨生活的人过的还优雅,未免太不公平了?”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这次我真的得救了,老实说我一直感到很紧张,自己明明清白的,还要被关进地狱监狱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我们来说算是幸运吧,然后呢?修巴里耶也是被诬赖的吗?”
“不,真是遗憾,我很难说自己清白无罪,其实我是不小心侵犯他们的领海。”
“侵犯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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