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可怕的影响。一旦强烈认定自己遭到割伤,就算没有触碰刀刃也会受伤流血。这种事情很常见,像圣痕这种东西,八成都是这个原因。」
我不知不觉抚摸自己的脸颊,确认曾经有道疤痕的位置。或许是阿达尔贝鲁特的力量帮我治愈,那里已经没有疤痕。
「只要有强烈的想法就能制造伤口……这么说来与眼睛看到的事物全部成真的道理,是不是一样的?」
我把海瑟尔.葛雷弗斯说过的话,以及地下通道的经历简单告欣村田。左手的茶杯突然变得好沉重。
「我觉得那种地方真的存在,说不定地球也有。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科学能够解释的状况,也有无法解释的状况。换句话说,有吸入毒气与菌类孢子等对神经有所影响的物质产生幻觉的状况,也有基于极少数的因素使精神受到操控。只不过那比较偏向灵异或诅咒。」
「会是诅咒吗?」
「这个嘛──我没有走过所以不知道。不过对你和约扎克来说,眼睛所见的一切都发生了。因为你们相信,所以身体也受到影响。不过那种状况没有发生在萨拉烈基身上,以及后来把约扎克──」
村田吸了一口气,可能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带出来的耶鲁西也没有受到影响。如此一来,原因或许与圣砂国王室有关。但是就目前来说,那是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小心把杯子放在桌上,右手掩面对着地板破口大骂:
「可恶,萨拉有看到。不对,正确的说法是没看到。」
「没看到?」
「对。那家伙有很强的夜视能力,因此就算置身黑暗之中,也能看见远方的情况。实际上,当时根本没有老鼠与蝙蝠袭击我们,他一定什么都没看到。」
「原来如此。」
「但是约扎克不一样,他看到了。」
「他看巨石朝我们滚来,也担心会把我们压扁,于是他……
他牺牲自己保住我的命──我的嘴里充满血液的铁味。虽然不是很清晰的记忆,但是当时的我听到声音也感觉到震动,还从缝隙摸到他的血,想不到那一切都没有实际发生。
「涩谷。」
全身发热的我肩膀正在发抖,村田紧握住我摆在碗旁边的左手:
「那些都过去了,而且他还活着。」
「……是啊。」
「专家不是说过他能够维持生命?」
「对,你说得没错。」
「既然如此,只要他还没有察觉到矛盾,就没什么好担心。」
「矛盾?」
「真是够了,别老是想些灰暗的事,圣砂国已经被抛在后面,我们正在回国的路上。」
他说得没错,我们好不容易脱离那里,而且约扎克也活着。这里不再是遍地黄沙,而是四处都是水的海上。我不断重复:「我知道,没事了。」
「但是真不可思议,那里以前曾经住过人。」
「的确有那种传说。当王家的某人去世时,他们就得组成送葬队伍运送遗体。」
「是因为不能让人看见王族遗体的习惯吧。」
「或许。听说他们是一群长期在地下生活,视力很差的人。」
「我懂了,所以没有影响。」
左手玩着叉匙的村田问道:
「涩谷,那些开关装在哪一边?」
「坟墓的反方向,也就是坡道上方。所以他才会留在对面。」
「嗯。这么说来,那个不是用来防止来自地上的人,而且防止来自地下……是为了堵住从坟墓发动攻势的什么东西所制造的机关。」
「从坟墓发动攻势?那是什么?」
他一脸色不悦地皱起眉头:
「或许就是那些家伙。
「你是说尸体?」
「嗯,这可能就不是问哥哥萨拉列基,而是要问耶鲁西才能解开的谜。像是地下居民为什么被迫离开?来自坟墓的攻击又是什么?充满那里的力量是诅咒吗?还是无法转世投胎,又无处可去的王族灵魂?
「可是耶鲁西……」
我想起亲眼目睹母亲两度死亡,失去自我理智的耶鲁西。当时被压在禁忌之盒上的瞬间体验也同时苏醒。
「你没有必要感到愧疚,那是他自作自受。」
「啊,我知道。不过不是的。」
我伸手摸向额头,自己手掌的冰凉触感居然让我不禁发抖。
「话说回来,我觉得怪怪的──」
「怪怪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没有看到,难不成你又进入将军模式了?」
「不是,跟那个时候有点不一样。该怎么说,就是我变得不像自己吧?啊──不过我每次魔力失控时都是那样。」
因为我已经不记得说过什么话,所以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充分解释。
「该怎么说比较适当?就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别人的。但是记忆没有中断,跟被迫附身的感觉不一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