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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外野有两个织田信长……嗯──不愧是涩谷,居然把天下闻名的信长派到外野。」
「时代不太对吧?而且还有两个人,不觉得很明显是作弊吗!?」
村田又趁势按了七个按键,把他确实记得的数字排列出来:
「也来分析一下你的前世吧。呃──输入出生年月日。你是几点生的?」
「我没问过爸妈,不过我记得是下午。」
「那就设定下午。开始分析!」
嘴巴虽然说什么「骗人」和「作弊」的他还是屏住气息,认真看着分析结果。就是因为这样才吸引人吧?虽然不曾特别介绍,想必他一定有很多朋友。他所属的业余球队里,应该有不少人是被他吸引的吧──村田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些事。
水蓝色背景的液晶屏幕出现几个字。
「唉呀!」
「是、是谁啊?」
「太好了!今天第三个卑弥呼出现,三条。」
「又不是在玩牌……难不成这是把人分成卑弥呼、拿破仑、信长的软件吗?」
「奇怪了──这里明明输入纳斯卡地画守护者到发现『老人体臭』的人,古今中外共两千四百五十二名人的资料!」
「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还活着的关系吧?」
「不晓得能不能当成娱乐程序贩卖啊──」
「你打算卖吗!?还是不要吧,这绝对有问题!」
「为什么──?」
刻意表达不满的村田抬头望向有利。要让他举止慌张并不是很难。
「该不会是『高中生做什么生意』或『学生的本分就是念书。』这种话吧?不过我总觉得往后的你会不满我的工作……我懂了。涩谷,你讲了那么多,是因为不信任我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满。我不是不满,而是不安。啊──」
他每次只要讲不出话来,就会仰天发出声。挥了几下手中的宝特瓶之后,彷佛为了冷却脑袋贴在额头上,然后用不是很多的词汇说出浅显易懂的理由:
「呃──那个是前世对吧?虽然我不支持投胎转世的说法,但是如果我知道自己在一百年前是谁,那卑弥呼比较好吧?拿破仑似乎有点危险。如果我是更可怕的凶狠杀人犯,又该怎么办?若是连续杀人犯,是否该去向被害人的遗族道歉?不过这就不太对了吧?我光是应付自己的人生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美国时间再去承担前世责任?这样只会让人更活不下去。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要是整天说什么前世或投胎转世,人生就玩完了。」
「涩谷。」
「我知道,这只是游戏吧?我也很清楚,太认真看待的人简直就是笨蛋。或许有那种想法的人不只我,搞不好真的有人烦恼得要命。所以我才会说就目前来说,不太适合加以商品化,你觉得呢?」
一脸遗憾的村田垂下肩膀,夸张地叹气之后关掉计算机:
「我知道了,我会重新考虑商品化这件事。不过涩谷,你最好不要知道前世的事。」
接着是「啪嚓!」一声盖起计算机。
「只不过我们为什么会选择现在这个人生呢?」
「你问我为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你是率领众人的指导者,而我的记忆力比别人优秀的人生。」
听到「指导者」这个不常使用的词,有利的脸色瞬间大变,担心被村田猜中他在异世界里担任魔王,不过马上又想到棒球队的事,于是悄悄叹口气。
「你不觉得吗?如果没有受到前世的影响,也没有任何巧合,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嗯──不是因为我喜欢棒球的关系吗?」
「我认为事情没那么单纯,不过我觉得如果这是事先设定的程序,又该怎么办。例如……这么说好了,就像是神的存在,在每个人的脑袋里……与其说是大脑,不如说是灵魂的深处烙下绝对无法解开的咒语呢?」
「对百亿人的脑袋一一下咒?那个神不就累死了?」
有利把宝特瓶凑进嘴巴,白色饮料流进喉咙。听说那种饮料有靠着氨基酸有效消除脂肪,紧实全身肌肉的效用。但是当我听到他说梦想是变成亚力士(注:AlexanderAlbertoCabrera,效力西式狮队的洋将。曾经效力过中华职棒的中信鲸队),实在不敢告诉他就遗传基因的角度来看是不可能的。
接着谈起关于遗传基因的话题。
「我不知道是不是诅咒,也不觉得是神的旨意。如果以科学的角度解释,不就是DNA密码?像是运动能力、脚的长度,肌肉性质等等。既然这样就不是诅咒,而是遗传吧?」
「不是遗传──」
「可是根据我哥哥的说法──」
想不到他竟然一面扭转瓶盖,一面讲出有点知识的内容:
「他说人格的形成是遗传与选择的合成,但是我只觉得『合成是什么?』虽然我们拥有同样的遗传基因,但是我和胜利的脑筋之所以不一样,是胜利优先使用遗传基因里的智能基因,而我优先使用棒球基因。如果我从小选择读书而不是运动,应该会变成更聪明的高中生。只不过我无法想象脑筋优秀的我就是了。」
有利用力抓乱头发,像是要抖掉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与其说无法想象,倒不如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