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你一定要来真魔国拜访喔?那是个好地方,而且风光明媚。”
我的脑里不断浮现真魔国的优点,发现若要解释故乡多么美好,大概不是一个小时或一天说得完的,不过我也没办法说得很清楚,越是回忆就越想早点回去,甚至开始鼻酸。
“千万不要忘记了,贝尼拉。你可是亲善大使,有义务来我国谒见国王。”
“我也想跟上人聊一聊,听一听孙女的冒险经历。”
“我先声明一下,村田的故事可是很长的,所以你必须在真魔国住上好一阵子。你就来我国好好休息一下,那里也有很受女性喜爱的温泉。”
“说的也是。”
海瑟尔·葛雷弗斯轻轻点头,笑着把头发往上拨。
刚才从我旁边走过的伟拉卿跟塞兹莫亚舰长正在魔族的船只附近说话。
“虽然我无法下令,是否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拜托?”
“当然可以。”
“那么请把锐利的东西全部撤除,桌椅也要。”
“知道了,包在我身上,我也有过护送伤病兵的经验。那个……不光是肉体受到伤害,其他方面也有。”
兹莫亚舰长面色凝重地点头。虽然我不是刻意要缓和气氛,还是用开朗的声音开口:
“肯拉德!”
肯拉德回头以稳重的笑容看着我。
“约札克呢?”
“好像已经被带进塞兹莫亚安排的船舱里。他很安分,只是看起来魂不守舍。真是的,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连吉塞拉小姐也无法治愈啊……”
“就算肉体可以治愈,但是记忆跟精神就无法用以毒攻毒的方式。”
“毒!?那么艾妮西娜小姐……”
“这种事情谁也不晓得,虽然我无法确定,心里总是有个底。”
肯拉德念出著名的悲剧。
“莎士比亚?”
“虽然有点不一样,现在也只能赌赌看了。总之就算来硬的也要把他带回真魔国,说什么也不能把他留在异乡。”
“那当然。”
当我回想起约札克的眼睛被阿达尔贝鲁特携带的液体泼到,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模样,不禁感到毛发悚然。不过已经比更久以前在地下通道被迫分开的瞬间好上许多。
跟当时的绝望比起来,现在的不安可是轻松许多。
“只有他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
接着我清一下后来转换话题:
“话说回来,伟拉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小西马隆的近卫军登陆以前,我还得监视萨拉列基。”
“护卫的工作真是辛苦。啊~~不过之前已经接受我的锻炼,应该习惯了吧?”
“哪里,个中乐趣可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对话就像喜欢作弄人的小孩。在魔族的眼中或许是无关紧要的经验,但是我也不可能老是当个菜鸟。我稍微研究过经济,对政治也比较了解了。于是我随口问起从“政治”这个词联想到的疑问。
“我说肯拉德,你说过‘我是去播种’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聚集支持者,那个……试图重新登上王位吗?”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个料。”
他很讶异地加以否定,但是若是要以才能来判断是否能够继承王位,最没资格的人就是我。他对着我说:
“不可能的,我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地位,只是去传达我真正的意思。告诉他们,我父亲跟祖父渴望的是和平而不是侵略。可是要得到他们的信赖实在相当困难……你真是伟大。”
“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向那里?”
肯拉德稍微低下头,眯起眼睛露出苦笑,笑起来就和长男一模一样。想那种事想得出身的我忘记问一个很重要的事。
“那个……”
“我知道,西马隆的船好像来了。”
外观华丽的船只把狭小港口挤得水泄不通,这表示萨拉列基的重臣们抵达了。
“等到交接完成,我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届时我会立刻追上的。”
“慢慢来也没关系。”
我忘记问他口中的“追上来”是指回到我的身边吗?
不过也有人要留下来。
“我要留下!?”
“不是吗?因为你跟人鱼可是骑马民族的救世主喔?”
“我留下来干嘛!?那些家伙的村庄又没有遭到破坏,根本没遇到什么事耶!?为什么我非得留下来当他们的专属厨师!?”
“反正救世主只不过是个头衔,这次的事件让你意外成为英雄,而他们接下来跟耶鲁西与之前的奴隶交涉,必须决定国家的方向不是吗?如果有你从旁提供意见,这样我也比较放心。因为你有才能,也是十贵族之一,对政治和管理领地都很熟悉。沃尔夫曾经说过,贵族平常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