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一把,冯比雷费鲁特跟伟拉就是其中两把。啊——当时是叫贝拉鲁?因为记忆太久远了,我有点搞混了。到底是伟拉还是摩亨佐达罗啊?”
“剩下的两把呢?其中一把该不会是波尔特鲁吧?”
“没错。”
担心大哥的三男把手放在额头上,低下头念念有词。
“剩下的一把呢?”
“温克特。”
“温克特!?”
自言自语的肯拉德显得十分不安。就村田的观察,他跟冯温克特家有很深的关系。
“没错,他们大多充满慈悲,同时也是勇敢又高傲的一族。而且非常讨厌不法之事,不会不分好坏一概接纳。虽然我不晓得他们的后代如何……总之这四个家族里一定会出现拥有钥匙之人,所以才告诫你们千万不可接近盒子。至于有利……只要对方不乱来,光凭他是打不开封印的。”
最后讲得很含糊,其他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发现骑马民族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贝尼拉跟肯拉德往后方走去,可能是看不到救世主人人鱼,所以一时之间不太放心吧。
跟村田两人留在原地的沃尔夫拉姆喃喃说道:
“我曾听说钥匙是寄宿在身体的某个部分……”
“嗯,是啊。”
“伟拉是左手……我和哥哥……”
“知道又能怎么样?况且钥匙也不一定是你。光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谁是钥匙喔!如果说什么都想知道,就去调查生日吧。若不是在族里某人死亡的时间出生,继承钥匙的可能性就很低。只不过魔族好像不太注重生日吧?”
“的确没错。等一下,照你的意思就是转世投胎?”
“算是转世投胎吗……”
村田垂下肩膀,对沃尔夫拉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固执感到厌烦。他在心理想着“我可是伤患,说要让我休息又问了一大堆问题。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尽快就出有利。更何况我完全没想到你们居然会那么干脆交出有利,一般都会反抗一下吧?再怎么服从命令也要看情况吧?”只是不管他的内心如何咒骂,也改变不了力不从心的事实。
眼前也没有解决这个胶着状态的方法。
“问题在于灵魂。你想想看,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每一代都拥有那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隐藏在灵魂里,否则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能够代代相传了。比雷费鲁特一族里,应该有一个人拥有从始祖时代不断重复使用的灵魂。或许是你父亲,也可能是你叔父,亦或是嫁出去的人,也可能是现在不姓比雷费鲁特的远亲,甚至目前根本不在世上。总之就是拥有相同灵魂的人,让钥匙寄宿在身体某个部分之后出生。”
“是灵魂的问题吗!?”
“没错,魔力不也是一样?那也是埋在灵魂深处。不然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还有其他方法吗?”
正与骑马民族讲话的伟拉卿回过头来,放大声量说道:
“上人,太勉强自己对身体不好,陛下也会担心的。”
“哎呀,现场只有你没资格说我,伟拉卿。别忘了是谁害我家小有烦恼得要命——”
“如果那个‘谁’是指我,那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海瑟尔分明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还是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你们好像十几岁的小女生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句话都不像是夸奖。
虽然需要生命,但是这副肉体已经太迟了。
难以表达的我看到眼前的耶鲁西对木乃伊化的遗体说话,甚至在附耳上前之后,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
“听,有回答了。”
“……谁?”
“母亲大人。”
阿拉英腐朽的肉体当然不可能说话。
“刚才说话的人只有你,那个人已经……”
“不,她说话了。”
耶鲁西扬起清秀端正的眉毛。当我发现“惹火他了”的同时,疼痛也变得更加剧烈,很像是被一束针轻刺的感觉。可是我也没有忘记戒指害我疼痛之时,耶鲁西的思考也会传进我的脑里。当然,现在也一样。
他回头又跟母亲说道:
(请原谅他的失礼……)
下一秒钟我立刻发出惨叫声,整个人往后退远离他们。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巴还因为过度恐惧而像鲤鱼般一张一合。
我听到阿拉英的声音。
实际上阿拉英并没有说话,声音也没有传到我的耳朵。只是耶鲁西听到的声音透过他的思考传到我的脑里。
在短短的一、两秒里,以常人无法办到的速度一次又一次重复述说同一个词。阿拉英是这么说的:
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耶鲁西,这个人已经死了!她不可能说话的,人如果像这样变成木乃伊,根本就不可能还活着!”
(插图)
大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