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马隆交涉!」
老实说他已经不在这里,不久前找我让他趁着天色昏暗逃走,还给他一匹容易驾驭的马与一名骑马民族护卫。此外也叮咛他在拉开距离以前不可点灯,并且要他走向指定的方向。
他原本就是小西马隆人,而且是统治大国的少年王。他没有义务听从我的命令,我也没有权利命令他。
我手里没有萨拉列基这张牌。
可能是明白再怎么问也没有用,耶鲁西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
「他在哪里?」
「不知道。」
耶鲁西向部下发号一道简单的命令,立刻就有两匹马离开,真是幸运,如此一来敌方少了两名士兵。
逃得越远越好,萨拉──虽然他没有给我任何足以让我为他祈祷的恩情,我还是悄悄在心里说了这句话。
「话说回来,你手上的人质只有村田不是吗?可是你却要求用两人交换,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照理说只要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
我不等耶鲁西回答,立刻转身走向马儿聚集的帐篷,挑选一匹温驯的马并且确认马鞍是否牢靠。为了不让自己被绊倒,我还小心翼翼地挽起披风。
「不晓得有没有胜算……?」
静静看着我的海瑟尔扬起嘴角,口中念念有词。小火堆的火光让我可以看清楚伙伴的表情,不禁感到安心不少。
「你第一次打没有胜算的仗?」
「才不是,我一直以来都是面对这种情况。」
「还是说你经常打胜仗?」
「也没有。」
「不不不,我可以从你的表情看出来,胜算应该满高的。根据我多年以来观察的经验,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了。」
「这算占卜吗?」
老妇人边笑边摇头。千头万绪的我只能说声:
「海瑟尔……千万别受伤了。」
「怎么这么突然?」
我可是受人之托前来救妳,问题是我非但没有救妳,还害妳遭遇更多的危险。我对那些孩子感到很过意不去。
没想到骑上马背的动作如此困难,我的左脚踩着马镫,凭着臂力一鼓作气挺起身体,再将右脚跨到另一边──只不过一分心就会做不好。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沃尔夫拉姆快步朝我走来,也许打算过来帮我。
「不,我要带阿吉拉一起去。虽然对他很过意不去,但是我总需要一个口译。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沃尔夫拉姆,那个……」
「什么事?」
「你可别跟我一起去。」
冯比雷费鲁特卿瞇起眼睛,以冷静的声音说道:
「只要您一声吩咐,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在所不辞。」
又是毕恭毕敬的语气,他明知道我对这样的他最没辄了。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要去当人质,怎么能够让你随行。」
「只要能为陛下尽一点绵薄之力,就是我无上的光荣。」
「多、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让你随行,冯比雷费鲁特卿。」
我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次这种情形,只要对方殷勤对待,就会觉得自己应该加以响应而感到急躁。结果不是越弄越糟,就是讲出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
「爱卿的性命不应该为了我牺牲,而是要奉献给国家。」
「两者是一样的。」
「不是那样的,沃尔……」
正当我转身面向他的瞬间,腹部受到一阵强烈的冲击,差点因此停止呼吸。我脑子空白了大约五秒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跪在地上痛苦呻吟。我努力想要吸气,但是办不到。
「沃尔夫……你做、什么……」
「对不起。」
当我明白自己挨了他一拳时,原本披在身上的连帽披风已经被他脱下,整个人躺在沙地上缩起身子,痛得抱住肚子无法呼吸。现在分明已经是晚上,我的眼前却是鲜红一片,喉咙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空气还是没有进入肺部。
「啊……」
一只强而力力的手忽然抓住我的下巴,摀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我不禁因为疼痛而眼泪直流。
「看吧,一旦大意就会导致可悲的结果。」
我像鱼一样张开嘴,却碍于手掌的阻碍而无法正常呼吸。从眼角冒出来的眼泪滑过脸颊,弄湿他的手指。
「嘘──喂,不要咬我,我的手指可不是食物。」
我被他拖到马的身后,几乎浮在空中的身体只有脚趾碰到地面,背部则是靠在阿达尔贝鲁特结实的胸肌上。
「就是让三男动手才会尝到这种苦头,这下子你得痛个两、三天了。如果一开始就交给我处理,只要朝心窝打一拳就能让你不省人事。」
我的视力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因为痛楚而泪眼蒙眬的视线前方,映着两条熟悉的人影,个子较矮的人迅速穿上连帽披风,彷佛担心被人看见。越来越清楚的视线看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