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这真的太好吃了。这是鲜奶油吗?还是带点酸味的优格?」
「优格?不,是克弗尔发酵乳。」
「等等,圣砂国怎么会有克弗尔……好痛!」
盘子的边缘碰到我的伤口,我不禁痛得皱起眉头。我想用左手压住伤口,不过阿达尔贝鲁特似乎全部看在眼里,想不到一身健壮的他竟然也有细心的一面。
「嗯,你的手掌怎么了?」
「……受了一点小伤。」
其实不是小伤,伤口似乎还没愈合,只要握东西就痛得要命。只不过这是我自作自受,没里由抱怨。
「一定是你乱用不熟悉的短剑,用力过头伤到自己吧?这是初学者常受的伤。」
「算吧。」
觉得有趣的阿达尔贝鲁特笑了一声,接着就听到对面的椅子发出声响。
「我来帮你治疗吧。」
「咦?」
「我说我现在就帮你治疗那个伤口。」
如果是真的,我可是求之不得。可是要怎么治疗?况且我跟他没什么交情,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待人亲切不求回报。要是他要求什么报酬,现在的我实在付不出来。
「瞧你一脸怀疑,难道你忘了我是谁吗?」
「不就是阿达尔贝鲁特吗?冯古兰兹卿阿达尔贝鲁特……」
「不对。」
他往桌子另一头探出身子,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近。
「我不是冯古兰兹卿,而是古兰兹。既非魔族的军人也不是贵族,只是阿达尔贝鲁特.古兰兹。我不像你跟三男阁下能够使用方便的魔术,因为我不是魔族。」
「这么说来……」
我跟沃尔夫拉姆曾经因为阿达尔贝鲁特的法术而尝到苦头。而且在更早以前,我还分不清楚上下左右,也不了解天地河山的时候,也是这个男人对我的脑袋动手脚。多亏他那么做,我才能够理解这里的语言。
「就算身在神族的土地,你也没事啊。」
「没错,你到底想不想接受治疗?」
「当然想……」
「好,那就把手给我。」
他握着我刚解脱绳索束缚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拉过去。
「把手贴在我胸前……啊、喂、喂,别摸乳头!你不要乱摸!」
「哇、对不起!」
阿达尔贝鲁特一面碎碎念道「真是的,虽然是隔着衣服也别乱摸」一面把我的手放在令人羡慕的胸肌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
「听好了。」
我还没问「听什么?」就听到有力的心跳声。照理说耳朵不可能直接到别人的心跳声,但是它却透过手掌在我的脑里回响,而且还有一股热气随着心跳声传来。接着是震动,最后是修复肉体的力量。
但是这一连串的治疗却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那股热能使得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裂开,切开微血管之后透过伤口慢慢流入。当然这一切只是感觉而已,实际上伤口既没有扩大也没有流血。
那股能量从左手手掌往手臂流窜,甚至跑到受伤右肩。
我不由得发出没用的哀号。
「好痛……」
「忍着点。」
「魔术还比较温和!」
「是吗?对人类来说法术比较温和,不过你会感到痛苦就证明你比较接近魔族。」
「怎么会……好痛!」
感觉到一股电流奔走的剧痛,我不知不觉把手抽回来,身体因为后作用力连同椅子一起往后倒,但是我的后脑勺并没有撞到地面。
这都多亏一群突破布幕闯进帐篷的人帮忙。
肯拉德从我后面撑住椅子,海瑟尔抓住我的手防止我滑下去,沃尔夫拉姆则是指着阿达尔贝鲁特用抓狂的声音说道:
「阿达尔贝鲁特!你怎么会在骑马民族的帐篷里!?」
「这句话应该是在说你吧,三男阁下。」
也难怪他会这么讶异。
不好意思让你在这种新手任务里插了一脚。
肯拉德与沃尔夫拉姆打从一开始就打算跟上来。
在自己拟定的作战计划严重受挫之后,就想离开城镇单独行动,这个做法实在太过有勇无谋。可是面对损失惨重的城镇束手无策,连水源被其它人独占也不理就这么出发走人,这种事我也办不到。
于是躺在带点湿味的床上闷闷不乐的我,想到的计划就是这个。
让萨拉列基假扮耶鲁西,并且在骑马民族的族长面前宣布──
这个国家的土地全部属于皇帝耶鲁西,就算是位于沙漠的水源,也都归皇帝耶鲁西所有,不准擅自入侵或争夺。
为了让萨拉列基假扮圣砂国皇帝,我只好跟他两个人单独前往。毕竟神族皇帝身边带着魔族护卫,怎么看都很不自然。
为此我跟肯拉德和沃尔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