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望他认定是故乡的地方,是我的身边。
沙漠旅行真的非常辛苦。
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背的布偶背包,绑在肯拉德背后的我终于回到睽违许久的地面。没有遮蔽的阳光对我衰弱的视力是一大折磨,即使花了几分钟习惯,四周还是一片迷蒙。
不过无法忍受刺眼的阳光倒是不错的借口。与其让大家接受我眼睛看不见的事实,不如让他们认为我是一时无法习惯明亮的环境。毕竟我……我们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待在漆黑的空间里,不仅无法承受太阳的照射,肚子也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体力很差,甚至无法一个人骑马。
因此我背后坐着挺直身体的塞兹莫亚。
他的手臂维持九十度,笔直的上半身彷佛背后塞了一支球棒。从他一开始说了「能够跟陛下共乘一匹马,是我的光荣!」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我不好意思把全身的力量靠在处于紧张状态的舰长身上,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的力量支撑身体。
骑在马上还有办法睡觉,应该是某人的谎言吧。
就算很困也不能依赖沃尔夫拉姆,毕竟他也受伤了,现在恐怕自顾不暇。
虽然他跟他哥哥不断强调只是轻伤,但是军人认知的轻伤跟运动员不一样。对我们这种棒球少年来说,三个星期才能痊愈的扭伤就是相当严重的重伤了。被剑尖刺伤腹部这种事,简直就跟整个球季报销没什么两样,是足以让球迷大失所望的严重程度。
至于肯拉德则是骑马载着蒙住眼睛的萨拉列基。虽说他现在跟真魔国……应该说是跟我和解,表面上还是大西马隆的使者。以他的立场来说,是最适合照顾小西马隆王的人选。
不过萨拉列基也很了不起。即使把他的衣襬绑在马鞍上,假装是为了加以保护而蒙住双眼,但是他丝毫不觉得畏惧或愤慨,还整个人靠在肯拉德的身上睡觉。
「与其说是熟睡,简直就是睡死了。我看他就算摔下马也不会醒来。」
如此说道的达卡斯克斯也很惊讶。
在知道布袋里的是什么之后,不仅圣砂国的人,就连真魔国的人也大吃一惊。其中担任口译的阿吉拉先生还脸色大变,甚至想当场落跑……好像啦,毕竟在我屏住气息的时候,只听得到踢沙子的声音。
就算解释这个人不是圣砂国皇帝耶鲁西,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萨拉列基,还是无法说服那些反对者。一旦被他的哥哥知道秘密组织,将会导致地下反抗势力的危机。本来想告诉他们萨拉列基的眼睛已经被蒙住,不过他们早就领先我们十个马身,无论如何都不肯接近。
「你不累吗,陛下?」
只有海瑟尔.葛雷弗斯偶尔会策马跑到后方集团。
「我不要紧,萨拉大概也没事。状况正如妳所见。」
「嗯──他似乎超级轻松的。」
好像是,因为在这边都听得到鼾声。
「再往前走一段路应该就有绿洲了,目前也只能祈祷这张地图是正确的。」
「走在前面的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前进方向吗?」
「如果携带具有磁性的矿石,至少还能当成指南针。跟裁缝比起来,我从小就比较擅长制作器物,只是不确定指示的方位是否跟地球一样。」
「原来如此。」
因为舰长的方位磁针就在我的脑袋后面摇晃,我不禁怀疑她是怎么在毫无目标的沙漠中判定目的地所在位置。
「倒是陛下,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海瑟尔突然压低声音,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在前方跟着我的伙伴的几个人,还有在这里的舰长先生以及光头先生,全部都是陛下的部下吧?」
「没错。」
「还有那个因为腹部受伤而生气,长得像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帅哥也是?」
「嗯,其实他就是王子。」
「这么说来,是陛下的同父异母兄弟或什么人哪?」
「不是不是,他是前任女王的儿子。」
「咦?真魔国不是世袭制啊?虽说是帝制国家,还真是无奇不有。」
我没有说出沃尔夫拉姆是肯拉德的弟弟一事,因为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不过当我们被骑马民族包围的时候,他们突然帅气地出现,我心中真是充满感谢,因为他简直就像白马王子……也对,他的确是真正的王子。然后伟拉卿是小兄弟……陛下的护卫对吧?」
「啊──这个嘛……差不多是吧──」
「他们都是陛下的部下,为什么PRINCE跟伟拉卿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
啊~~原来如此,她想问那个啊?我松了一口气,决定把沃尔夫对海瑟尔的登入账号设为PRINCE。
「他们的感情其实很好,就像亲兄弟一样。」
应该说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那么PRINCE到底是在不高兴什么,怎么会这么生气?」
「可能是因为我伤了他的缘故。」
「什么!?」
海瑟尔差点大声喊出来,又连忙降低声音,把手放在我不痛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抚我似地抚摸了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