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东西从脸颊掠过。
停顿了一拍之后,痛处才开始蔓延。
因为马匹高声嘶鸣,高高举起前脚,所以伟拉卿肯拉特必须再次握紧缰绳。他询问前面的海瑟尔?葛雷弗斯:
「现在也是?」
「应该是地震吧,骑在摇晃马背上的我们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四脚踩着大地的动物可是很敏感的。不管是在奔驰中还是停下来,都不会错过任何些微的变化。」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国家是个地震很频繁的国家。」
「其实也不到频繁的地步,而且摇的也不利害。如果待在净是十头建筑物的都市中,可能还察觉不到这种程度的晃动呢。至于王都的居民感觉如何,我就不晓得了。」
他们从都市出发,一行人骑马横越沙漠,已经过了快五天。
放眼望去都是带着黄色的白色世界。五匹公马在称不上黄沙的干燥土地上前进。一行人分别是伟拉卿与贝尼拉──也就是海瑟尔,以及她的三名伙伴。原本他们打算全速前进,但因为没有可供替换的交通工具而无法放手一搏。比起自己,他们更担忧马匹的状况。只能设法保留体力,技巧性地慢慢前进。
要追上有利他们还得花些时间。尽管一边是徒步,另一边是骑马,但是其马的人老是追不上先出发的三个人,原因在于他们必须迂回遶开的地方太多了。就直线距离来说,从地下通道前进的速度自然比较快。
就算回头也看不见王都,即使环顾前后左右,也看不到任何可当作目标的东西。
「你很担心他对吧?」
海瑟尔放慢速度跟他并骑前进。
「在得知那是一条危险的地下通道之后,当然会担心。」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放他一个人跑进去呢?我不是说过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吗?」
「他不是一个人」
「对对对,那个看起来像在芬威球场﹝注:波士顿红袜队的主场﹞打第四棒的男人也跟他在一起。但既然在事后那么担心害怕,当时就算把他绑起来,也应该让他待在自己的身边才对。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哟!」
海瑟尔脸颊露出深深的皱纹笑着说:
「不过我孙女是个调皮的女孩,纵使身上绑了绳子也会努力往外跑呢。像是要让她毒当一面时我也很替她担心,可是实际上那个孩子已经有能力自己打理一切了,而且精明干练到几乎用不上我是先替他准备的搭档。不过那也算是帮她预留个后路啦。毕竟她是那种不会事先找好退路,只晓得勇往直前的人。」
「艾普莉的确是个很聪明伶俐,也把盒子处理的很完善。」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主人不够聪明伶俐罗?」
「这个嘛」
卡拉德顿时语塞。对他来说,有利是特别的。无论跟谁比都找不出不如人的地方。况且拿他跟其他人相比,可是件大不敬的行为。即便自己背叛了他,现在的有利他最敬爱的君主,也已经成长到能够把事情处理得完美无缺的地步了。
因为他不是统领那些怪里怪气的臣子们,圆满执行国政了吗?
看他陷入沉思的模样,海瑟尔发出爽朗的笑声:
「伤脑筋,不管到了几岁,对父母来说,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呢!」
不过她又马上变回符合实际年龄的正经表情。
「圣砂国的人之所以称这里为沙漠,是因为他们不曾离开自己的国家。他们根本不了解热带沙漠。这里的土地虽然很干燥,没有水也没有任何植物,但是对于曾经横越撒哈拉沙漠的人来说,根本称不上是沙漠。感觉还比较接近夏季的冻土或冻原。」
「一点也没错。」
「神族如果去非洲,可能会热到溶化吧。」
海瑟尔说的没错,这片宽广的大地比起热带沙漠还差的远呢。
冷风卷起黄色砂粒,冷不防就会飞进眼睛或喉咙,因此无法脱下覆盖全身的衣服。阳光虽然强烈,但是只要一过中午,气温就不再上升,表示太阳已经开始远离。
因此只要注意气温跟干燥的气候,这样的旅行环境还不算严酷。
「这儿的沙还不至于绊脚,这种气候也能够骑马旅行。即使有必须迂回而行的高低起伏,也没必要在地下制造那种大规模通道吧?过去的神族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造出一条那么长的通道前往坟场呢?」
「可能是为了避免迷路吧?况且这里也没有什么路标。如果是不够熟悉旅行的人,迷路的下场就是化为这片不毛之地的沙尘喔。」
「被沙堆吞噬或许很危险,但是跟你说的那个危险地底相比,感觉反而轻松多了。」
不晓得耶~~拉完水肥车回家的老婆婆,不太适合查阅古书阿吉拉!」
海瑟尔轻轻举起一只手,呼叫伙伴里一个长着白霉胡须的男人。阿吉拉是在有利一行人登陆之后就担任翻译的人,而且他本来并非奴隶,不过为了拯救被公开处决的表哥,于是放弃原有的身分,参加这趟行程。
其他两人分别是作战时负责突围救人的男子,以及当时被救出的囚犯。骨瘦如柴的四十多岁男人,即便绳索套在脖子上,神情依旧处之泰然,其实当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所以才会大声唱歌,想要赶走内心的恐惧。
这名瘦到皮包骨的前囚犯就是阿吉拉的表哥。过去曾以歌手的身分被招换进宫,但因为某次契机从海外回来,结果被送进最严酷的收容所里。有利如果想救出杰森&佛莱迪,就绝对需要这个男人帮忙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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