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说是像史特龙,倒不如说像阪神队的真弓〈注:1979年交易到版神队的真弓明信〉。而且也不知道在高兴什麼,只见他露出满脸的笑容。
「才约会第五次就」
我用著胜负即将揭晓而紧张发抖的手指,一把抓住魔族的手:
「才约话第五次就跟我求婚,我欣赏你这种气魄!」
READYGO!
「好极了!我们结婚吧,珍妮佛!」
「对不起,小马我会告诉你本名的」
不然到时候户籍上的名字就会变成涩谷珍妮佛。
事情比想像中还要顺利,於是我们在半年後就结婚了。
在阿肯色州立医院生下长男时,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孩子,第一句话就是:
「翅翅膀呢?」
「很遗憾。」
先生对打从心底不甘心,发誓要坂回一城的妻子感到过意不去,下垂的眼角更加下垂。
从日本赶来的涩谷家祖父对第一个曾孙的诞生感到非常满足,但就是没对我老公跟我说,这个儿子是不是魔族的一份子。
就在胜利刚过一岁,公司终於把日本员工调回波士顿,我们也得以在波士顿市郊的房子里生活。
不过,有一件令我伤脑筋的事情。
这个古老的大城市是红袜队的主场,再次燃起我老公对棒球的热情。
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带长男去棒球场购买周边商品、看比赛或参加签名会,打算把儿子培养成跟父亲一样的棒球狂。
不过,胜利只对爆米花跟球团吉祥物的布偶有兴趣。明明是半洗脑式的幼儿教育,但他就是不喜欢棒球、不喜欢运动,也不喜欢布偶,甚至成为随处可见的优等生,这点让我至今依然无法理解。
後来问我儿子,原来球团吉祥物对他而言,恐怖的感觉反而多过可爱。看来美日对可爱的判断标准似乎有很大的差异。
就在某个看似快下雪的阴天早上,早已出门上班的老公突然打电话回来,说是要跟睽违许久的鲍伯见面。
「你说的鲍伯是谁啊?」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就是长得像劳勃迪尼洛的魔王啊!」
「魔王怎麼会叫鲍伯!?」
「我怎麼知道啊,我平常都是这麼叫他。一进办公室他就来约我了。」
名字叫鲍伯,还自己主动邀约,真是一个直率又亲民的魔王陛下。
「真的吗?这麼说来,你终於被邀请到魔王陛下的城堡里罗?」
可是老公在电话的另一头发出诧异的声音。
「我们约在一间只要开口询价就会尝不出味道的餐厅碰面啦。毕竟魔王也未必要待在城堡里。听说他总是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我猜他可能是国际投资家吧。」
可能是为了要征服世界吧。
「你们要吃饭?那我也得出席吧?」
「不、只是吃的午饭,我去就行了。」
「咦?在无论是喝一杯或是轰趴都会带著妻子一起去、重视伴侣到令人讶异的美国,竟然叫你单身赴约?」
「嗯,没错。」
尽管周遭没人偷听,可是我再度握稳话筒,压低声调: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有什麼好奇怪的?」
「别说是正式夫妻,这里是即将分手的情侣也必须同行的国家哟。可是他竟然没有请你太太一同出席,只找你一个人吃午餐,我觉得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会吗?」
「很怪啊!他该不会是同、同、同」
「童言童语?」
都这个时候还讲冷笑话?
「不是啦!他搞不好是同性恋哟?天哪、怎麼办,我竟然要眼睁睁看自己的老公墬入那种令人目眩神迷的世界你听好!无论发生什麼事,都要向我报告哟!就算什麼事情都没发生,也要进行详细的报告。」
「好冷酷的老婆,看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真、真没礼貌!人家明明是在担心你。」
讲完电话之後,他便一个人匆匆忙忙赶往餐厅。享用许久未曾经历过、味觉起不了作用的午餐。
後来我听他说,魔王鲍伯身穿黑色西装,戴了一副墨镜,比在电影里看到的明星还要有威严。
虽然我也想要跟他见个面,但是对方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只好在家等待老公回家,逼他说出见面的经过。
据说我老公打完招呼入座的同时,魔王鲍伯便开始平淡无奇的话题:
「红袜队最近好像打得很不错。」
「还可以啦。」
其实跟棒球比起来,魔王陛下比较喜欢美式足球,所以应该只是见面的场面话。可是竟然会关心一个地位比他低很多的人,大概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吧。
「在店家准备的包厢哩,除了我老公跟鲍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