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怎么跟我所知的不一样?原来圣砂国不是君主国家,而是帝制国家啊?
我们来到宫殿深处的国王谒见室之后,才从口译阿吉拉的口中得知这件事。因为他说了请在此等候耶鲁西皇帝陛下驾到。
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初次耳闻高峰会对手的名字,以及他并不是国王,而是皇帝。
喂!怎么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件事啊?既然这样一开始就该说这里是圣砂帝国阿!
少爷,干嘛怕成这样?国王陛下跟皇帝陛下又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称呼有点不同而已。而且这里不太重视世袭制度,这点反而跟我国很像哟!
约札克的态度还真是悠哉。
问题是就差在那个有点的不同啊!
说到不同,这身衣服也很有问题哟。
他捏起皱起眉头,分发上衣的布料。
少爷的也是,这么淡的色调根本就不适合你。依古里叶的看法,要穿这么庸俗的衣服晋见他国君主,这个问题才大呢!真是的,好想全部脱下来算了!
别这样、不要乱动。这么做的话我不就成了国王的新衣了吗?
虽然在国王的新衣里,那个国王给人懦弱又愚蠢的印象,但如果把国王改成皇帝,不知为何就会给人一种犹如伤痕累累的罗拉〈注:日本名歌手西城秀树所演唱的歌曲〉一样帅气的感觉,这又是为什么?
虽然在国王集团里也有亚历山大等伟大的人物,但因为这个名词太常在童话里登场,所以会让人联想到慈祥的老爷爷。不过一提到皇帝,脑里就不断浮现出拿破仑或尼禄等大人物,完全无法跟温柔的模样合在一块──我对皇帝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他们不是擅于作战就是实行暴政,反正就是个可怕的权威人物。
像企鹅也有皇帝企鹅或国王企鹅之分,前者就给人比较强势的感觉。
如果是村田的话,铁定还会举几个像是贝根鲍尔〈注:前德国足球国家代表队国脚FranzBeckenbauer,有足球皇帝之称〉跟米歇尔普拉提尼〈注:前法国足球国家代表队国脚MichelPlatini,有将军之称〉等没听过的名字吧?其中也许有个人是将军也不一定。
总之,撤开我这些琐碎的坚持,我们来到了圣砂国皇帝的谒见室。这个房间是直长形,漆成金色的天花板跟船底一样是圆弧状。地板与墙壁则用马赛克镶嵌工艺,依照年代描述神族的历史。那些画一看就不能随意践踏,因此害我们全体只好用青蛙跳的方式前进。真是的,既然是严禁弄脏的贵重画作,就不该装饰在地板上啊!
垂幕随着侍卫宣布皇帝驾到的声音缓缓拉开。隐约感觉到有人隔着薄纱坐在帘幕后面。
压力导致的心悸、喘不过气、胃痛、头痛及胸闷等症状一下子全部冒出来。
这时候耶鲁西陛下从薄纱帘幕的后面说话了:
蒲斯盖布?
这皇帝讲的话还真叫人傻眼。就算是这种场合也是惜字如金,语尾很明显地是疑问句。凭我的超级翻译是不用太过拘束,走近一点,不过意思跟专家翻译的完全不同。
漫长旅行?
真是简洁有利。
啊!多谢您的关心。
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于是偷偷看了萨拉列基一眼。就即位天数来说,他算是我的前辈。但是年轻的小西马隆王并没有特别问候对方,只是嘴角微微浮现笑意。
也对,毕竟我们也是代表自己国家,所以态度也不能太过千呗。像我这种经验少得可怜的菜鸟国王,只能够靠实战来学习。
圣砂国皇帝接下来说了比刚刚还要长的台词。即使是无论任何事情都能用棒球比喻而惹人燕的我,在面对这些由陌生语言串联而成的落落长台词时,也无法将擅长的棒球逻辑派上用场。这时候要求助于艾妮西娜自豪的魔动珍奇机械才对。
两位来访,朕感到非常高兴。想喝点什么吗?
听完口译正经八百的翻译,萨拉列基突然放松肩膀的力量,露出满面的笑容:
嘿、耶鲁西。
他用白哲的手指把头发拨到耳际,即使是这种小动作依然优雅。
耶鲁西,别再拘泥于那些烦人的礼节,这可是我们睽违十三年的从重逢耶!
小西马隆王萨拉列基爽朗地说完这些话,便不顾在场那些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把手伸向隔在我们跟皇帝陛下中间的帘幕。
请、请等一下!
他不顾旁人的制止,简直就像是拨开自己头发那么自然地拉开淡绿色薄纱。
等一下,萨咦?
高我们一阶的王位上坐着另一个萨拉列基──不、正确来说有点不同。及肩的头发比萨拉短,也没有因为眼睛怕光戴着淡色的眼镜。不过两个人不能只用长的很像来形容。
根本就是双胞胎。
原
声音沙哑卡在喉咙里。
原来如此!当我回头望去,发现连约札克跟伟拉卿都露出相当讶异的表情。就连在房间两个待命的十几名侍卫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动摇。面不改色的大概只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人。
萨拉列基摘下平常戴着的眼镜,对圣沙国皇帝张开双臂。
耶鲁西,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不过也难怪,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