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在航海途中也曾说过那是他第二次越过那道危险海流。
萨拉、你
因为路面的状况变好,马车速度开始加快,使得我的疑问随着车轮的声音咽下去。别问了,知道萨拉列基的过去又能怎么样?只会让我因为没有学习到必要的知识而感到后悔、自卑罢了。
圣砂国的首都,耶鲁逊拉德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悠然自得。
面对如此巨大的雄伟建筑,我们被它不同的风貌吓到了。
原来所谓的大都市就是这样的都市,所谓的大国就是这样的国家
了不起
原先的颜色应该是白色或接近浅色调的配色吧?井然有序的道路与墙壁都被夕阳染成一片绯红。城堡就位于都市中央,光是要看塔顶就得仰着脖子,那高度令我为之哑然。
城堡的每个方向都有接连都市的道路,所有建筑物以同心圆的形状分布。假设唐朝长安长的像棋盘,那这个
该怎么形容好像年轮蛋糕。
为什么我这么缺乏想像力?
从中央间塔往都市的方向望去,有一种庄严序曲的音量越来越大的感觉。
有人哭。
翻译阿拉吉的语法还是这么简略。他大概是想表达有人第一次看到城堡时,因为过于感动而落泪的意思吧?拜托那你也别省略那么多啊!
有别于现场欢闹的气氛,萨拉列基的话变少了,想必他也很紧张。
倒是我的胃跟太阳穴开始痛了起来,甚至感觉到背部跟脖子开始冒冷汗。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我偷偷擦拭额头。但是过大的压力让我呼吸不顺,我已经搞不清楚痛的是胃还是什么地方,忍不住用右手紧紧抓住胸口。
在借来的衣服下方,只有心跳加速的心脏。
有利?
嗯?嗯,什么事?
城堡的入口有四根雕刻精致的高大柱子。当我把手贴在其光滑的表面,冰冷的感觉随即透过手指传达到手肘。刻有图案的石墙与地板闪闪发亮,淡绿色的斑纹极为美丽。
过去我曾看过许多宅第跟城堡,不过跟这座宫殿比起来,豪华程度完全比不上,甚至让我觉得我们住的血盟城是座粗糙的碉堡。
这时候萨拉列基当着低着头,疑似宫殿侍者的面前对我说:
可不要在这种地方出丑哦。
然后漂亮的脸蛋笑了起来。
白哲的脸颊、淡色的眼镜、织细的四肢都染上橘色的逆光──好像沫浴在鲜血之下。
既不是感冒也不是过度的压力,不明的原因让我走路摇摇晃晃,结果从不高的阶梯上一脚踩空。不过在我摔下去以前,有只手稳稳将我撑住。
陛下。
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我的喉咙像是被沉重的东西堵住,氧气无法顺利通过气管。
他是如此友善。过去的他一向如此,以后应该也是。
我为什么要疑神疑鬼?要是对任何人都心存猜疑,那不是没完没了吗?可是猜疑对方却比信任对方更能让我轻松。
陛下。
你叫哪个陛下?
我反射性地反问。因为那是伟拉卿的声音。
你。
肯拉德站在高我两阶的楼梯上,制止我的发言,继续说他的话。因为逆光的关系,我看不见他淡棕色的眼睛──我恨死夕阳了!
要折返吗?
我往抓住我手肘的约札克,用力的回撑了一下。此时萨拉列基已经爬上楼梯,回头看着落后的我们。
既然身体不舒服,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
那怎么成!
我不理会他们的担忧,越过两阶石梯往上冲。都已经到这里来了,怎么能够退缩!
我完全无法想像对手是多么了不起的人,不过还是要注意对方究竟是敌是友。况且我心里也无法消除对萨拉列基的猜忌。但是他才十七岁,就我们活过的年数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异。就算所学的东西不一样,但是能上场的次数应该是一样的。既然他办得到,我应该也办得到才对。
来吧!走进打击区吧。不是打击练习场,是正式比赛的打击区。我要用尽所有方式把你解决掉不过能不能三振就不知道了。
我从楼梯上回头往下看,阶景真的很美。不仅整理的十分完美,也没有任何突兀与不协调的异状。街上型人的服装与款式几乎一模一样,颜色也只有两三种变化。如果是在这个国家,就算是每天都穿运动服的人,也能够大摇大摆地过活吧。
就在我把视线移回城内时──
有个看起来像是小学低年级的男孩躲过卫兵的阻碍滚了过来。淡灰色的衣服短短的,露出的手肘跟膝盖苍白毫无血色。小男孩突然弯腰用手上的石头在脚边画起大大的六角形。几名士兵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把对角线连接起来。
我看过那个图形,不知不觉隔着衣服按住左手臂。手指下方快痊愈的抓伤又开始疼了起来。那是神族少女在临别时用短短的指甲留下的标记,还附带神秘单字贝尼拉。
小男孩画玩六角形之后就开始唱起歌来。他用稍微走音的音程唱着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