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够对海洋的描述了!
既然不是诗人,怎么可能想得出跟天空、海浪与船只有关的美丽修辞啊!沃尔夫拉姆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被迫实行冯克莱斯特卿教他的防晕船秘方。
二百二十一美丽的、海洋唔噗!可恶的云特,根本没效嘛!二百二十二万物之母的、海洋。臭云特,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会每天晚上把阿菊摆在你的枕头边!
而且还不忘臭骂一顿。
从父亲到曾祖父已经用过一百次了吧?那么四百二十三有如叔祖父一般的、嗨哈噗!
您不觉得自己突然多了好多亲戚吗?
没错,而且我也已经厌倦赞颂海洋这件事了!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怎么可能帮助我展开一趟轻松愉快的海上之旅啊!更何况我又没有自愿当海军,会晕船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难为阁下了。您的肉体跟精神虽然有所成长,但是耳朵里的蜗牛却毫无成长呢。
听到年纪比自己小的指挥官拚命臭骂自己的养父,冯克莱斯特卿吉赛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安慰他。
耳朵里的蜗牛?唔噗、那是什么?
哎呀!您不知道吗?每个人的耳朵里面都养着一只小蜗牛。人会晕船、晕车,或者骑马时会感到头晕目眩,就是因为那只蜗牛心情不好在发脾气的关系。若是再严重一点,它还会咬破耳腔的壁膜,吸光主人的脑浆呢!如此一来就不是呕吐跟眩晕可以了事,甚至连脑浆都会从耳朵流出来喔!
明显看得出沃尔夫拉姆的脸色骤然大变,而且不知不觉举起双手压着脑袋大喊:
不、不要说这些恶心的事情!这一定是那个、一般俗称的乡野传奇吧?
吉赛拉用深感遗憾的表情摇头:
不是的。阁下耳里的迷你蜗牛正在四处作乱呢。
照你这么说,那我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没有修完医护兵训练课程的沃尔夫拉姆,铁定不知道上士大人最擅长的非真实的医学恐怖故事。面对许久没看过的单纯反映,让吉塞拉不禁露出微笑。
其实您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悲壮,只要让它心情好转就没事了。请您暂时忘记旅途的紧张,把肩膀放松,那么蜗牛也会跟着冷静下来。您何不跟那群不是、何不混在人群之中,暂时忘却内心的忧郁呢?
在低一点的甲板上,一些没有值勤的士兵,正热情地与卡罗利亚派来的援军大好关系。这个形容算是好听的,实际上是舱门大开,也不管是否有屋顶就大肆举行酒宴。而现在似乎已经过了酒酐耳热之际,四周摊着一群醉汉。有人抱着酒瓶躺在甲板上,也有人盘腿坐在装有纯水的木桶前教训别人。
低头看这和平的景象,沃尔夫拉姆的眉间挤出跟哥哥一样的皱纹。
一群醉汉!
难道您不擅长跟大叔打交道?
这跟年纪没关系。你看,他们是卡罗利亚派来的人类耶?可是本舰的士兵却那么难看地跟他们混在一块。太不像话了。真是难看!毫无魔族的自觉!
的确,那些层层叠叠躺在甲板的男人,毫无魔族跟人类的分别。像这样混在一块,只能从服装上来分辨。穿制服的大多是魔族,不过其中也有人穿便服。
那个烂醉如泥的是阿达尔贝鲁特吗?
好像是天哪!他边哭边抱着桅杆呢!不晓得在喊谁的名字,不过光是想像都觉得恶心。话说回来,古兰兹老兄从以前就是以酒品差而出名的。
他酒品不好吗!?
是的,而且还是有酒量也不太好的耳闻。
一想像酒后失态的肌肉男,沃尔夫拉姆又开始感到不舒服。他会不会拔起巨树在头上挥舞,然后把房子打烂呢?或者闯进养家畜的小屋,抓住马或牛的尾巴真可怕,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吉赛拉真不愧是吉赛拉,只见她一面无动于衷地看着身边幻想古兰兹发酒疯的沃尔夫拉姆,一面回想传遍街头巷尾有关冯比雷费鲁特卿的传闻。他虽然长得可爱,可是拥有惊人的海量,喝醉之后还会发酒疯,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她想确定这个传闻的真假。跟那个一喝酒就脱光光,还会把内裤戴在头上疯狂跳舞的养父比起来,不晓得谁喝醉的模样比较好玩呢?
是因为你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放他一马?
阿达尔贝鲁特心情好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举起手在脸前猛挥。
在残兵败将的行列里,有一个明明长得很稚气,胡子却很浓密的年轻人。他那个胡子长的特别怪,所以我就把他拉出来看个仔细那个人就是马奇辛。我想说剃短的胡子怎么看都像是用画的,想不到还真的是用棕色颜料画上去的!在脸上画胡子耶!?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头居然有那么浓密的胡子,真是输给他了!于是我就问他理由,他说: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厉害。而且他的发型也很奇特,就是把这个地方弄成这样子。
阿达尔贝鲁特放下酒瓶,举起双手在耳朵上方摸来摸去。
使整个往上推剪喔!至于多出来的卷发就把他留厂绑成马尾巴,理由也是:这样看起来比较厉害。总之他的造型就是把胡子画得很浓密,还把两侧的头发往上推剪。天哪那真是诡异到极点,反而突显出他很老土!还我连他下半身的毛发是属于浓密型的,还是往上推剪型的都想确认一下!
他甩着金色的乱发,放声大笑。听到他这个低级的笑话与笑声,达卡斯克斯失望地低下头。天哪~百姓崇拜的十贵族之武将形象,就在自己眼前慢慢瓦解。原来堕落的贵族并不是只有冯克莱斯特卿云特阁下。
原来你们实在这么爆笑的情况下认识的
没错,总之他在部队里被我们笑到不行,后来看在他这么好笑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