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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前天发生的事,艾普莉。
我说理查,你再不快点发动引擎的话,导火线就快烧完了!
都特低声地回答:说的也是。之后又再次拉动绳索。
回转的声音虽不太安定,但快艇还是慢慢开始前进了。
你有办法游到瑞士那里吗?很抱歉我无法抱你上岸。
你在说什么啊?快点跳船啦!要是爆炸的话怎么办!?
不,现在还不能跳。快艇这么不稳定,难保它随时会引擎熄火停下来。而且火要是被波浪浇灭的话,我们刻意安排的作战计划不就泡汤了?
理查!我可没有主张要进行那么危险的计划啊!
问题是我们一直是这么做的哟,葛雷弗斯,恐怕往后也要这样战斗下去。
理查,中尉!任务早就结束了,不是吗!?既然德国的情势越来越不利,何不去美国呢?来美国吧,跟我一起回波士顿啦!
但快艇的速度这时变得不太正常。
都特丢掉臂上代表阶级的徽章,还把上衣跟领带都丢进湖里,然后自言自语似的对墨夜高声回答:
在这个国家我还有能够尽一己之力的事!
艾普莉伸出她的右手,并相信他会用左手回握过来。
但是回复正常的快艇轰轰作响地加快速度。
理查!
当她按照惯例数到五的时候,敌机的照明正下方燃起好大的火花。
后来艾普莉忍受着余波的拍打等了一阵子,却一直等不到那只能够回握她的冰冷右手。
艾普莉葛雷弗斯往对岸游去。
刚开始的速度慢到迟迟没有前进,等习惯水性之后,她便慢慢地加快速度,甚至涌现出能够游到对岸的自信。
途中因为疲劳的关系而数度差点往下沉,但靠着她正确穿着的救生衣跟她个人坚强的意志力,再加上皮箱本身的浮力,所以并没有发生溺水的以外。
在游到对岸附近跟伙伴紧紧相拥以前,她只能独自继续游下去。
不过寒冷的气候跟下降的提问,让她好几次差点不小心睡着。
但那个时候她都会做同样的梦,然后梦到一半的时候又会恢复仪式。
那是自己抱着某人的左手在蓝色的水底漂流的梦。
那只左手非常温暖。
跟箱子中那只冰冷、惨白的手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