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其实她是在问要怎么使用钥匙。都特用下巴指着皮箱里面,在拿掉布块之后,发现底部藏了一把只有在中世纪历史博物馆里才看得到的坚韧剑把。
我打算偷天换日,我要用它砍断我的左手,再跟这条一百四十年来都没有腐烂的手臂掉包。
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自己办不办得到,但是眼前没有其他办法。只有钥匙及其真正的持有者才能控制被打开的盒子跟解放的力量。现在,军队拥有的是镜之水底,而我手上持有的是风止的钥匙你应该也听说过只要跟配对的钥匙相近的东西,也是有可能把盒子硬撬开吧。那么,这条感觉像玩具的左手,是不是也能够把盒子关上呢?
理查!
那些家伙只想开启那个盒子,将凶恶的力量释放到这个世上。他们毫不考虑后果,只想着如何提高战力只要能阻止那些人的计划,不管付出多少牺牲我都在所不惜。更何况只要我一条手臂就能了事,又有何不可呢?
别再说了!
艾普莉从他手上把红布抢过来,粗暴地盖住那闪着暗光的剑鞘。
太扯了!就算要阻止敌人的计划,也没必要牺牲自己一条手臂吧。
太扯了,它不过是个盒子,有必要那样拼死保护吗?
一点也不扯,我就是为此才加入党卫军的,还被迫穿上这身制服。
中尉愤愤不平地摘下军帽,丢到对面的座位。
我甚至不惜穿上这身讨厌的衣服!我想你们美国人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吧搭乘失控列车的心情只有乘坐在上面的乘客才知道。
将手指伸进棕色头发里的都特,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年轻许多。
他望着窗外,艾普莉则看着他的侧脸。他一开始给人的面无表情的冷漠印象已逐渐淡去,现在反而比较像个善良的平凡青年。
所以你才加入党卫军?
是的。
为了阻止失控的列车?
没错。虽然他们不喜欢我头发跟眼睛的颜色,但后来还是顺利地加入军队了。大概是因为我是继承钥匙家族的后代,所以他们才会想把我留在身边吧。
虽然现场没有其他外人,但艾普莉还是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因为她想问这个昨天才认识的男人一个无法随便回答的问题。
那么,你现在算是背叛国家啰?
理却尔都特不再往窗外看,将视线落在一直紧握的左手上。
不是的。虽然我背叛了纳粹党,但是我不曾背叛过国家。只要对国家有利,任何事情我都肯做、任何阻碍的事物我都愿意抛弃。我才不像你们是为了把盒子摆在博物馆供人参观而找寻它!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一陷入沉默的气氛,脚底下的火车震动便越显强烈。
艾普莉照着祖母教她的,闭上眼睛慢慢数到五。当火车通过十根枕木的时候,她细细思考该怎么跟这个男的过招。或许该多花点时间,不过少一点大概也无所谓。结果,在没有得到任何合理的结论之下,她做了一次深呼吸。
其实有时候要靠直接。
那个盒子是我的哟!
是那个叫巴普什么的老人给你的吗?
不是的。那是我祖母发现后交给巴普先生保管的,然后海瑟尔葛雷弗斯选了我当继承人,因此那个盒子成了我该负的责任,我有义务把它拿回来!
全身被蓝色火焰团团包住的祖母,在梦境里一定会用悲伤的眼神望着艾普莉,摇着头说:千万不能触碰它。其实艾普莉早就知道祖母托付给自己的,并不是用数字可以表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那个盒子,也绝对不能让人触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