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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既然没有,干嘛这么紧张?我看你铁定又劈腿爱上黑手党的情妇,对吧?你这个变态金发狂!
什么跟什么啊!
寇莉的表情依旧怒不可遏,几乎快把她丈夫抓起来摔了。
仔细想想,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你就是这个死样子。一天到晚就只会追着金发、身材高挑的性感女人跑。但我们总算还是结婚了,我好不容易才安心的说,真的是呕死我了!就算我怀孕而管不到你,你也不能又迷上金发女郎啊!
都已经告诉你,我没有劈腿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艾普莉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打算拉开嗓门狠狠地大喊一声什么?但是她还没有开口,鲍伯已经抢先一步说:
哎呀!恭喜你了,寇莉。
谢谢你,鲍伯。
女主人脸颊泛红地微笑。
什么?
不过喊叫的不是艾普莉,而是她的丈夫DT。
在、在、在、在、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不不不,DT。日本有句俗谚说放屁生疮不择地方。
就算要生也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艾普莉觉得还是不要介入他们夫妻之间的口角,干脆选择不说话,不过却开始对袭击他们的那群人感到同情了。想必在四人之中的三.八人绝对想像不到店内的人非但个个不怕死,反而还进行如此温馨的对话呢。
虽然子弹咻咻咻的从头上飞过,但身旁那个刚从震撼消息中清醒过来的亚洲人,则开始忙着取名字。
如果是女孩的话,我希望她名字里有梅或桃这个字。至于男孩的话,就请爷爷替他取名字吧。你说好不好呢?艾普莉,你觉得呢?
我管你名字要取芒果还是荔枝
怎么办?感觉好无力,自己一心崇拜的女性居然这么幼稚?不,应该说她们夫妻俩根本就很幼稚。艾普莉仿佛听到理想中的女性形象在自己脑里慢慢破裂的声音。
总之,先去报警,不然哪个人把战车跟头盔借我!
不行啦,艾普莉。
为什么不行?既然情况这么紧急了,那借我炒菜锅也行。
真想找警察来处理,可以的话找陆军也行。
自家人的事让自家人解决是这条街的规则。
什么?寇莉,没必要把你亲戚也扯进来
嘘!安静点。已经来了。
她终于明白他口中的自家人是什么意思了。可能是他们毫无反击的迹象,所以对方有点松懈了吧,攻击者之中的三个人从马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进入店里的全都是黑发的亚洲男性,而他们大呼小叫的恐吓言词,却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统统补许东(统统不许动)!
搞什么,结果知识洋泾滨英语啊?
所有人玄都爬在低上(所有人全都趴在地上)
这些话应该都是照着交战手册念的。其实用不着他们命令,大家从一开始就趴在地上了,除了某人以外。
其中最年轻的男性跟站在客厅中央的鲍伯四目交接后,吓得举起枪对准他说:
补许(不许)
我不会动的。
魔王双手在胸前交叉,面对面地盯着对方看。他那难以形容颜色的眼珠,隔着眉毛与睫毛闪着光芒。
原本我在这里跟人家商量事情并享受餐点,结果你们却冒出来搞破坏?你们能够体会自己正在享用的甜点跟着盘子一起被轰掉的那种感觉吗?还有放了占卜纸条的饼干跟着竹笼在空中飞舞的无力感,你们能了解吗?我今天的运势到底是好还是坏?竟然连试试运气的机会都不给我。既然都已经遇到这么衰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还要动呢?况且该移动脚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立刻给我离开这家餐厅!
啊~鲍伯感谢你帮忙争取时间。
但是在离开以前还有一件事。把我的芝麻球还给我!还我芝麻球!
越来越不明白他是不是真的在替大家争取时间了。
鲍伯将拐杖吊在手臂上,不断用中文拼命喊着:芝麻球、芝麻球。
正当没料到用餐的客人会抓狂的袭击者不知所措时,艾普莉跟DT仔细观察这三个人。他们有五把枪,不过有个人各拿两把,剩下那个是被芝麻球攻击到抬不起头的年轻人。他应该没那个胆敢近距离开枪杀人。
听好了DT,我负责摆平那个眼睛充血的男人。既然他眼睛累成那样,我就让他好好休息,你则负责拔光左边那个快秃快秃的男的头发,不对,是摞倒他。如果还有多余的力气再摆平那个年轻人,听懂了吗?
艾普莉,其实我
我数三、二、一就行动哟!三、二、一,GO!
说完,她便放低身子从位于死角的桌子后面冲出去,然后用头跟肩膀往充血男的腹部撞去,再趁对方失去平衡之际往他的脚下一扫,让他当场抱着武器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倒下之前,男子一时控制不住,将子弹射偏,击发了两颗子弹,把天花板都打穿了。
正当艾普莉踩住摔了狗吃屎的充血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