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完全在状况外的传令兵,只得楞楞地杵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直到英格拉斯揪住自己的衣襟,他才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来这儿的任务。
你说盒子被夺走了?你不但没有把它抢回来,还有脸到这里来?
不、不是的,我们已经尽全力不让它被抢走了,只是对手实在太
是哪一国的?
是魔族。
魔族?
西马隆人的头头用不方便让女性听到的脏话破口大骂。他咒骂魔族,然后放开传令兵。
马上派兵去追!绝不能让盒子落在他们手里!那是我的东西,那股力量是我的!
阁下。
蹲在尸体上方的老兵,用奇妙的神情呼叫主人。在场只有他对身为敌国王妃的这名女性表示敬意,还帮她清理遗体的脏污。
头头回过头来,看到老人手里抱着从保护者怀里拉出来的小小身躯。
怎么了?
这个婴儿,还在呼吸。
不必仔细看揪能察觉出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他那被母亲的血弄湿的深棕色柔软发丝全贴在额头上,微微开启的眼皮下方则闪着跟罗伯特贝拉鲁同样的淡棕色、散发着银色虹彩的眼睛。
脖子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指痕。发现到这件事的老兵,把孩子的内衣往上拉,就好像要遮掩住指痕似的。
英格拉斯倒是没有发现。他只是用被某物附身的眼神,虎视眈眈地望着婴儿的左手看。
那家伙能成为钥匙吗?
不晓得,现阶段还看不出来。需等他长大之后,看看是否会浮现出跟他父亲一样的印记再说。或者正如投湖自尽的国王所说的,愿望再也不会实现了。但他不敢说出那个可能性。为了让这个孩子活下去,是需要特殊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