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嗡嗡蝉,那它应该是久违六百多年远渡重洋而来呢。古蕾塔,这蝉的名字你是听谁说的?”
“是喜欢昆虫的船长说的哟,他因为得到珍奇的嗡嗡蝉脚毛还喜极而泣呢。”
“腿……毛……”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撞上墙壁的力道过猛,珍奇的物体在发出“啪沙”的干燥声的同时摔在地上。
真的好大一只,甚至远超过我的身高。
肚皮朝天的它姿势难看地躺在地上,并且手忙脚乱地蠕动它毛茸茸的六只脚,拼命挣扎想要爬起来。
对于生于地球,长在日本,住在琦玉县的我来说,总觉得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蝉……
“等一下!这应该不是蝉,而是某个以‘蟑’字开头的生物吧!?这不是常常在厨房出没,我最讨厌的‘蟑’字开头昆虫吗!?”
刹那间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瞧这身体的光泽、棕色的翅膀,以及长长的触角……
“才不是呢有利,这怎么看都是蝉啦!”
“就是说啊,陛下,它分明就是蝉啊!”
真的吗!?
“你们说的嗡嗡蝉就是那个在土壤里沉睡七天,在地面存活期年,生命力很强韧的那个珍虫吗?”
缩在房间角落的云特惶惶不安地问道。
“喜欢昆虫的船长也那么说哟……嘿!”
“啊,古蕾塔不要用手去摸啦!”
怎么会有那种事?我可爱的女儿居然用手去摸蟑……不,是珍奇的蝉的腹部,而且还把它翻过来。
“这样就OK了,安啦——古蕾塔前世也是一只蝉呢。”
“拜托,古蕾塔!一个人要是开口闭口都在谈前世,那就完蛋了!”
“有利你看,它们很听我的话哟!蝉先生,坐下、握手!喂,怎么不握手呢?”
可能是巨蟑……蝉心情不好吧,所以才不肯听古蕾塔的话。
但不管它是蝉还是没有脚的独角仙,硬逼巨型昆虫握手也未免太扯了吧?但是少女依旧很有耐性的重复简短的命令。
时期客厅的中央,持续上演着蝉给古蕾塔对峙的景象。
虽然它体长约达两公尺,但似乎真的是很安全的昆虫。
就连老大不小却躲在椅子后面发抖的大人,也战战兢兢地接近孩子跟昆虫。
我放心地叹了口气并把头往后仰。
结果在我往上看的视线前方,也就是接近天花板墙角的那种令人厌恶的地方,发现道跟刚才那玩意儿完全相同的物体。
“哇咧!”
是第二只。
“双、双胞胎蝉……?”
“它们不是双胞胎啦,有利。那位是蝉小姐,是蝉先生的太太,他们俩很恩爱哟不过都是公的啦。”
“都是公的!?”
“对,没错。就跟我的爸爸们一样不是吗?”
虽然我不想挑明她口中的“爸爸们”,但应该就是指我跟冯比雷费鲁特卿沃尔夫拉姆吧?
万万没想到,原来在爱女的心目中,我的地位竟然跟珍虫同等级,爸爸我可是不甘心到很想流泪呢~
“我跟蝉小姐、蝉先生成了好朋友哦。对吧,蝉先生?好了,你们也跟有利打招呼吧!”
“啾咿——嗯!”
“哇!”
昆虫忽然间发出令人难以忍受又刺耳的超音波。是牙医,那是去牙医诊所才听得到的磨牙仪器声!
“他说很高兴见到你。”
“知道了,我知道了!拜托饶了我吧!”
就算刚刚那真的是开心的声音,对日本人来说却具有很可怕的破坏力。
虽然机会难得,但我实在无法跟珍虫当什么好朋友。
倒是我女儿是在什么时候精通起控制蝉的技巧啊?不过现在不是烦恼这些琐事的时候。
虽然未婚,但是以当个好爸爸为目标的我,正面临着一件必须立刻做决定的事。
当小孩子跟动物成为朋友的时候,大概可以猜得出来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话,连古蕾塔也不例外。
“有利~我可不可以养蝉先生夫妇?”
红褐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古蕾塔歪着脖子问道。
“好不好啦,求求你~”
遇到这么可爱的请求,相信没有那个爸爸可以狠下心拒绝。
不,或许真的有吧,但是对于十六岁又没有女人缘的单身父亲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啊——真是的!那只能把它们养在庭院里,绝对不能让它们上床去哦!”
“谢谢——有利我最爱你了!”
古蕾塔用它晒黑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就这么吊在半空中。
从她紧紧抱着我的身体上,散发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