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吸食遭到污染的不良血液,而且为了让刺进去的针能够容易拔出,还会同时注入防止血液凝固的液体。那个液体可是非常有效的良药,像昨天一整个晚上我的肩膀和腰部酸痛的老毛病都没有再发,脸部也不再浮肿,就连痒得要命的香港脚隐疾都痊愈了呢。”
“……原来你有那些毛病啊!”
“而且连我的美貌度也提高了两成,让我可以笔直地迈向通往陛下宠爱的道路。”
他那毫无根据的自信,能夸张到这种程度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阁下”
果然是有其义父必有其义女。
“珍虫能够吸食不良的血液,表示它们是艾草热的唯一治疗法喽?”
喂喂喂。
“不仅如此!”
详细观察珍虫生态的艾妮西娜小姐,一面抄着笔记一面用力抬头。她所发出的声音中气十足到让在背后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那铁定是被她的头用力撞到的。
“嗡嗡蝉的渡海行为并非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可以假设它们成群结伴飞来,就是为了寻找感染了艾草热的血液。”
喂喂喂,这理论未免太扯了吧。
“有道理……如此一来就能理解它们在同一个周期登陆的原因……如遭到艾草热感染的血液是这珍虫的最爱……”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也设想得太美好了吧!?”我环顾四周想找出对这件事的看法比较客观的人。希望有人能明白点出这可能只是偶然。
“如果这样的假设是对的话……”
“肯拉德,怎么连你也这么认为?”
伟拉卿用手指摸摸耳朵下方,作出思考的动作之后说:
“这可就是将可能在海上迷路的珍虫群顺利引导至真魔国的古蕾塔立的功劳呢。要是蝉先生它们晚一点抵达的话,疾病很可能会瞬间扩散哦。”
在不知不觉中立了大功的肇事者用力地把披风丢到一旁,然后擦过我的手跑向患者与治疗者(蝉)跟前。
“不能吸太多哦,蝉先生,否则很可能会影响他的健康哟!”
类似肩膀的部分被驯虫师抓住的蝉先生,乖乖地抬起下巴。这是它那对像极了球体的复眼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感觉好像还没吸过瘾似的。
“啾咿嗯嗯!”
意思是“已经吃饱了”。
赫利欧的父亲奇迹似地恢复意识,抚摸着哭个不停的儿子的头。
“好极了,你们几个听着!”
医疗工作者立刻下了明确的判断。
“马上巡视这一带,把所有遭到感染的患者都搬过来!让他们马上接受蝉大人的治疗!”
“遵命,上士大人!”
“声音太小了!是不是太久没操了!?”
“遵~命!上士大人!”
士兵们用比先前的暗杀演习还利落的动作执行上士大人所下的命令,嘴巴还唱着“今天的上士大人心情超好”之类的歌。
“这、这么做妥当吗?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就采用这么奇怪的治疗法。”
“这算是紧急应变措施哟,陛下。”
我往旁边一看,艾妮西娜小姐她那藏不住好奇心的天蓝色眼睛正闪闪发亮着,而且还露出目中无人……不,很美的微笑。
“我将立刻展开有关珍虫的吸血行为及体液的注入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的研究。毕竟良药与毒物是表里一体、一线之隔,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研究课题了。还好……”
“咿!”
有如侵略者盯住猎物般的眼神,让云特吓得绷紧脸颊。
“既有适合的实验台……也有被实验者,那么接下来的工作请交给我吧。陛下毋需担心那种琐碎的事情,但首先应该赞扬古蕾塔立下的功劳。优秀的毒女本该受到赞扬,况且受到崇敬才能培育出更优秀的毒女。”
“毒女!?”
“啊~不对啦,是孩子啦,我指的当然是女孩子。”
可能是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吧,有着红褐色头发的女孩望我们这边看,嘴唇还动着“什么事?”的嘴型。
“你们在叫我吗?”
“我们在说你是好孩子。”
我把双手贴在嘴边代替扩音器,然后稍微往上喊叫,希望让全城、全国的人都听得到。
“我们在说古蕾塔是好孩子!”
“真的吗?古蕾塔有帮上有利的忙吗?”
你不光是帮了我的忙,很可能还救了真魔国所有人哟。
年幼的驯蝉师在她尊敬的两名女性中间,神采奕奕地工作着。
听说小时候的经验将决定其未来的人生,所以这孩子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护士或疯狂魔术师……古蕾塔,老实说爸爸比较希望你能当个白衣天使。
站在远处欣赏女儿英姿的我,在看到被蝉吸血的患者一一康复的模样之后,可能是感到安心的关系吧,睡意顿时向我袭来。
因为昨晚的宴会及一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