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吧?”
“这个嘛……”
不管声音或语气都已变回治疗系军人的吉赛拉,以一脸遗憾的表情含糊其辞着。
“基于它只是一种短暂流行的疾病,流行的时间也非常短,在病菌还没来得及留下任何踪迹之前就已经消失,所以别说是正确的治疗法了,就连发病的原因是什么都还没查出来呢。”
“咦,连感染源也不知道吗!?”
“是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艾草热的话,想必周遭的成人们也被传染了……”
“不好了,阁下!”
几名似乎是伟拉卿属下的部分士兵,并没有受到上士大人的影响,他们从附近的民房跑了过来。他们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派去附近调查了。
“怎么了?”
“难怪这里的百姓对我们的出现所引起的骚动毫无反应,因为周遭的百姓全都卧病在床。而且别说是这儿的居民了,就连看诊的医生都病倒在客厅的长椅上呢。光是我们诊断就有五人重病,有八个人还只是初期症状,目前真的处于未明的状况。”
“那孩子们呢?”
“关于这点,神奇的是小孩子好像都没有遭到感染,他们只是束手无策地在一旁担心害怕而已。总之刚刚已经让他们到外面来了。”
肯拉德点点头,接着只是用狼烟联络医疗本队。
“看来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要是连我们也受到感染就糟了。”
好冷静啊,只希望他不会像吉赛拉那样突然改变态度。
“就只有孩子没受到感染这点来看,还真的跟艾草热的症状一样呢。”
“原来如此,艾草热……”
听到吉赛拉这番沉痛的报告,艾妮西娜露出想摸摸鼻子的表情。
“干吗一副很不屑的态度!”
“因为那不是毒啊~”
可能是病因激不起她的好奇心吧。艾妮西娜像欧吉桑一样,一边用拇指摸着鼻尖一边喃喃说道:
“不过六百四十五年的周期……六百四十五……六百四十五……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这个数字耶~”
我实在很想跟她说“是大化革新,就是大化革新啦”,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因为要是打断了她的思考大计,搞不好会被抓去当实验的对象呢。
“这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实在很痛苦。不,这反而让我更希望想起来……啊!”
表情突然发光的冯卡贝尼可夫卿轻轻拍了一下手掌,然后说出我昨天下午才听到的那个不祥名词。
“是嗡嗡蝉!”
听到她这么断定,我不知不觉赶紧帮自己辩护。
“咦~不、不是我,把那些蝉带来的并不是我啊——”
“那些蝉?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啦,文献里真的有记载,说嗡嗡蝉渡海到真魔国的正确周期是六百四十五年一次。从今天回溯计算的话,上次还有上上次的周期也都是六百四十五年呢。”
原本盯着病人看的吉赛拉抬起头,这时候的她是处于治疗系模式。
“艾草热的大肆流行也是在六百四十五年前;而上一个六百四十五年前曾发生过症状非常类似的猪草热而在民间造成骚动。当时也实在找不出正确治疗法的情况下,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可惜当时的纪录并没有留下来。”
我则是以医疗先进国家的日本国民身份说出非常普通的意见。如果蝉飞来的时期跟传染病的蔓延时间是那么一致的话……
“只能猜测是蝉从海的另一端把细菌带过来……”
“这样蝉不就对治疗法有帮助了吗!?”
什么——!?这个结论也太扯吧?魔族的想法真的很难理解。
“一定是那样没错,冯卡贝尼可夫卿!天哪~我怎么没有发现到呢?笨哪!笨哪!笨哪!我真是笨!吉赛拉,你的头盖骨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是泥巴?锯木屑?还是腐臭的牛粪?”
她连自责的时候都用魔鬼上士的语气。
“如果传言正确的话,嗡嗡蝉在不久之后就会渡海迁徙而来,那么我们就等待蝉的到来,再跟它们一起寻找治疗法吧。”
巨蝉成了提升医疗技术的重要关键啊……我怎么会有如此空虚的无力感呢?
至于看着两名成人女性兴奋模样的古蕾塔,则抬起原本靠在我腿上的头,她的肩膀上还有我搭在上面的双手呢。
“蝉先生他们已经来了哟!”
“你说什么?”
“我说——蝉他们已经在昨天跟古蕾塔一起来到王城了。”
艾妮西娜随即闭上嘴巴。
她眉毛突然挑高,充满理性的天蓝色眼睛则睁得圆圆的。
“不会吧?那个难得一见的珍虫嗡嗡蝉居然来了!?你说嗡嗡蝉飞来了!?古蕾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因为大部分的女人都讨厌虫子,我以为艾妮西娜也是嘛!”
绑在高处的头发用力一甩,当场就让三名倒霉的士兵鼻梁断裂。
“这世上让我感到头痛的只有公鸡哟!天哪—怎么办?想不到我居然有幸能看到世界七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