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慢跑。
就在我第二次TOUCH船尾的桅杆时,脚不小心绊到了绳索,结果整个人就这么失去平衡。
“小心!”
约札克适时抱住我的腰。
得救了,免去了我撞上那堆任由风吹雨打货物的危险。
当我甩甩头准备撑起上半身时,虽然并没有特别刻意,但眼光正好飘到木箱的阴影处。
“咦?”
有一名年轻女性正靠着箱子蹲在那儿。
她两手攀在外漆早已斑驳不堪的木头上,消瘦的身体轻轻地屏住呼吸。
跟我四目交接时,她忍住尖叫,只用膝盖往后退,睫毛跟嘴唇都在颤抖。
“是……”
我还没问她“是谁”,对方就已经站了起来。
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那是一双就算处在太阳底下也看得出是金色的眼睛。
准备逃离现场的她回头往后看,那头长发就这么从我面前飘过。
连头发也是金色的,只不过因为脏污而变成浅灰色。
“等一下,请等一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哎呀,少爷,不需要摆出这么《一上的姿势……啊~不过好像没必要追了耶,真是太好了。”
正如约札克所言,那名女子又回来了。
因为才刚起跑就立刻转换方向的关系,害她那双如树枝般的双脚左右抖个不停。
此时我不经意地发现原来她是打赤脚,而且在这样的寒空中也没有穿点像样的衣服。只是披着像弥生时代(注:纪元前三世纪,稻作文化传到日本,青铜器与铁器巾同时传来,改变了整个生活型态,正式展开了弥生时代)的贯头衣(注:指一块布上挖孔洞,可以伸出头颈、遮盖躯体,是最原始的衣服样式),并在腰际用绳子绑紧而已。
她的手臂跟脖子也都很细,就连她发出意义不明的惨叫声听起来也没什么力气。
她蜷缩在货物堆的阴暗处,用手把头抱住。只见她蜷缩着的背不断发抖着,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那个……”
我伸出去的手连碰都还没碰到,她就已经吓得肩膀抖了起来。
※※※※※
此时,从连接货舱的楼梯那里传来了男人们怒气冲冲的声音。
他们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很明显是在找什么人。这名女子拼命缩着身体,还捂住耳朵不敢动。错不了,她就是男人们追捕的对象。
“就算躲起来也没用,我迟早把她揪出来……如果躲进箱子里还有可能矇混过去。可恶,怎么每个都有盖子啊!?”
我拼命摸着货物想找可以打开的地方,但每一面都被铁钉钉得牢牢的扳都扳不开。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密探把手搭在木箱的边缘,然后开始用力拉扯。
“伤脑筋,从我父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家训就是“别跟神族扯上关系”。真是……喝呀,别说是父母的长相了,就连长得好不好看我都没有印象呢。”
箱子侧面整个被他拆了下来,他的上臂二头肌果然万能。
“多亏你了,约札克,我想你母亲一定是个很适合穿华丽礼服的大美女哦。”
“我刚刚是在讲我老爸啦。”
我们连忙把那消瘦的身躯塞进箱子里,再若无其事.地将板子放回原位。
因为怕板子倒下来,所以还设法用背撑住。
这时刚刚大声嚷嚷的那些船员们发现我们的踪迹跑了过来。
他们身上穿着故意把袖子扯掉的无袖衣服,简直就是在炫耀他们的臂膀有多粗一样。
这就是粗犷的海上男儿特有的打扮吧,不过头上依旧是奇特的推剪马尾发型。
“真是非常抱歉,两位客人。”
“有、有何要事?”
糟糕,我又用时代剧的语气说话了。
只要我刻意想保持威严,就会不知不觉变成这种说话方式。
毕竟我还没学会一国一城之主应有的高贵态度。
“有没有看到一名年轻的女人?”
“没看到、没看到。我、我们没看到任何偷渡客!”
两名船员对我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而歪着头。他们淡棕色的马尾巴还轻巧地摆荡着。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这艘船并没有任何偷渡客啊。”
“是吗?那就好了。伤脑筋啊,偷渡已经成了目前年轻人新兴的文化了,像日本还有句俗语说‘有什么事等偷渡过再说吧’呢。”
根本没有这句俗语!
※※※※※
“我们在找的并不是偷渡客,而是要带到圣砂国…………”
“你们没长耳朵吗?我家少爷都说他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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