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仔细端详着。甚至把鼻子凑上去,像小兔子似地闻着布料。
“嗯——”
“沃尔夫……你在闻什么啦!人家萨拉列基可是有洗过澡的喔!”
“这件给我用。”
“咦,为什么?这是人家特地借我的耶!”
我上下打量着三男。他有着未被晒黑的光滑脸颊,以及宛如湖底般翠绿的眼睛。跟时常从事产外练习的我不同,皮肤白得似乎禁不起阳光直接照射。
“……说的也是,或许给你穿比较好。好吧,嗯,你拿去吧,反正我也打算多晒点太阳。”
因为他皮肤白,我叫他把帽子戴上,还帮他把金发整个都遮好。眼前的他看来就像淡蓝色的晴天娃娃,我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怎样啦?你笑什么笑,有利?”
“因为你超可爱的……不是啦,我觉得天气应该会变好才对。要是把你当吉祥物挂起来的话,这趟旅程应该会一路放睛哟!”
“你想拿我当活祭品,祈祷旅行一帆风顺吗?”
“不是活祭品,晴天娃娃不是活祭品啦!”
此刻我丢下满脸不高兴的沃尔夫拉姆,跑去观摩这艘小西马隆的第一战舰。照理说主力舰的装备与兵力算是国家机密喔,可是这里根本没有派人监视,萨拉列基真是心胸宽大的国王呢。
“哇塞——连炮口都有耶,可是怎么没有火药呢…………”
路过的小西马隆年轻船员还亲切地告诉我,船上还有小型的投石机呢。他们在二十年前虽然是我们的敌国,但实际上却是一群亲切的人喔。
金鲑号的船员全都是由小西马隆的士兵所组成。他们穿的是我熟悉的蓝黄相间制服。还顶着我更熟悉的推剪马尾巴发型。大家都勤快地干活着。
正当众人正忙着出航前的准备时,晴天沃尔夫信步走了过来。
“你不冷吗?看你是要进去船舱还是要加一件上衣,否则云特铁定会紧张兮兮的把你带回去哦!”
“云特他怎么了?输给了肯拉德……那个一一他很沮丧吗?”
“没有啊,他心情反而好得很呢。好像是因为你冲上前保护他,让他相当开心呢。”
“什么嘛,他恢复得很快嘛!”
沃尔夫拉姆用力摩擦他那冻僵的手指。以便获得暂时的温暖。可能是靠近水边的关系吧,纵使不是隆冬气候也相当寒冷。
“他兴奋地说等他一拿到航海图就立刻过来……有利,还是进去船舱比较好吧?”
可是萨拉列基说过在通过港口以前最好待在甲板上看。还说舵手后面是最佳位置呢。
“他说在这里欣赏船舰出港可以感受到极大的震撼,还说那是船旅的惯例,也是它的高潮之处。既然机会难得,我们还是按照前辈的指示吧。”
正当我穿上云特那配件过多的夹克时,铜管乐器顿时响起嘹亮的音乐,感觉像是连续晌了好几百次的鹿威(注:引一管水,流进可以摆动的半截竹筒中,竹筒水满时会向前倾倒,等水倒光后竹简又回到原来位置,继续接水。原用在农田中,用以威吓小鹿及野猪等生物。)一样。在港湾里的人们纷纷抬头看,还用敬畏的眼神目送小西马隆王的旗舰——金鲑号出航。
卸下了缆绳与舷梯,随着低沉的震动,船锚慢慢地收了上来。
船舰做了简短的滑行之后,就顺着港内的海潮流动。刚开始是靠前方的人力船拖曳。后来多亏了设置在港湾内的调整阀,才得以让船首立刻转向外海。
“咦,萨拉列基已经上船啦?刚刚他不是被部下叫回陆地吗?我还担心他会来不及上船呢。”
“拜托。船舰怎么可能丢下主人出发呢?”
“对喔.你说的没错!”
金鲑号以感受不出其庞大身躯的顺畅感,开始在沉稳的海面上航行。那不只是随波逐流那么简单而已,还得靠舵手的掌舵技术,才能让船舰从停泊的船只中央直线通过。从我眼沃尔夫站的位置,能清楚看到舵轮的细微动作。
眼在我们后面的,则是载着伟拉卿与货物的贡品船。
“奇怪……”
“怎么了?”
我收起变冷的拳头用力揉着右眼四周。因为有一艘中型舰正从海湾正前方朝我们接近。
“是不是我太多心啦……应该不是才对。我说舵手先生。那艘深棕色的船舰好像往我们这边航行过来耶。”
“你并没有多心哟。不过请放心,双方还隔着一段距离。不过大副没有发出警告倒是很奇怪呢……”
中年舵手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照理说大副人在比舰桥还要高的位置,在发现前方有障碍物时理应会率先发出警告才对。
我代替舵手看了一下担任这个职务的士兵所在的地点,但是我只看到隆起的黄色布块。
“人类?那是人类吗?那应该是在睡觉或病发昏倒的物体吧?”
不过不起眼的中型船舰仍旧以飞快的速度直冲而来,双方的距离已经近到用肉眼都能确认其规模跟装备的程度。以真魔国海军的说法,那算是中型级的巡洋舰。穿着与金鲑号同样制服的人在甲板上排排站着,还有几名哨兵正紧紧抓住降下船帆的桅杆。
惨了。这并不是在演“捍卫战警2”,看来对方是来真的,而且情况很不妙呢。
“哇——刹车!司机先生快刹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