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其实我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辛苦。我把后脑勺靠在沃尔夫拉姆胸前,拼命忍住眼底的疼痛感。那跟感冒发烧前的疼痛感是一样的,连想要动手指头都很辛苦。
我这半调子的魔力大概连一个人都治不了吧?正如很久以前某人所说的,魔力并不是万能的。我望着美丽的银邑刺绣壁纸这么沉思着,还听到建筑物外面隐约传来的金属声及士兵们的呐喊声。
飘在半空中的视线前方是我怀念到想哭的身影。
是肯拉德。
他微皱着残留伤疤的眉毛,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却做出我已经听腻的单字的唇形。
有利。
在失去自制力的意识里,我努力举起重如石头的手
管他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衣服的颜色根本就不重要!
肯拉德的膝盖往前移动,右脚跟也从地板上抬了起来。但是不一会儿亮灰色的物体却挡住我的视线,再也看不到他散发着银色的虹彩。
室内随即响起刺耳的金属声,飞舞的火花消失在光线照不到的桌子后方。我因为判断力降低的关系而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还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察觉出那是刀光剑影的声音。以出鞘的剑挡开最初的一击,云特往我背后纵身一跳。我这才发现刚才挡住我视线的亮灰色是他的背部。
“只要你敢接近陛下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是认真的吗,云特?”
这时候的我只听到肯拉德略为动摇的声音,以及剑锋改变方向的声音。冯克莱斯特卿的长发从肩膀滑落到他的上臂。
“你敢说自己不是反对派的走狗吗?搞不好你就是大西马隆为了打击魔族.而派来杀害魔王陛下的刺客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真魔国的使节团在这里。”
“谁会相信你这个叛国贼说的话!”
云特往前冲去的气势随着空气的流动传达到我所在的地方,迅速且锐利到几乎划伤我的脸颊。
“你再也不是真魔国的人了!跟发誓效忠魔王的我们截然不同!”
“云特,就算是这样。我也没理由跟你交手……”
“我有!”
从下往上突刺的罕见攻势砍断了肯拉德的刀尖。
住手啊,云特!那不是你会做的事情啊!
话说回来,我还真没看过这位教育官动刀动枪的呢。我知道他擅长魔力与智力。但武力又如何呢?面对当了八十年剑豪的肯拉德,刻意挑衅会不会被杀啊?
“……住手……快阻止他们啊,沃尔夫。万一在人类的土地受伤的话不就糟了吗?可恶,我的头怎么还是晕个不停啊……”
“你说谁会受伤?肯拉特吗?”
“我是指他们两个,不过真的很难得看到云特用剑呢。”
我抬起靠在沃尔夫拉姆胸膛的头,并设法挣开他的手臂。要是站不起来就用膝盖走过去,甚至用爬的都行。我一定得在他们其中一方受伤之前阻止这场战斗。
“如果他们是来真的……”
沃尔夫拉姆发现到我的举动,用两手撑着我说道:
“大概是不分上下吧,不过搞不好是肯拉特占下风喔。”
“什么?”
“你还不能乱动啦!别管那么多,就让他们去打吧!”
“可是云特在这里不是无法使用魔力吗?你的意思是光凭剑术他们是不分轩轾的咯?而且我说你啊,另一个可是你哥哥耶?”
沃尔夫拉姆意外地露出轻松的表情,语出惊人地说:
“要不是你刚好在这时晕倒,我可巴不得跑上去代替云特呢,想必克里耶的心情也跟我一样吧。”
“代替……代替谁啊!”
“你不也是吗?如果不打个两三下。气铁定不会消的。”
拿球棒K两三下。
“……他应该会重伤吧。”
怎么连我都燃起那么可怕的想法。
倒是萨拉列基依旧靠着窗棂。兴致盎然地望着云特跟伟拉卿。他置身事外的表情并没有露出一丝困惑或梅蔑。
我立刻把受到少年王吸引的视线又拉回自己人这边,因为在打斗中发出了令人皱眉的尖锐金属声。
没有窗帘的窗产被晨光照耀,剑身也闪着银色的光芒。从我的位置,追寻光的轨迹比注意刀身的动作还要轻松。
“我不是为了让你穿这身制服才对你倾囊相授的!”
我被云特痛心疾首的语气吓了一跳。
我都忘了,冯克莱斯特卿是个桃李满天下的教育者,难怪不是武官的他也被授予军阶。虽然眼前是如此紧绷的状态,但一想到他过去可能是个魔鬼教官,我就不禁笑了起来。
对实战打斗早就习以为常的沃尔夫拉姆,嘟嘟嚷嚷念着他们耍出的剑招,伟拉卿则顺势挥开云特的剑。虽然事不关己,但还是会担心是不是武器本身的伤害度就有差异。
“那你为什么要培育士兵?是为了让他们在战场上光荣战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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