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生!”
犹如十三号星期五的庆典一般,惟独最后那个名字跟这些无关。
不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的异国小孩立刻变得正经八百,姐弟俩还窃窃私语起来。可能做了什么决定吧,两人互相用力点头之后。兹夏把手伸进脱在一旁的衣服里,他们摸出一张折得小小的浅黄色纸片.然后战战兢兢地递给我。
’给我的吗?’
“……杰森……佛莱迪……”
“嗯?什么?你们说什么?是杰森跟佛莱迪写的?”
我拼命镇定焦虑的手指。跟折成四折又湿黏在一块的纸片缠斗。总算在没有弄破的情况下把它摊平,但字迹已经因为海水而模糊不清。这个纸片可能是从更大的纸张撕下来的,因为纸张不是完整的长方形。
“看来又是无法解读的信呢。”
虽然是极为简短的文章。却是用大而歪斜的文字写成的.就像用左手写的那么丑……不,是有个性的笔迹。整张纸都被红棕色的墨水渲染到,变成单纯只是一张染了色的纸张,最下方还有疑似下笔者的署名。
“啊——……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杰、森,另一个则辨识得出是佛莱迪。真的耶,真的是那两个孩子写的信呢!这封信怎么会在你们身上?你们认识吗?你们在圣砂国成了朋友吗?那对双胞胎好吗?还有一起护送回去的小朋友呢?”
“给我!”
看到我连看都没看就拼命问问题,焦急的沃尔夫拉姆将纸张一把抢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不让纸张受损,然后将它轻轻摊平在代替桌子的椅子上面。
“看来那对双胞胎果然是在西马隆长大的,因为这也是用共通语写的。只不过从这些字判断,她们应该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
‘大部分的字都不见了,怎么不用油性墨水预防弄湿的可能呢?’
我那理直气壮的不满言论才一出口,随即就被沃尔夫拉姆狠狠瞪了一眼。是被从小骄生惯养又任性的前任王子哟。
“……对不起啦,这边还没开发出油性墨水对吧?就算这样你也用不着以那种眼神看我啊。”
“是血。”
他摸着好不容易才辨识出来的部分,在闻过味道之后又喃喃地说了一次。
“是用血写的。”
“血?谁的血?这是什么意思?呃一一你是指诅咒之类的仪式吗?”
达卡斯克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之后,先来个“两位请不要见怪”的开场白便接着说:
“恐怕是找不到书写用具才出此下策,我猜当时一定没有笔也没有墨水跟便条纸吧。像这张纸好像也是从什么纸袋的一角撕下来的,然后应该是用指甲沾着血在不吸水的纸上写成的留言,这么一来一到碰海水字迹就会消失哟,因为我之前也收过这种信。”
他以五味杂陈的表情摸着头。
“那种信有时候是放在从战地归来的人们怀里,只是大部分的情况……都是阵亡的人身上才会有的东西。”
“达……”
我没能顺利地把“达卡斯克斯”的名字一口气说出来。两个孩子肩并肩依偎在一起地往我们这边看。
“你的意思是放在遗体的怀里是吧……这么说杰森跟佛莱迪……”
我将令人难过的词句。也就是“已经死掉”的这个动词又咽了下去。
“你不要随便下定论啦,有利。现阶段只能确定她们处于不甚理想的环境下。至于士兵的情况是因为他们已经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才会留下那样的遗言。那对双胞胎又不是身在激战中的战场上,更何况她们如果真的死了,怎么可能写信啊?”
沃尔夫拉姆指着可以辨识的部分,替我推测署名跟简短的本文。
“还有这里,这个应该也是‘救’的单字吧。不过她们对动词的活用并不正确。还有你看这里,有利,这里有你的名字……啊啊!”
在表示我名字的文字列旁边.有个隐约可见的单字。
“道歉。”
“……有什么事情需要道歉?’
我把右掌张得大大的,想盖住这封悲伤的信。因为我不想再看下去,也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内容。
“那些孩子为了什么事情要向我道歉?根本没有事情好道歉啊?干嘛还特地写这种信呢。只不过他们说想要回家,我找人送他们回故乡而已,干嘛要向我道歉?”
这时候我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们四周包里着可能是冬天微弱阳光恶作剧所散发的纯白透薄光幕,让我一直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她们无论什么事物都呈现左右对称,仔细看会发现她们眼眸的虹彩是深金色的,还散布些微绿色。那种美已经超乎人类的范围,而且有别于魔族的强势感,有种病态又虚幻的美感。
省略语尾的独特说话方式,刚开始真的让我相当不耐烦。
然而她们……
在愤怒下被我挥开的椅子发出猛烈的声音撞在墙上。
“可恶!”
怒气末消的我挥拳敲打墙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