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能是我的表情很难看吧,沃尔夫拉姆轻轻碰著我的手。他的口气比平常还要沉稳: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啊?你讲过的话那么多,我哪知道啊?」
他把擦干净血迹的剑收回剑鞘,「铿」地发出战斗结束的声音。
「……我说『真正笨的人是孔拉德』。」
话说回来,芙琳从刚才就化身为行动鬼祟的女人。她不时躲在载货架或活羊毛的后面,偷窥著激战后的地点。正当我准备问她「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的时候——
「喔~是——小——姐——!」
「啊啊!」
银发瞬间吓得竖了起来。而蹲下身拼命抚摸敌兵身体的男人,一看到芙琳就发出娇媚的声音。他的脸上充满野性的喜悦,还用让人怀疑他是淘气十足的大型犬的速度,往他崇拜的小姐方向冲去。
要是他的耳朵是下垂的,那就糟了。
「小姐!小姐!是小姐——!各位,是小姐耶——!」
「啊!啊啊!不会吧!等一下,等一下啦……唔嗯!」
我们旁人看起来之所以补像是性骚扰,可能是因为知道他们是小姐跟仆人的关系。不断冲上前的男人们,让芙琳成为为了争橄榄球而被冲倒在地的选手。
「这场橄榄球赛打得相当激烈呢——」
足球迷讲了这句颇天兵的话。
有个随随便便就超越二公尺高的壮汉在山顶处站了起来。他刚剃光的头部有著X型的伤疤,胸口还抱著圆形的石……嗯?这个光泽并不是石头,不正是他长年宠爱的头盖骨吗?
「山脉队长!?」
被磨成蜜糖色又表面光亮的球髅,正是山脉队长的甜心·小陶罐,是队长大人从杀掉的尸骸之中带了一个出来。队员们已经非常喜爱陶罐仔,但我并没有说出它其实「从出生就是骨头的模样」的骨飞族身体的一部分一事。
原来赶来的援军有一大半都是平原组的毕业生。他们看起来有点肮脏,可是并没有穿以前那种粉红色的囚犯服。
「山脉队长,你们怎么会在大西马隆呢?对了,要先跟小陶罐打招呼呢。你好啊,小陶罐,今天的皮肤一样很光滑呢~」
「我每天都不遗余力地帮小陶罐做保养呢~它的基础化妆品是蛋白哟——」
「……山脉队长一点都没有变呢。」
这顶著邪恶光头的山脉,只会透过小陶罐跟人交谈。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男人的芙琳·基尔彼特,忘记自己身为卡罗丽亚新国主的身份,不断歇斯底里地大叫。「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打招呼老是那么幼稚呢!?拜托你们至少也当—次有气质的绅士,问我『您好吗』行不行!」
「小姐——我们过得很好哟——」
「没错没错,我们过得很好哟——」
「Yeah~我们粉好哦——」
芙琳已放弃教导他们生活礼节一事了。
「……然后呢,请你们不要在战场上搜括战死敌兵的财物。要是不把遗物交给他们的家属,是非常羞耻的行为哟!」
被芙琳用冷静的口气责备之后,平原组毕业生全像泄了气的汽球。芙琳这点果然厉害。
同样身为一国一城之主,我得好好向她学习。
过去我一直认为村田是个倍受欺负的眼睛仔,但那些充满偏见的村田观将因为他这时候的男子气概与现在的勇敢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至于现在他到底在做什么呢……他正蹲下来观察偷袭者的遗体,专心调查他们的死因。死于战争的尸体,过去只在电视或照片才看得到。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已经习惯各种充满冲击的体验……不过要我自行调查伤口什么的,除非是让我当上验尸官,否则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身上找不到刺杀他的武器。」
我从捂住脸的指间,偷看村田与牺牲者,就连问他「什么?」的声音都很含糊。
「是箭哟。明明有箭射在他身上,但现在只剩下伤口,连个箭尾都没留下。」
「那是什么意思?」
「是我看错了吗……难道不是箭?既然这样,就表示还有其他人在一旁帮我们。」
这么说来,我记得在刚开始看到的援军当中应该有三骑骑兵,可是贝拉鲁陛下跟肯拉德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其他马匹。那剩下的一骑跑哪儿去了?
这时候我感觉到远处有视线在看我,于是转头往眼荒野反方向的森林看去。在几根树木的位置……阳光较弱的分界处,有个状况比前几天要好许多的金发男人骑著马等在原地。
「嗨!」
阿达尔贝鲁特眯著蓝眼看我跑步的模样,低声向我打招呼。
「你精神好像很不错嘛。」
「你也……比前天要好很多了呢……那个,你的手跟脚……?」
他骨折的单手单脚都用类似石膏的白色道具固定住。
「这应该能取悦你吧,武将可是很难得让人看到这副模样哦。」
「是你吗?」
「什么东西?」
「虽然形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