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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用脆弱的棍棒挡住从头部上方挥下来的剑,一面确认村田是否安然无事。
「你也进去里面!要是你的脑袋开花就太可惜了吧!?」
「嗯哞——哞哒吗呢哞呼——!」
绵羊皇后扯断皮带也跟著一同作战。它咬住马的脚踝,让敌人摔到地面,随即把头撇到一旁「呸!」地一声把血吐在地上。喔,还真有男子气概。
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援军发出笔墨无法形容的怪声冲了过来。就在那个时候,马车也刚好赶到,脸色大变的塞兹莫亚跟约札克立刻跳下车。
「有利!」
「我在这里!」
飞奔过来的沃尔夫拉姆在听到我的反应之后露出放心的神情。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还有,那些家伙又是什么人?」
「别一次问那么多我不会回答的事情啦!」
在三十对十五……六、七左右的战斗中,怎么看都觉得是少数派占优势。骑在马上的剑士只有二名,不过手脚好像很俐落,而这个连服装跟武器都没有统一的集团,战斗的方式很卑……不,是狡猾。既不是一对一迎击,也不是正大光明地跟对方互砍。
至于我则是被赶到沃尔夫拉姆跟T字部位的后面,背抵著泥泞的车轮。
世界虽大,但是让羊保护的男人,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了吧,真让人觉得无奈。
「……肯拉德……?」
骑著马待在最远处的二人组之一的人影,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很像伟拉卿,另一个人穿著华丽到让人觉得丢脸的服装,但看似肯拉德身影的那个人穿的是西马隆军装。
「我说沃尔夫,那个……是肯拉德。」
「什么!?那个笨蛋怎么会在这里……看起来的确很像是他。」
在得到亲弟弟的附议之后,我试著想靠近他那边,却因为怕死而不敢妄动,但我的眼神还是追著他的行动跑。
银色钢铁在日光的反射下画出一道道弧形。那类似居合道又没有多余动作的轨迹,的确是伟拉卿孔拉德的手法。至于他旁边那个穿著华丽服装的男人又是谁呢?全身上下净是红黄蓝三原色的色调,看得人眼花撩乱……
「有利!」
「哇,哈喔!」
虽然只是恍神几秒钟,没想到就有暗剑刺向我背后的车篷,距离我耳朵不过几公分,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我眼前把它撞偏,似乎是有人丢石头救了我一命。
「哪有人回答『哈喔』,『哈喔』算什么回答啊?」
沃尔夫拉姆对遣词用字相当严厉呢。
至于红绿相间面具那一团士兵,连忙改变马匹的方向。在少了将近一半的人数之后,便全速往北方逃逸而去。
「跑了?逃跑了吗?」
我尽可能不看地面,并把视线调到高一点的位置,从载货架爬出来的村田发现我这不自然的视线,出声问我其中缘由。
「啊——因为你看,下面有很多怪东西嘛。」
「喔,原来如此。譬如头颅是吗?」
跳下车的芙琳·基尔彼特望著被血染红的白雪跟泥水叹了口气。
「……我们为什么会被追杀呢?」
「是因为后悔让卡罗利亚独立的关系。」
是那个动画美少女的声音。
我、村田、沃尔夫和约札克讶异地看向声音的主人。他身穿类似南美斗蓬的红黄蓝三原色华丽服装,其下露出极不健康的蜡黄色皮肤。他瘦得很病态的右手还握著细长的剑。
「贝拉鲁四世陛下……」
「嗨!各位,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呢?譬如说颁奖典礼或舞会之类的~」
戽斗+香菇头被回溅的血迹染得全身鲜红,看到如此狼狈的他睑上还带著微笑,害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天才雷普利」瞪的外星人。
「啊哈哈破坏伯父大人的作战,哈哈感觉真的好爽哦~如此一来,卡罗利亚就能顺利独立,也会降低伯父大人的满意度呢~啊哈哈看到掌权者狼狈的模样,这种快乐真是无法言喻哟~」
但是在因为想强调自己内心的喜悦而故意拉长的语尾后面,贝拉鲁四世陛下还碎碎念了一句:
「……早点消失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而我的眉毛已经垂成八字形,感觉连耳朵都起鸡皮疙瘩了呢。好可怕,人类真的好可怕。
「啊,你们别在意哟~我们西马隆会负责处理尸体跟伤患的~毕竟真要归属责任的话,这些人本来都是我国的士兵呢~我不会把他们留到春天的啦——」
「陛下!」
我跟贝拉鲁四世同时回头,但我马上查觉他叫的是谁。
伟拉卿已经不会再叫我陛下了,因为他不会跟我一起回真魔国。
「我们回去吧,陛下。要是让王宫放空城计太久的话,二世殿下会起疑的。」
「说的也是~」
穿著西马隆军服的男人催促新君主回城之后便背对我们。只要能扫去我现在悲惨的样子,就算要将禁酒禁烟破戒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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