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殡行列,如果连这样都还会被怀疑,也只能怪我们自己不够小心了。
但实际上用豪华棺材运送的并不是遗体,而是用布捆起来的「风止」。
因为从宝物库偷出来的是象头魔王像,因此对方还没发现到盒子早就被换掉了。只是一旦事迹败露,难保不被怀疑,所以必须在他们发现以前赶快落跑。还好这时候我们有的是前进最快速的绵羊军团。
由T字部位率领的绵羊车队载著棺材、我、芙琳跟村田。至于在故乡当过牧羊人的卡迪诺则欢心鼓舞地坐在车夫座上。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也跟著来。
洁莉夫人跟芬芬留在西马隆,他们好像计划要来个自由恋爱环游世界之旅,当然修巴里耶还是跟往常一样地随侍在旁。
沃尔夫拉姆跟约札克、塞兹莫亚、达卡斯克斯则搭著并行组的马车。令人伤脑筋的是,马跟羊是天生的死对头,两者互相怀有强烈的敌对意识。把它们并排在一块,只会导致双方互不认输还漫无目的地乱冲的下场,若其中一方落在某一方的后面,还会心生不满地喷洒粪尿。加上羊又是超早起型的,所以在白天时心情总是很恶劣。
于是逼不得已,只好把羊车跟马车间隔开来,这么一来在遇到敌人攻击的时候会比较不方便应对。
当初在买交通工具的时候,都没有人提起马跟羊是死对头这件事吗?
「不过,我好像有点被骗了。」
「嗯?」
坐在车夫座旁边的我,询问躺在载货架上摇晃著的村田。
「是你叫约札克在船上制作盒子的仿冒品对吧?」
「嗯,反正他的兴趣是在假日做木工嘛。」
「我都不知道……不对!这么说的话,你在当时就已经计画要偷换盒子罗?」
「嗯。」
「换句话说,我是假设哦!你会以候补的身分跟我们一起行动,是认定我们不会赢罗!?」
村田把手摆到后脑勺,爽朗地「哇哈哈」大笑。
「真是的!我可没那么认为哦~我相信你们绝对会赢的。」
「既然这样,干嘛还没比赛就在船上做比输时的准备呢?」
「那不是比输时的准备啦。」
「少盖了!」
「我没盖你,我早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
芙琳从车篷探出身子,银发在冬天的风中飘荡著。
被称为大贤者的友人,不怕忌讳地靠在贴了金箔的棺材旁,像在哄小孩似地抚摸它危险的内容物。
「我早料到就算得到优胜,你大概也不会想要盒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出类似那对双胎胞的预言一样的话!」
「这不是预言哟,我也没有那么方便的超能力,更何况在日本的超能力者应该就只有ESPER伊东(注:日本的超能力名人)而已吧?我是在听过约札克提起魔剑的事情之后才有那种想法,因为你这个人的确会那么做。」
这时候羊车越过车胎痕,使得行李剧烈摇晃著。
「好弄(好痛),很弄耶(很痛耶)……你应该知道公然把『风止』带回卡罗利亚,是多么危险的事吧!」
「嗯哞呼?」
T字部位回过头来看我,好像是在问它跑的方向是否正确。
「没错哟。」
视力比人类好上好几倍的羊群,突然紧急刹车停了下来。我连忙拿出魔动望远镜确认遥远的前方。
「你们,怎么……哇咧!」
「怎么了涩谷?」
「是军队!是骑著马的军队,而且有三十名以上的骑兵。卡迪诺,把车驾往森林的方向。可恶,搭乘马车的另一队距离我们大约有多远啊!?」
原本肉眼看不见的棕色小点不一会儿就慢慢变大了。马蹄声伴随著地鸣声,大约三十名左右的骑兵从正面冲来。在没什么像样的装备下,只能乖乖被骑马的队伍团团围住,而且不是一、两个骑兵而已,是三十名身穿制服的士兵。
就算称呼他们是制服组,也不晓得是哪个国家的士兵。因为他们穿的并不是我们熟悉的黄色加棕色、白色服装,也跟国界另一头的小西马隆水蓝色与灰色的军装不一样。
然而,他们穿的全都是深绿色服装,有著极引人注目的共通点。
红绿相间的可怕面具。
当我看到面具的那一刻,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因为一切的一切那是这群戴面具的家伙造成的。
就是这群男人当著我的面把云特射下马,还砍断肯拉德的手臂,在诺曼·基尔彼特宅邸的窗边害我情绪失控的也是他们,所以我特别记得那可怕的红绿相间面具,也忘不了那浓绿色的刺眼服装。
他们远远就把羊群围住,拔出被日光照得闪闪发亮的剑。—匹马焦躁地嘶叫,然后一匹接著一匹地开始合唱。
前进到距离我们只有一步远的男人人叫著:
「你们是卡罗利亚一行人吗!?」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他们是荒野盗贼的想法已然不攻自破。他们是在确定了攻击的目标后才袭击我们的,而且还是特殊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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