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不一样。虽然我们看到的不是同样的人们,但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
就是在自己周围不断跳舞的人们。
「……我觉得芙琳·基尔彼特已经跟卡罗利亚结合在一起了。」
「没错。」
「就算往後你有了新的恋人、未来的夫婿候补,甚至丢下国家去世的诺曼·基尔彼持……你跟卡罗利亚的关系都比他们都还要密切。」
「没错……我已经……嫁给卡罗利亚了。」
我们两个持续看著在自己周围跳舞的异国人们。看到周围人们开心跳著有力的舞蹈,实在令人感到非常惶恐不安。
「只要能保护那个小世界,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甚至是多么卑鄙的手段都敢做。因此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我,也不在乎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我们总是处於不安的情绪中,因此有时候需要某人的臂膀呵护。
但这种时候所需要的臂膀并不是来自温柔的恋人。
而是跟自己有相同生活方式且志同道合的同志。
「芙琳。」
「什么事?」
我紧紧抱住芙琳·基尔彼特,但其中并没有男女情爱的成分。而是以接受队友的心情,互相称赞对方奋斗到底的精神,以及互相替对方感到开心的「祝福」。
想必这就是答案吧。
「我把卡罗利亚交到你手上。」
这是一定要的。
依偎在我肩上的芙琳拾起头,并眯起泪水湿润的眼睛。因为她鼻子跟耳朵哭红的模样十分可怜,我伸手想安慰她,她却轻轻把我的手拨开。
「跳舞吧,就像大家那样。」
「其实你跳得一点都不差啊。」
「真的吗?」
「真的哟。」
我不由得噗哧笑著说:「这说法好像在玩猜谜游戏哦。」然後配合她的步调,笨拙地舞动身体。卡罗利亚的领主把手环在我脖子上,她银色的头发就在我的视线下方摇动。
「回去之後我们来举行盛大的仪式吧。」
「仪式?谁的?」
「当然是你的罗。」
滑过睑颊的泪痕遗留在脸上,但芙琳已经恢复成以往刚强的神色,并且露出微笑。
「是你的葬礼哟,诺曼·基尔彼特。」
「是葬礼?我都还没举行过成人礼就突然要面临葬礼?」
但如此一来就能把卡罗利亚的统治权正式交给芙琳·基尔彼特。只是对那些孩子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诺曼·基尔彼特再也不会回去了,之前的领主早巳离开人世。
「陛下。」
卡罗利亚的新统治者松开我的手,并一本正经地说道:
「之前交给陛下保管的东西,差不多可以还给我了。」
「我都说过了——不要叫我陛下啦!你这是在挖苦我吗?!其实叫我上校或克鲁梭也行,不过你就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叫我有利吗?」
「那么有利,请把那个还给我吧。」
我抓著塞在臀部口袋的银色面具。在轻轻拍掉皱摺之後,便把这个遗物还给他的妻子。
「因为是冬天,所以我帮你加温过了。」
「用屁股?」
这就是反向操作的羽柴秀吉作战(注:羽柴秀吉在织田信长家第一份工作是替信长拿拖(以下由花园录入组·花月水镜·录入)鞋。但秀吉在寒冬清晨将拖鞋放进怀裏温暖,信长对于这种用心当然会有所回报)。
芙琳怀念地望著面具,透过丝质手套轻轻抚摸,然後脱下两只手套,光著手抚摸面具的眼睛跟嘴巴四周。
「永别了。」
刹那间我觉得心脏像是中了一箭似的,总觉得她好像是在对我说。
「我会将戴上面具的娃娃埋葬。」
「嗯,我也觉得那么做比较好。」
「陛下。」
「我都说过了——」
她一脸正经地把我的话顶回去。
「不,是陛下哟。请听我说,您一定要仔细听。」
「芙琳……」
卡罗利亚的领主芙琳·基尔彼特轻轻屈膝向我低头,然后把我的手包在银色面具里。
「如果我的土地有百万名士兵及堆积如山的黄金,那我当然不会有所犹豫。只可惜我的人民及土地正面临到饥荒的问题,我真不知道往后该如何报答贵国的大恩大德。」
周围的人开始往我们这边看,以为我们在表演什么新舞步。但是他们很快就不耐烦了,很快又继续跳自己的舞。
「但唯有一件事情我敢发誓,而且绝不会改变。卡罗丽亚永远是贵国的朋友,而且我也永远是您的朋友。」
芙琳露出优雅的微笑,并轻吻我的手臂。对于容易被气氛感染的我来说,我彷佛看到她头上戴著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