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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恭喜您。」
「干嘛突然这么客气?」
「对了,你实现愿望了吗?盒子的所有权已经正式归你了吗?」
「不,我有个东西一定要让你过目才行。呃——这个,签这样可以吧?」
我抓著折在内袋里的纸。因为它又厚又大张,要拿出来实在有些不容易。
「就是这个……」
我刻意不告诉她内容,只是把正式公文交给她,芙琳脱下惯用那只手的手套,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纸打开,在阅读的过程中她的眼睛越瞪越大,抓公文的手还抖个不停。
「……这个。」
因为太过兴奋而使得她脸颊失去血色,就连下一句话都为之语塞。
「拿到卡罗刊亚了。」
「……难不成上校,不会吧……」
「你又喊我上校了。」
这很像是假装传球策略成功时的心情。难掩喜悦心情的我实在很难硬装出成很酷的模样。
「不过呢——你看这里,这儿的文字是我签的无国籍文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本人签的。可否请你以他妻子的身分,说明他是因为大病初愈所以书写不方便呢?」
「你的愿望是卡罗利亚?」
「没错。」
芙琳立刻泣不成声。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非常辛苦,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打扮,却又无法避免的留下泪滴。
「那么卡罗利亚自由了?」
「没错。」
女领主把文件退还给我,用双手掩著脸。她的银发沿著往下低的下巴垂了下来。刚开始她还一直无法发出声音,奸不容易才恢复正常说话的声音。
「……谢谢你。」
「嗯,不要哭哟。」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就这么靠在玻璃墙上断断续续地谈话,这时候却有个不知趣的家伙插进来。虽然他有士兵特有的丰富发量,却穿著跟我一样的燕尾服。人很年轻,很帅,身材也很高,也懂得尊重女性的礼仪。
「抱歉,可以请我跳一支舞吗?」
对女性说「请我跳舞」,好像是西马隆派的「邀舞方式」。
芙琳用手套抹去泪水,并拒绝了那名年轻贵族的邀请。
「对不起,我不会请任何人跳舞的。」
「那你请我好了……虽然我跳得很烂。」
我丢下碍眼的男人,牵著芙琳的手走向舞池。在光芒四射的舞池中央已经有不少人跳起华尔滋了。
「上校!」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跟你说……」
其实我完全没有舞蹈细胞……不是这件事啦。
「其实我不是什么上校哟,你知道吗?」
她轻轻点头。
「其实我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军人,我是个从没战斗过的窝囊废。」
演奏的音乐突然转为慢板的曲子,周遭的人开始紧贴在一块。
『跳贴面舞时,只要像这样摇晃就可以了。』
我想起舞蹈老师说过的话。
芙琳低著头把脸贴在我肩上,由於她的声音过於含糊,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
「……呢?」
「什么?」
「为什么要为了我做那么多呢?」
她露出的颈部及背部明显在颤抖。
「我可是个打算要把你出卖给大西马隆的女人,而且在更早以前让出『温克特之毒』,害你朋友遭到射杀的人也是我耶。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甚至给卡罗利亚自由……为什么你要……为我们做这些呢?」
「这个嘛,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你……」
我继续轻握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绕到她的背後。我们的脸颊与耳朵轻触著,有人的耳朵发烫,有人的面颊是冰凉的。
「你这个人好象神明哦。」
这是她随著叹息一起吐出的真心话。
接著我在她的脖子边喃喃地表明我这个神秘男子的真实身分。
其实我是魔王哟。
刹那间,芙琳颤抖得相当厉害。不过她的反应就只有这样而已,没有恐惧尖叫,也没有狠狠把我臭骂一顿。
我们站在舞池中央,没有跳舞也没有因为恋爱而脸红心跳,仅仅是站著拥抱对方。睁大四只眼睛呆呆看著周围的男女,以及男同志及少许的女同志脸贴著脸,开心舞动身体。
我们互相往对方身後的方向看去,不过映入眼帘的只有持续跳舞的人们。
「或许你……」
不管是服装颜色、发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