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跟过去一样,她一开口就从「叫我洁莉」这句话开始,真魔国三大魔女的手指触碰着我的脖子。不光是表面感到冰凉舒服的触感,连伤口深处都可以感受到。
「……放心,这种程度的伤口即使不缝也无所谓哟。不过陛下,对于只拥有平凡魔力的我来说,根本无法在这种地方发动那么大规模的魔力哦。毕竟隔壁的建筑物就是神殿,里面又充满了顺从法力的要素……能够在这样的逆境发挥强大的力量,陛下真的是太伟大了。」
「我、我早已经习惯、逆境!」
哪儿的话。一名真正的伟人术者,应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全责吧,但是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居然能把不过几十分钟前的行为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说一定没人见过像我这样的蠢货吧。不过才十六岁就得了健忘症。对了,昨晚的晚餐是什么菜色啊?
「好痛!」
「对不起,因为正在连接组织,所以会有点痛哦。虽然可以直接缠上绷带,不过如果能让伤口稍微愈合的话,您动起来也比较轻松一点。」
「我、我没事的,你继续吧。」
这时候有人握住我的手。我来不及反应,干脆就把它当做分散痛苦的依靠。那手指既纤细又冰凉,虽然脸面向我,不过因为躲在治疗者后面所以看不见,大概是另一名救护员吧。
「……芙琳?」
原以为她听不到我喃喃自语的声音,但是她用加强握手的力道代替回应。
「好了陛下,接下来用布包起来吧。虽然我已经充分注入我的爱了,不过在这里似乎只能做简单的紧急治疗……万一伤口裂开的话就不好了,所以并不建议您做太激烈的运动哦……哎呀,这『激烈运动』好像另有什么含意呢。」
喂喂喂,前女王陛下,你还好吧?
「然后……」
性感女王突然板起面孔,用双掌包着我的下巴。跟三男一样的翡翠眼睛突然闪过一抹负面的感情。
「请您原谅孔拉德所做的事,我在此代替我儿子向您赔罪。」
「洁莉夫人你没必要道歉……」
「不。」
她抿着蔷薇色的嘴唇摇头,一束金黄色的卷发散了下来。
「一切的导火线全在于我,原来我的无知让那孩子经历如此痛苦的事,事到如今我真的非常非常懊悔哟。可是陛下,唯独这件事您一定要相信我,就是那孩子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哟,一定有什么至今尚未明朗的原因,所以……」
洁西莉亚将一只手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则贴在我胸前。
「请相信那个孩子。」
真挚又冷静的语气,和平常的她有一百八十度的落差。她的眼睛深处充满了慈爱,让我觉得脊椎最下方有种发痒的感觉。
什么嘛,她果然是个当妈的人。
无论外表看起来多年轻,甚至不断魅惑男人,并沉迷于新的恋情,但她仍然还是个母亲。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大概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早就知道了吧。
「……我相信。」
女性的脸色豁然开朗。
「肯拉德不可能毫无理由与我为敌。像刚刚也是……虽然我不记得了,但他还是救了我。」
因为担心他的伤而四处张望着,但是在我看得到的视线范围内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虽然现在看不到他的人。」
「不过他还活着。」
沃尔夫拉姆喃喃说道,看来他只是把心里想到的事情直接说出来而已。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一直往这边看的评审,脚步急促地往这边走了过来。原来他是那个当初留在地上的评审。因为他们的相似处实在太多了,无法立刻分辨,不过从胡渣浓度就看得出来了。
「可以了吧,救护班?卡罗利亚代表,请你们立即准备动身,等一下殿下要接见你们。」
「接见?有大人物要见我们吗?好麻烦哦~反正一定是像园游会那种性质吧?沃尔夫你代替人家人吧!」
「不准无礼!承蒙殿下赐酒,届时还能直接向殿下说出你们的愿望呢!」
「有什么愿望只要投意见箱……等一下!?你说实现愿望?我赢了吗!?难不成是我获胜!?」
「你现在才发现啊?」
村田跟沃尔夫一脸讶异地说道。第三战的对手是美式足球员,也就是冯古兰兹·阿达尔贝鲁特。我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能打倒那么厉害的肌肉男啊?我之所以会想到「卑鄙」这个名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战斗能力很有自知之明。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卑劣。
「……嗨咻……」
我发出老年人的吆喝声想站起身来,可是腰就是挺不起来。这股疲惫感跟之前一模一样,使用魔力之后还会影响食欲。多亏约札克从旁扶住我,我才好不容易站起来。我得稍微走几步路让身体习惯一下。
当我从打扮成救护员的洁莉夫人旁边经过的时候,前女王还露出调皮的微笑,跟旁边的人类交换位置。
芙琳则一直低着头,只用生硬的声音说一句话:
「……恭喜你了。」
「嗯。啊——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啊?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