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要,要把全文告诉她吗?」
「那当然,请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她。我可是有兼顾到潺潺、透明跟清流的音韵呢。」
这对塞兹莫亚来说满困难的。
「总之,让我们祈祷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杞人忧天吧。放心,虽然我还年轻,但好歹也是继承『不沉的芬芬』这个名号的男人。我在做期货交易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败过呢。」
商人,海上男儿与金发随从站在不同的门前并紧握门把,负责下暗号的是芬巴雷恩。
「准备好了吗?密苏里、史麦塔纳、工作证。」
正当达卡斯克斯想问「工作证是什么?」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把门打开来了。塞兹莫亚跟修巴里耶反射性地护住脸部。然而,既没有毒雾也没有剑矛飞射出来。
「……同一个房间有三个入口……」
原来只是摆好看的而已。
「可是前方或许有陷阱等着我们呢,各位一定要小心谨慎……」
「哇——」
芬芬像小孩子兴奋地大叫,直往宝物库冲去,他肆无忌惮地在能容纳一百人的宽敞仓库里跑来跑去。
「太棒了,这里的贵重宝物多到数不清耶!看看这尊裸女像优美的腰部线条:还有你们看,快看这尊魔王像!整体呈现出雕刻家对魔王发自内心的恐惧对吧?」
「可是,头部怎么是大象啊?」
「这点才了不起啊!这可是诅咒仪式才会使用的东西喔。」
原来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担任咒术的其中一部分,然后商人又抓起脸部缺角的木制人像,并将之举到视线的高度。
「啊啊~这个也不错。作工真是太精致了——这是用来诅咒的物品吧?喔喔~这面厚实的镜子也好棒哦,这个也是用在诅咒上的。咦,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诅咒腰带?只要带上它就会受到诅咒而体力顿失哟。啊啊!这个是诅咒香蕉鎚!」
这里收藏的怎么都是一些诅咒用的物品呢!?这座神殿的高层人士似乎是专门收藏可怕物品的收藏家呢。
他们撇下兴奋的商人,迳而执行调包盒子的任务。他们必须尽速找出目标物,并换成冒牌货才行。玩围棋时总是从四角进攻的达卡斯克斯,在房间的角落徘徊流连。
「哎呀!」
有个大小跟目标物差不多的四角物体正随意地摆放在地面。他把摆在上面的清洗衣物拨开,只见盖子上大大地写着——
「风止」。
标示得连童稚幼儿都看得出来,达卡斯克斯不禁无言以对。
那时候我的体内一直在黑暗里接受拷问。
我感受到跟心跳在同时间袭来的头痛,以及弥漫在鼻腔深处的铁銹味。眼角像被针刺的痛楚,还有超大音量的耳鸣响个不停。某人不停地说着话,只是我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而且这还不是从耳朵听进来的,感觉是脑袋直接戴上耳机传来的。
那感觉就好像被困在寺庙的大钟里,还有人从外头「铿!铿!」地敲打一样。
「……谷……涩谷……」
我拼命想睁开干涩到粘住眼睛的眼皮,用力到好像听得到皮肤被撕裂的声音。这时候黄金与翠绿的颜色跃进我蒙胧的视线中,虽然更远一点的地方是跟刚才一样的黑夜,不过倒是有白色的灯光在四处飞舞,原来是雪。
我看到留着金发的人眯了一下眼,嘴巴还稍稍掀动着。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
「哇!住手啦,沃尔夫拉姆!那么做会死人耶!」
我的意识急速回覆着,因为冯比雷费鲁特卿正举起金属棍棒,准备海K我。
「不能……咳咳……因为我不醒人事就用那种方式叫醒我,未免太粗暴了吧……呕~」
正准备抬头,一阵恶心感及晕眩感立刻袭来,我不得已只好让头部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我的后脑勺好像碰到无法形容的硬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硬梆梆的肌肉感是……
「陛下,请先暂时保持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是约札克的大腿。
「涩谷,喏~水。」
「喔噗!」
我的嘴巴被塞进一颗雪球,原来是村田。他右手还拿了一颗,可能是想让我「续杯」用的吧。我挥着手表示「够了,不需要了」,但他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唔呼——!……噗,干什么啦!都卡进我喉咙了啦!I「终于恢复理智了吗?」
沃尔夫拉姆为了减轻腰部的负担,用棍棒撐着身体让自己站起来,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好温柔。我继续躺着,用眼睛确认四周。村田则是蹲着,枕在我脑袋下方的是约札克的腿。
但是「他」并不在。
我转轻举起嘎嘎作响的手,用冻僵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脸颊。
是湿的,可能是融化后的雪造成的吧。
「肯拉德他……」
三男把视线移到一旁。
「沃尔夫,肯拉德他……刚刚在这里,没错吧?而且还穿着黄色的衣服,是那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阪神虎球迷的制服。对吧?沃尔夫?可是怎么没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