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以全身的力量努力闪过剑尖。我往后跃了两步半的距离,突然发现脚跟后面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好险好险,我可不能忘记自己身在空中舞台呢。
「小心啊,你可别自取灭亡哟,我们可不能留下这么无趣的结果喔。」
「你嘴巴那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我摔下去吧?毕竟谁都不愿弄脏自己的手啊!」
我方的某人拉高嗓门大叫,他好像是在喊「千万别被敌人挑衅哪!」
别理我啦,这是我能够执行的少数作战之一。我要设法说话分散打者的注意力,或是列出晚餐里的菜单扰断他的集中力。但不知道这是否适用在非棒球选手的身上,不过没有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话说回来,你昨天晚餐吃什么?」
「……好像是肉吧。」
我在询问的同时跨步往前冲,我打算采取主动攻势。只是想当然尔,我这一记棍棒攻击被他成功闪开,使得战况直接进入耐力赛。
「可恶!比我们、吃的、还要好!」
「虽说你只是暂定的国王,但谁叫你要远征到这种土地呢!要是你肯乖乖窝在城中暖和的屋里,那么不管什么美味的肉或上等的酒都可以任你吃到饱!」
村田焦急地大叫,语尾还略微往上扬。
「啊——涩谷!右边,右边,不是啦,左边——!」
不好意思,我无法按照你的指示行动,不然干脆你来操纵好了。
这时候评审的身影进入我的视野。尽管同样身在危险的高处,他仍然可以轻巧地往后跳跃并闪躲选手的攻击。真不愧是国际特级评审,就跟他的胡渣一样了不起。不过,因为我眼睛稍微心不在焉地乱瞄了一下,于是没注意到敌人挥过来的剑尖。
只见闪亮的银色巨刀在刚好胸部的位置直线划过。
我觉得好像听到四个人小小的哀叫声,虽然他们明明不在我身边。
「……喔、糟糕!」
没~砍到。
多亏地面开始新的震动,因此我两脚失去平衡。而银色弧线就这么眼睁睁地从趺坐在地上的我的鼻尖处划过。我靠小腿肚的力量俐落地起身,但这次的晃动没有立刻停止。
刹时我觉得四周的环境从四面楚歌演变成七十二面楚歌,无论哪个方向都有举拳叫嚣的棕色脑袋。这点我刚开始倒是没注意到,不过我在持续的震动中往四周环顾,发现周围正在慢慢移动。
「在动耶……观众在动耶?」
不过转动的不是观众席,而是这里的舞台。
我们所站的空中舞台正以秒针的速度移动着。这是怎么同事啊!这个又高又危险的上俵,竟然还变身成旋转舞台!是怎样?空间设计师搞的花样吗?
「喂喂喂喂,在转!在转耶!虽然我国中时期很想要一张这样的床,不过我可从没想过是跟两个大男人一起待在上面哟……」
虽说是最后一战,不过这种演出还真低级。能从各个角度看到观众,固然是件开心的事情,不过待的地方越高越窄,我的头就越晕。就连阿达尔贝鲁持也皱着眉跪下来不说一句话。当我们四目交接的时候,他还不爽地咋了一下舌,然后拿武器当拐杖撑着身体站起来。看来连他也站不稳脚步呢。
「怎么啦,瞧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还不是一样。」
等一下,我可是很能忍耐昏眩感的喔。因为我国中进棒球队的前两年,每天都被迫用额头抵着球棒自转。也就是把额头抵在直立的球棒上,然后弯着身子转十圈,一做完就要立刻往前走,不过手脚总是不听使唤。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是哪门子的训练,难不成只是被学长他们耍了?
「在用额头抵住球棒自转后还能够罚球命中这种空前绝后的事,也只有我才办得到。」
这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的骄傲。
我用金属球棒往敌人脚下一挥,这是我今天头一次亲手撂倒对方。金发美形肌肉战士跌了个狗吃屎,想顺利站起来还得双手撑着地面。只要我在这时候冲向前挥下武器,胜负就能在一瞬间立见分晓了。
只要我轻松向前跳个二步半的距离,再往敌人的脑袋挥动棍棒就可以了,这样就结束了,然后我就胜利了!或许他会喷出一点脑浆,不过到时只要把衣服换下来就OK了。棍棒就是这样的武器,很难通融使用的道具。
当初我应该听沃尔夫拉姆的忠告选剑才对。只要把刀往他身体的方向刺,就能逼他说出弃权的话。
虽然我在这一瞬间想了那么多,不过还是站在敌人的正前方做出挥棒的姿势。只要把它挥下去,一切就结束了。不,就算不必打破他脑袋,只要在快打到时停手,一样能让评审宣布我胜利吧。只要在快碰到时停手……
「……痛!」
可能是我的犹豫被发现了吧,阿达尔贝鲁特逮到机会,用他空出来的脚往我的指尖狠狠一踢。我发出不成声调的哀号之后就往前倒。结果我的脖子就被他直接勒住,冰冷的金属抵住我的喉咙。
「感谢你这么主动,为了站不稳的我还特地自己送上门来。」
「好、好痛!」
「我想也是,因为都流血了呢。」
我全身的肌肉绷紧,他的剑就刚好抵在我下巴。人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杀的话会有怎样的感受呢?因为这个地方有颈动脉跟气管,所以应该能死得很痛快吧?
我用放下武器的手,设法甩开阿达尔贝鲁特。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