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陛下,没必要告诉他。他可是我们的敌人呢,你说对吧?」
「敌人……?肯拉德是敌人……」
伟拉卿对我的困惑视而不见,突然加强语气说着:
「卡罗利亚代表不想继续进行决赛吗?」
他对评审如此说着:
「如果有意继续进行决赛,我方希望能尽快展开第三战。如果是体力与战力还没调整好的话,我在此提议卡罗利亚代表干脆弃权,接受败北的事实。」
这句话刺激着我最无法控制的脾气,我不断地吞咽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就算性子再怎么冲,都不能在这时候爆发,否则一切就全完了。因此我硬挤出故作镇定的声音,制止正准备从休息室冲过来的两人。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要把那套衣服脱下来!」
肯拉德用左手指尖抓住镶着白边的领子。这个岔开我话题的动作成功地煽动我原本压抑下来的感情。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会回到我这边吧!?对不对!?别和那些叛徒坐在一起,你会回来我这儿对吧!?」
「不晓得耶。」
伟拉卿慢慢摇头。
「你并不一定会成为我的最高指导者。」
刹那间我眼前像是格放画质极差的录影带似的,画面闪烁个不停。
洁莉颤抖的手指重新握稳望远镜,再次观看眼下的光景。
相同的身影不断映入她湿润的翠绿眼眸。
「……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方便却残酷的道具递给旁边刚认识的友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
透过会场高处的贵宾席玻璃窗,芙琳·基尔彼特看到的是在脏成灰色的雪地上被拖回自家阵地的有利。而硬是把激动的他拖回去的,则是表情复杂的约札克。
她举起望远镜再次把视线拉回中央,大西马隆的第三名选手隔着一脸讶异的评审站在另一边。
可能是性格全写在脸上的关系,一看就觉得他个性稳重又待人和蔼。或者说……他显露在表面的全都是刻意装出来的,或许在他无法窥视的内心深处,隐藏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芙琳之所以有那种直觉,得利于她对军人的熟悉。
多亏父亲从事的暴戾工作,让她从幼年时期就看过无数士兵。不仅分辨得出武术高强的人,也能敏感察觉到其力量背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对芙琳来说,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虽然不是武士,却拥有可怕力量的人物。
就像「那个人」—样。
她轻摇一头银发,彷佛想挥去那个忽然浮现在脑中的名字。她再次紧握望远镜,看着对战的对手。
他用的是在寒空中可以减少体力消耗的站立方式,从手臂的粗壮程度看来相当擅长使用武器。身高大概比标准还高一些,还有着战士般的均匀体魄。看起来虽然年约二十岁左右,不过他那摆在腰际佩剑上的手,并未因比赛时间的逼近而有一丝的紧张。他有着淡棕色的头发与同色系的眼睛。撇开短发这点不看,算是西马隆人典型的长相,至少比第一名选手的金发要来得符合……之前与耐杰尔·怀兹·马奇辛同行的男子,就大西马隆士兵的长相来说,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那一位是谁?夫人您认识他吗?」
「……是我儿子哟。」
「咦?」
美女喃喃自语的声音,在那瞬间听起来似乎有点哽咽。但是洁莉随即恢复镇定,与其说是回到母亲的身分,倒不如说是回到某国贵族应有的处变不惊神色。
「他在我国可是数一数二的用剑高手,而且誓死效忠新王的意志比任何人还要坚定……然而他却出现在这异国的竞技场……还必须跟最爱的君主交手?如果这是真王赐予的试炼……那真王陛下对那孩子实在太严厉了。」
「他是您的公子吗?」
芙琳再次把视线转了回来。坐在自己旁边这位面容姣好的贵妇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儿子已经成年的母亲。
「他是次男,他叫孔拉德哟。」
还只是二儿子而已?
难道她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出嫁了?还是说她的外表跟实际年龄相差甚大?
看来过去时有耳闻的传说果然是事实。听说魔族的寿命是人类的好几倍。这群人果真是魔族,是与我们人类为敌之国的贵族:就连对她必恭必敬的达卡斯克斯及塞兹莫亚也是。
不仅是洁莉。对芙琳来说,就连那个克鲁梭上校和他的朋友也是;还有自母亲到遗传金发的婚约者也是,他们所有人都是魔族。
想想也是,继承了温克特徽章的上校,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人类。拥有那种可怕力量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平凡的人类呢?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那么,就连站在竞技场中央静待「卡罗利亚代表」的青年也是罗?
无法忍受漫长的沉默,芙琳开口说话了。
「跟沃尔夫拉姆……大人比起来,那一位似乎,那个……跟夫人您长得不太像呢。」
「因为次男的父亲是人类,是一名遭到祖国追杀而四处流浪的剑客哟。他的名字叫做登希里·伟拉……」
「登希里!?」
发问者反问的语调因为惊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