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参赛的战士并取代他上场这种事,对古兰兹先生来说不算什么。看来他不惜任何手段都要把陛下逼入绝境。你可是被危险人物盯上了哟!因为这家伙可是超执着的。」
「什、什么绝境?什、什么超执着啊?」
在挤满五万多名观众的竞技场里,我有办法把那个死对头打得落花流水吗?这倒让我想起那场在一局下半的防守战里,因为担心敌队会全部安打或连续三名打者都击出全垒打而紧张不已的不愉快回忆。
沃尔夫忍着疼痛从长板凳站起来说:
「我来。」
「不~少爷,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约札克用一根指头压着沃尔夫的肩膀,沃尔夫随即皱着眉头动弹不得。
「那家伙让我来,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呢!」
他在不太宽敞的休息室里往下甩了两次武器。虽然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愉快,但是眼睛深处却连零点一厘米的笑意都没有。
「既然优秀的纯正魔族将代表西马隆出赛,那么魔族的代表就非得由我出马不可了。让我这个在这荒野颠沛流离十二年的人类小孩来迎战吧!反正我们毫无忠诚度可言,干脆就藉这个机会跟他大干一场。」
「等一下!等一下啦,约札克!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哦!」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要跟他打的人绝对非我莫属了,陛下。」
原本出场顺序就是这么决定的。既然是「淘汰赛!天下第一武斗会」,那么即使要让打赢先锋战的沃尔夫拉姆继续上场比赛也不算违反规定。只是看到他受伤的腰部,我就不忍让他继续比赛。更何况对手还是美式足球员呢。
「卡罗利亚的选手请快上场!」
两名长得很像的评审用相同的语气催促着我们。阿达尔贝鲁特继续靠在重量级的剑上,遥望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三男则是双手叉在胸前,默默地坐在长板凳上。可能是身为军人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的关系吧,他完全没表现出一点疼痛的模样。约札克倒是干劲十足,无法克制心中的兴奋,用力地抡动双肩。
「对不起,沃尔夫。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次还是让约札克上去吧。」
「哼!」
「别生气啦!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再申请上场比赛不就得了?」
「反正我也不想跟那家伙打。」
「咦?我还以为之前他侮辱过你,所以你很想跟他一决高下呢……那你干嘛自愿上场呢?还是说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会场整个沸腾起来,这也等于宣布两名大将的比赛就要开始。沃尔夫拉姆的手一直叉在胸前,尽可能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话。让人联想到翠绿湖底的翡翠绿眼睛则直盯着队友看。
「客观来说,克里耶跟阿达尔贝鲁特的实力不相上下,所以我才打算先上场消耗对方的体力。」
有谁在什么时候教过他「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道理?我一面把剑收进他递给我的剑鞘,一面听这名任性极点的美少年淡淡地说:
「就算无法保证获胜,至少他能消耗古兰兹的体力、干扰他的心情。这时只要克里耶保持冷静、充分发挥实力对付敌人,这样我们就能够轻松过关……你干嘛啦,有利?把手从我的额头上移开啦!」
「嗯——不是啦,我想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从休息室的入口处探头进来。棕红色的头发剪的很短,明显看得出他不是西马隆士兵,而是在球场见习的工作人员。一直沉默不语的村田健,迅速离开墙边走到少年那儿,在讲了两三句话之后就接下他带来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作战方式啊!冯比雷费鲁特卿。不过事态似乎变得有些严重哦!」
虽然没有带眼镜,不过有色隐形眼镜下的眼睛却闪着黑色光芒。他把手上的酒瓶递给我。深棕色的瓶身贴有深红色的标签,空白的部分则有用粗大文字写成的简短文章。
「你念念看,只是字体潦草到让人很难辨识就是了。」
「我都说我最不会看文章了。上面写什么?嗯——往上看……如、如果……不希望、女人没命的话……就输掉比赛……要是敢通知别人我就杀了她……这是威胁信耶!?可是上面说的女人是谁啊?这是啥米碗糕?我看是送错了吧。得赶快把刚刚的少年追回来,他应该还没走远。喂——!」
我连忙从入口处探头往走廊两边窥探,但村田却面色凝重地从背后拉住我的衣服。
「涩谷,应该没有送错。照理说塞兹莫亚舰长跟达卡斯克斯应该已经到达这里了,要是芙琳也跟来的话……」
「什么?为什么芙琳会跟来!?我不是叫她在船上等吗?」
「她是那种会乖乖等待的人吗?这场比赛可是攸关卡罗利亚的名誉哦!」
短短的两秒内,芙琳·基尔彼特过去的行动模式瞬间掠过我的脑海。别人的人生有如跑马灯。
结论是,她应该是来了。
「啊——糟了啦!糟了啦,这样不就糟了!那里还写着要我们往上看,上面是哪里啊?」
我们冲出休息室往不断下雪的黑色天空看去,躲在云后的月亮则隐约挂在天空。
「在那边!」
村田率先发觉他们的身影。是那栋类似神殿的建筑物,三楼以上都有极大的玻璃窗,看得到有几组优雅的富豪正透过玻璃窗观战。那里应该算是VIP席吧,搞不好是设有酒吧、沙发的奢华包厢呢。其中一间的窗边则站着负责送酒瓶的人。
「啊,是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