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皱了一下眉头,同时牵动着脸颊上的伤痕。
「由有才能与资质者统治人民乃人世之常。相信萨拉雷基国王统治大陆全土……不,统治全世界的日子马上就会到来。这也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哦!克鲁梭上校大人。」
冰箱男突然用不怀好意的敬称称呼我,而且透过防风眼镜凝视我的眼睛。
「听说黑发黑眼的双黑是极为稀少的存在,在贵国也具有相当崇高的地位……上校,还有各位魔族人士,想不到你们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远赴敌人的土地,当一个事不关己的异国代理人。难怪你们有能耐在之前的战争抵抗到底,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可能是我神经过敏的关系,总觉得自己右边的温度倏地变热,原来是前任王子殿下的体温正因为愤怒而升高。沃尔夫拉姆已经忍无可忍,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但他的右手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冷傲的声音说话,感觉就像在模仿他哥哥似的,把感情压抑地很好。
「当时你几岁啊?人类。我看你应该是窝在肮脏的床上,裹着毛毯发抖吧?」
「什么……当时我已经十五岁了……」
「原来是菜鸟啊?话说回来,我记得曾在多尔马附近放过一名胆怯不已的菜鸟。可能是因为恐惧到失禁的关系,那个地方还弥漫了尿骚味,都快把人给薰死了呢。」
「我可没去过多尔马!」
「哼,我想说那种程度的小战争的确很适合懦弱的菜鸟初次上阵呢!还是你参加过战况激烈的克鲁诺德一战?但是不可能啊,我听哥哥说那场战争应该没有生还者。」
马奇辛听到地名之后显得十分惊慌失措。我觉得这时的沃尔夫拉姆显得很可靠。
「难不成你是亚尔德利诺一役的生还者!?这么说你年纪轻轻的……就成为路登贝尔克师团的一员吗……」
「啊,经你这么一提,我也在亚尔德利诺待过。」
「咦!?」
站在众人身后的约札克爽快地举手说:
「那是我所属师团发生的事情哦!哎呀——好怀念哦~当时的我还很年轻幼齿呢~」
魔族外表的年龄就跟螃蟹料理一样可怕。拿推剪马尾跟约札克来比的话,约札克看起来比他年轻一轮左右。但那只是外表而已,其实他的年龄可是将近推剪马尾的三倍呢!像费洛蒙女王——洁莉夫人也是,她要是人类的话,应该是可以列入金氏纪录的老婆婆了。但是等你发现的时候早就大势已去,因为你已经被她姣好的身材与蛊惑的微笑所蒙骗,身心都为她神魂颠倒。像我就是个过来人。
「原来这里最年轻的菜鸟是我啊。管他是小泥鳅或是河里的小鱼,反正都要等到春天才会露脸。」
「不过真是太好了——我被这个小子弄伤的脸颊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马奇辛歪着嘴牵动了脸颊的伤痕。那是我伤的?
「别开玩笑……」
原本到喉咙的话被我咽了下去,而这男人突然开始露出恐惧的表情。只见推剪马尾抓着双胞胎的手,一溜烟地往前跑去。
「那么各位,咱们会场见!」
他活像在演时代剧一样,只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佛莱迪跟杰森则挥着小手跟我们道别。
倒是我们全愣在原地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杂沓的动物蹄声往这里传了过来。
「T字部位!」
「嗯哞呼!嗯哞呼!嗯哞呼!嗯哞呼呼呼——!」
此刻怒气冲冲的它螺纹槽型眼睛变成三角形,毛绒绒的卷毛也倒竖着,呼吸的声音也很急促。
「搞什么,原来他怕羊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呢。」
「羊啊……」
即使同样有着冷酷的外表,有人对小动物是疼爱有加,但也有人对偶蹄类是异常害怕。要是把他们一起丢进动物园的亲子区,应该会有一场精彩的秀可看呢。
芙琳在塞兹莫亚的陪伴下从喷水池后方出现。在看到我之后她露出安心的笑容,脚步也变成了小跑步。一直走到与我触手可及的距离时,她忽然露出担心的表情,用冰冷的手指摸着我的额头间:
「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耶。」
「嗯——?没什么啦!我没有怎么样啊!一定是这里太冷的关系,我的嘴唇有没有冻到发紫啊?」
的确,从刚才都没什么特别的变化。我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明显恶化,但自从登陆以后就一直有类似感冒初期的症状,不管是胸口还是头都觉得很不舒服,还有轻微的呕吐感和呼吸困难的感觉。头也觉得又重又痛,还伴随着耳鸣。
「这也难怪,毕竟这里是人类的土地,刚刚还有神族出现在眼前呢!她们的法力粒子一定很强吧?这对魔力高强的人来说,不管在肉体还是精神方面一定都不好受。冯比雷费鲁特卿是不是也很难受?我跟克里耶还有塞兹莫亚舰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怎么了?舰长,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被提到名字的中年男性表情凝重地颔首说道:
「没什么,我没事啦!上人,抱歉让您担心了……那个~不过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啦。」
芙琳一面把登记证卷起来,一面讶异地歪着头。她的银发流泄在肩上与背后,被午后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
「这个人一直很沮丧哦!」
「沮丧?怎么啦?舰长,有什么话请直说不必客气。如果我和村田帮得上忙的话……」
「啊~陛下,小的真是不敢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