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白色系涂装,因此,只要外观是这些色彩以外的船只,就能立刻判别出是外国船只。
人们的头发也以淡棕色居多,感觉很像混杂着少量的金棕色与栗色。而且跟造访卡罗利亚的使者一样,每个士兵的长发都随风飘逸着。
一接到抵达目的地的通知,我便走向芙琳·基尔彼特的船舱。
自从西马隆的海岸警备队对他表示「女性领导者不得做近海航行」这种充满性别歧视色彩的话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不过更令她震撼的应该是由我扮演的诺曼·基尔彼特铁面人一出现,就立刻把事情摆平这件事吧。
我的话说的很简洁——「你们与其赌大西马隆胜,还不如赌卡罗利亚赢,我绝对会让你们赢得一生花用不尽的赌金哦!」结果那些由莽汉组成的警备队队员,竟然因为觉得我的话很有趣,于是就让船通过了。既然是天下第一武斗会,他们当然还是会赌大西马隆赢吧,只不过他们应该多少会下一注给卡罗利亚才对。
真正替国家着想的人,竟然只因为她身为女性就被婉拒入境。而我虽然讲了那些蠢话,却因为我是男的就爽快放行。
这的确让她很沮丧。
「芙琳,别在意那种白痴法律哟!差不多该下……」
「啊——!」
她发出欧巴桑般的尖锐惨叫声,然后把被单往我这边丢。
「别,别擅自打开女人的房间啦!」
「……你藏了什么东西吗?」
「我、我哪有藏什么。别问那么多!快点出去,人家正在换衣服呢。」
她嘴巴虽然那么说,可是身上穿着整齐,也不见散落四处的衣物什么的。她用全身的力气想把门推上,不过越过她的肩膀,我似乎看到被单下面有个隆起物。
「你是不是在床上藏了什么人!?」
「我没有藏,根本就没有人啊!」
「别骗人了,你看被单还在抖动呢。可见你一定偷渡了某人上来,对吧!?难不成是你男友?如果是的话你就早说嘛!」
「哇——不是啦!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呢!』
「该、该不会是你为了让老公复活,而临时做出向猴手许愿(注:此一说法源自由W.W.Jacoobs所着《[THEMONKEY'SPAW》悬疑小说中的情结)的事吧!?」
「你说谁是猴子啊?」
这时被单移动了。
随着松平播报员(注:松平定知,NHK着名播报员)的声音,洗到快磨破的被单顿时隆了起来。
「嗯哞?」
「咦?」
粉红色的鼻头从被单里露出。
为什么是羊!?为什么是T字部位!?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有什么男朋友、丈夫啦!」
我死心地把门关上,芙琳也勉勉强强地放开门把。可能是再也受不了乖乖躲在棉被里吧,百分之百羊毛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眼尖的它一看到我便顶着危险的羊角冲了过来。
「唔!冷静点,T字部位!坐下,我叫你坐下!你干嘛又把这家伙带来?」
「因为要是留在卡罗利亚,它很可能被当成食物……」
「咦?羊肉……有人会吃吗?」
只有T字部位是棕色的这头羊,拼命用羊角跟头部摩擦我的肚子,看得出来它很兴奋。
「而且……」
「嗯哞!嗯哞!嗯哞!思哞!嗯哞呀唔——!」
「它搞不好派得上用场。」
「怎么可能!那是『智、速、技淘汰赛!天下第一武斗会』耶?怎么可能让羊进场啊!真是的。」
「嗯哞呀唔——!」
「如果真要说它有什么用处的话……对了,应该就是露宿的时候可以利用它取暖吧?」
不想把T字部位留在船上的芙琳苦苦哀求。
「可是……」
「啊啊呀唔——!」
「要是决赛刚好是绵羊评监会呢?想必他们一定没看过像它这么勇猛又毛绒绒的羊吧?」
至少就形容它时可以使用的副词来说,它似乎还真的可以派得上用场。
我把手伸进它那身高级的毛球里,搔抓它的耳后。照理说四年一度的国际大会决赛,绝对不可能出现此家畜。更不可思议的是身为卡罗利亚人的芙琳,竟然完全不知道武斗会的内容。再怎么说卡罗利亚也是小西马隆领地,也有参赛的资格,所以理应可以事先知道会有哪些竞技项目才对。
「你说卡罗利亚没参赛过,所以不晓得会比些什么项目,对吧?那电视或广播的实况转播……应该是没有吧。那好歹有类似新闻的媒体吧?而且你起码也是领主夫人,他们没有招待你去参观吗?」
「怎么可能!女人与孩童是禁止进入竞技场的!要是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是西马隆王族,否则是不能观赏决赛的!」
「咦?」
忽然间我脑子里浮现出某种想像图。将竞技场挤爆了的观众,清一色都是成人男性;一群发出响亮、粗壮的欢呼声,其中还混杂着几个冷笑话的低级家伙;胜利者将获得欧吉桑的祝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