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她的手,硬把她拉到门口。因为我一古脑儿地往敞开的门口走去,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谁说话。
“或许你们就像以前的学生那样,把小姐当成文学作品崇拜。但现在的状况是有夫之妇对囚犯,也是美女与野兽的写照哦!我怎能把一名妙龄女子留在你们这些男人聚集的地方。然后说完‘这样吗?那我告辞了’之后就径自走人呢?”
“你这个菜鸟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姐是我们心灵上的恋人,不准你这个小鬼头插嘴!”
“可恶!”
勇敢的羊露出门牙代替可怕的利齿。虽然我窝囊归窝囊,好歹也有一点勇气吧!就算没有女人缘,也有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这时候有股热气从我全身最粗的血管往上窜,我的脸也骤然发烫。
“你们讲什么心灵上的恋人,谁知道什么叫心灵上的恋人啊!倒不如说她是你们老妈我还安心一点!现在的你们敢保证自己能忍受她只是你们心灵上的恋人吗!”
室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想染指小姐吗?”
“话说回来,你又是小姐的什么人?”
“我是……”
工作裤的后面口袋放了芙琳?基尔彼特被灯光照得闪亮的面具。只要拿它代替印笼(注:水户黄门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并说明我是她的代理丈夫,他们就不会再“驴”下去。毕竟拿是任谁都不得不接受的正当理由,恐怕连芙琳?基尔彼特本人也是。
正当我准备伸手拿出最后的王牌,刹那间又犹豫不决而突然作罢。
因为现在抓住她纤纤细手的,并不是银色的铁面人。
“……我是跟她旅行的伙伴。”
“哎呀~”
村田扬起嘴唇喃喃说道。
“这样好像奇幻故事的感觉哟!”
“话说回来芙琳小姐,你也真是的!就算你以前是千金大小姐,毕竟也老大不小了,还让大家这么溺爱你!现在你脸上正露出人家把麦克风递给你之后,下方就开始冒干冰,然后得意唱歌的表情哦!”
“什么叫老大不小啊,这话太没礼貌了!”
前原平组的那些家伙也抓住芙琳的双手,或许他们是相当纯情的家伙。
“既然这样,只好参考上次大?越前之裁决了。双方各自抓住心爱小孩的手,赢的那方就是她真正的母亲——!”
村田也觉得自己曾经体验过,可能是他有看下午四点的重播吧。
“我跟这两个人到外面休息。”
芙琳甩开囚犯的手,跟我们一起站到门口。这时候背后传来“怎么这样的”失望声。虽然我很同情你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跟我们一起去外面睡好吗?”
“我说上校,我可是禁不起把你搞丢的风险。为了完成跟大西马隆的交易,我不能让你从这里逃跑。要是让你们俩独处随便这个地方睡,隔天早上起来看不到你们踪迹的话……天哪!那我一定会气死的。”
可能光是想像就让她感到不愉快吧,我看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我们找到木箱后能挡风的地方,便开始把行李往那里搬。此时天色已经很暗,头上还有星星在闪烁。
我查看真正的旅行伙伴,也就是我的数位指针G-SHOCK。以二十四小时制计算的话,现在是十九点。由于这是晚餐自理的船旅,因此只好默默地啃咽之前在商店购买的携带粮食。T字部位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乖乖地咀嚼干燥饲料。
芙琳裹着足以装下五只羊的睡袋睡着了,而我跟村田悠闲没事做,只是望着夜景发呆。
船上的灯火映在黑色的河面上,点缀在船影两旁。
“村田。”
“嗯——?”
从肮脏的黄色羽绒睡袋中只露出一张脸。
“……为什么只有我们睡的是两人用是睡袋呢……”
“不晓得。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是男生,所以挤在一起睡无所谓吧……”
“我觉得这其中的含义好像有点不一样耶……喂,别睡啦!你睡着的话我会很无聊的。醒醒啦,村田!村田健,东京魔术鲁宾逊!”
虽然叫了他那两个奇特的称号,换来的只是睡迷糊的他哼着“橄榄项链”。
“我说村田,你身上怎么有会冒烟的瓶子?年从小就是那种随身携带间谍用品的人吗?”
“是人家给我的。”
“在哪里?什么时候?谁给的?不会是亚马逊女战士吧?”
“不是啦,是在芙琳她家待的第一晚,在一片漆黑又有老鼠出没的房里遇到的。对方连同蜡烛一起拿给我,他是个长得又高又帅的人,还说是你朋友哦!”
“长的又高又帅,又是我的朋友!”
是肯拉德!
我反射性的坐起来。
而且脑袋瞬间变得好清晰,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东西顺着背脊往上窜。长久以来积压在胸口的不安,一下子被抽掉,瞬间感到呼吸舒畅。仿佛要我吸下全世界再多的新鲜空气都行。
是伟拉卿肯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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