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这里不像是沿海地区啊?”
穿着皮衣、上身鼓鼓的导游手插着腰,口气狂妄地说道:
“既然平原组严守大西马隆的国界,那我们就从西方的边境进入小西马隆。再从隆卡巴河口北上,混进从海岸开始的北巡的船只,这么一来就会通过好几座大西马隆的商港。虽然要绕一大段路,但这条路线是最安全的。”
“要搭船啊?”
虽然我对搭船旅行并不完全是坏印象,但我曾有过搭乘豪华客船遭海盗攻击的经验。果然搭乘交通工具要配合身高,像无法区分Cruising(游艇巡航)跟Crooming(养马)的家伙,大概只适合坐天鹅船吧。
要是再遇到那种事情,倒不如降低船舶的等级。
然而——
“……要、要搭这艘船?“
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首先是我们打算北上的河川大得不像话。就一般日本人的认知来说,无论多雄伟的河川,至少都还能看得到对岸。
“隆卡巴……湖?”
“不对,是河哟!而且比走陆路轻松且更快。”
我只能发出惊叹声。
在黄昏的夕阳照耀下,水面映出可怕的紫色。
“话说回来,真的要搭这艘船吗?我们是无所谓,芙琳小姐也要吗?”
“那当然,没办法呀!谁叫我们是带着家畜的怪怪三人组,一般客船是不可能让我们上船的。”
冒出枯草的栈桥前方,停了一艘不如预期的交通工具。
虽然船身规模约稻根的观光船那么大,不过构造却非常简陋。感觉就像是把救生艇放大,并在某一部分装上屋顶而已。大半的甲板堆满了木箱,而人们就全挤在勉强可以躲雨的场所。
这对不久前还过着豪宅生活的女性来说,未免太简陋了点。
“哇塞!感觉好像尼罗河哦!要是发生谋杀案的话不晓得会怎么样呢?到时候我就是福尔摩斯,你就是科摩斯(注:原文为????、“COMSN”,是日本知名的24小时看护服务公司,并设有安养中心)。”
“……我怎么变成安养中心了?”
虽然村田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但谋杀案如果发生在这没有隔间的大屋子里,那么全体乘客就是目击者,而你这个名侦探也会当得很空虚吧。
“你说不接受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小西马隆的货币哟,我可不准你说它是伪钞!”
在窗口的芙琳情绪显得好激动。对方的男性挑了挑眉,就是不肯收下纸币。
“怎么了?需要上校出马吗?”
“我不晓得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军人或夫妻啦!但现在战争就快开打了,有哪个笨蛋会拿西马隆货币交易?毕竟我们又不只是在国内做生意,只有外行人才会明知会贬值还收这种钱。”
问题是我们全都是外行人啊。
“况且你们来历不明,也不是事先预约好的乘客,所以我们只收金银或宝石。“
刹那间紧闭着嘴不说话的芙琳马上把手伸向左耳。我不知不觉把视线撇开,因为我觉得女人拿下耳环的那一瞬间好像很痛,因此不敢直视。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有这个就够了,不过我没办法找你钱哦。”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后收下了这个贵重金属,想必应该值不少钱吧?那应该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礼物才对,然而芙琳?基尔彼特有必要牺牲到这种程度吗?
结果派不上用场的上校跟鲁宾逊牵着反刍的T字部位走过舷梯。在我们上船没多久船就离岸了,缓缓随着河水摆荡着。
这时夕阳就快沉到水平线底下,还把水面染成橘红色。
虽说身上穿了御寒衣物,但夜晚还是蛮冷的,在河面上的我们就更不用说了,实在很想窝在能够挡风的墙壁内侧。
而我们待在同一个地方的少数乘客,则全部在甲板上停歇,然后躲在木箱后面避风,并拉起衣领互相靠在一块。
“……为什么不去屋檐下呢?”
不一会儿答案出现了。
当我们打开通往唯一一处的船舱房门时,发现在那温暖的室内聚集了一百多名老老少少的男性。他们给人的感觉阴阳怪气的,而且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些身穿浅粉红色衣物的人看到有外人闯进,全都沉默不语地往门口看。
放眼望去有二百零四只眼睛(充血中)。
在这么热情的眼神注视下,不禁让我想缩进箱子后方的阴影处。当下我很想立刻关门走人,不过背对他们的感觉也很可怕。
“呃——请问各位属于什么集团啊?”
“鲁宾你这个白痴!”
“可是你看,他们制服的颜色好可爱哦。”
我连忙小声制止,但仍然封不住村田健的嘴巴。毕竟他从来都不会认真看人家的表情,而且还是可怕的大近视眼。
虽说他们的服装相同,但每个人都不像运动员。就算穿一样的制服,也不像是同事。搞不好他们是超爱粉红色,又很合得来的飙车族,不过好像也……
这时他们一起露出可怕的牙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