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害怕不害怕的事了。我只是对着古兰兹大声求助:
“快点救她!”
略显疑惑的阿达尔贝鲁特迟疑了三秒才进行下一步行动。在那段时间里,村田也一面大喊:“别欺负女侍”,一面试着冲撞马奇辛。只见对方稍稍转动头跟肩膀,就把他撞飞得好远。
“村田?”
我觉得躺在地上的友人,动作比平常还要来得缓慢,他擦拭嘴角的手背还牵着血丝。他以慢动作的方式慢慢抬头,其中还有一个画面是村田的隐形眼睛掉了出来。他眯着眼的那只眼睛是黑色的,有个感情的火簇正在那黑色的中央不断摇晃着。
不能看那里,千万不能看,要是注视那一点的话……
下一秒钟,我的周遭顿时变成纯白色的。
我发现自己被孤立在弥漫的干冰之中。
上一次还可以听到女性的声音,不过这次她却什么也没跟我说。往前伸的手只碰到白烟而已,完全看不到前方。
我仿佛处在白色的氤氲里,只能靠手来摸索移动。远处传来犹如大鼓声般气势凌人的叫骂声。
目瞪口呆的我不禁心想:“搞什么,还真是中气中十足呢”,反倒是我自己已经四肢无力、两颊松驰,累得像条狗似的。
不晓得到底是谁在叫骂,但我还真希望有人能分点力气给我。
“……披着人皮的野兽们,愚等尽管互骂对方是狸猫或狐狸吧!为了中饱私欲而潜藏乡里,根本是不守本份的愚蠢行为。纵使没有‘加班费’,姑娘依旧面带笑容勤奋工作。然而你却让足以治疗人心的围裙染血,这又是怎么回事? ”
对于初次见识到这种状态的人们,应该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芙琳、马奇辛跟阿达尔贝鲁特不敢插嘴,他们只能乖乖站在一旁等我把开场白说完。
“操纵着夺人性命的毒药,为了追查下落而不惜伤害善良百姓,对恶徒的奉献阿谀还不遗余力。吾能继续放任此等恶劣的行径不管吗?不,绝对不可以。”
我自己在隔了几秒之后反问自己。
然后用食指交互指着目瞪口呆的芙琳与马奇辛。我的身体以偏斜的角度站立,手还指着正前方,俨然就像放在店头的广告人型看板。
“如此恶劣的心肠,已非常人所有!吾原来不便使用这为了嗜好应运而生的奢侈品……但若是为了铲除恶行而动用红茶多酚,吾便毫不吝惜任何一滴深红色茶水!虽然我无意夺走你们的性命……但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好拔刀斩了你们!”
有利的嘴巴虽然说要斩,但是没有刀剑是无法斩人的。
忽然间,只见从破碎的茶壶中洒出来的液体跟残留在每只茶杯的红茶,全部都往地板的方向汇流聚集。
“这、这是什么?”
芙琳不知不觉把脚抬高,像个孩子似的在椅子上抱膝而坐。
有利认为马奇辛是所有“惩罚对象”之中最为冷静的。
这就是众人初次见识的魔术。虽然场面不怎么有品味,但仍有偏好此类魔术的法术师。
从马有奇辛手上夺回几乎断气的女侍,并解除施在她喉咙的戏法之后,吸引阿尔达贝鲁特目光的,并不是持续化成人形的红茶,而是有利胸前微微发光的蓝色魔石。
那的确是冯温克特家的东西。不,那是苏珊娜?茱莉亚从出生开始就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挂在那家伙的脖子上?是谁把她的魔石交给那家伙的?
聚集成大水池的红茶水,在刹那间变回平静的湖面,大家才终于可以稍微安心。只是在众人连一口气都还没喘完之前,那些水竟然化成人形,并且往天花板拉拔而去。而类似双手的四只手指比成手枪的样子,确实地瞄准芙琳跟马奇辛。
“红、红茶鬼神……?”
独自站在有利背后的村田健,已经不晓得自己该惊讶还是该笑了。
这时红茶鬼神的指尖正对着目标连续击出红*弹。
“……事实上却是起司星人?”
颜色很明显就是番茄星人,不过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关系,声音听起来很像“叽叽叽叽叽叽叽”呢!
那些遭到攻击的人脸上露出的恐惧表情,对于在一旁观看的第三者来说,还满有娱乐效果的。不,那是因为场地是在室内,而且坏人也不多,魔王本人在不知不觉间让规模大幅缩小的关系。
“小规模惩罚!”
四处洒落的红色液体、全身湿透的目标。针对男性,那一滴滴茶水化为利刃,在他的手臂及脸颊上形成细微的割伤。至于女性则受到雨滴的攻击,接受全身被红茶雨淋湿的惩罚,这已算很客气了。因为我本身是个无趣的女性主义者,不然恶徒才不会有什么性别之分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难道这就是温克特后裔的力量吗?”
女侍晕倒在惊慌失措的芙琳身边,阿达尔贝鲁特则将从她围裙中露出来的购物单给抽了出来。“
为什么在人类的领土上,还能发动魔力呢?照理说夹在大小西马隆之间的这个小国,并没有任何顺从魔族的要素……
“香皂、驱虫药、红茶(基加鲁产)。“
原来如此,基加鲁就在真魔国的隔壁,想必产自那里的红茶是会顺从魔族的吧。
另一方面,魔王有利可能发现似乎少了什么,因此东张西望地搜寻着。结果还是没找到目标物,于是只好叹了口气说:“算了”。